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匆匆過去,按時吃藥休養,待阮籍跟阮亦萱離開之後,阮亦儒揮退伺候的下人,讓房間陷入一片寂靜,他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整個人都沉寂了下來。

靜靜的坐了一會兒,沒有聽到一點前頭的聲響,耳邊是外頭風吹過樹葉沙沙的聲音,風拍打在窗戶上發出的響動,下人走過的腳步聲,壓得極低的交談聲,可是沒有一個是來自前院他想聽的聲音。

夕陽西下,冬日裡白天較短,慢慢的月色爬上天幕,阮亦儒在屋內一直僵坐着,人被昏暗一點點淹沒。

黑暗中,他覺得心裡好像也跟着暗淡下去,空空落落的,比身上的傷口還要難受。

「叩叩。」敲門聲響起,阮亦儒知道是下人來掌燈了,可是他還是帶着期待問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