就連蕭景都離開了,但是蕭洛卻還穩如泰山一般的坐在正廳里,也不去看蕭夜冷如刀一般的目光,左看看右看看,喝喝茶,吃吃點心,眼光偶爾在一邊伺候着的丫鬟臉上胸前和身後來回打量,反正就是不往蕭夜那裡瞥,反正就是不走。

蕭夜是可以釋放自己的寒氣,但是這樣的時刻也不會真的開口趕人走,一般人也不是這般的不識相,同時一般人也會懼怕蕭夜的氣勢。

實際上蕭洛心底里也不是像表面上看起來這麼鎮定的,嘀咕着呢,閻王積威已久,兩次戰場可不是白上的,別人窮極一生都沒有動過手吵過架,可是蕭夜已經殺過人,還是成千上萬的那一種,指點江山揮斥方遒,千軍萬馬的生命在他手上掌握着,絕對不是蕭洛這種在自己家門裡打打殺殺幾個下人可以比得上的。

真的,他幾乎是要嚇尿了,可是還是靠着一股狠勁留了下來,反正他本來就是京城權貴人家眼裡的混不吝,一個跟在太子身後狐假虎威的一條狗,沒有腦子沒有長相,大家都是表面上尊敬,不過給太子一個面子,心裡誰都沒有把他當一回事,如今不就是裝傻子臉皮厚一點,他可以。

為什麼要這般,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憑着多年做狗的嗅覺,他就是察覺到雲笑這裡有古怪,這個疑惑一直在他心底里盤旋着,撓癢着,折磨得不行,不弄清楚可能都要食不下咽夜不能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