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了一口氣,燕非墨才要走人,突的,眼前什麼一閃,那魚香便撲面而來,剎時間,他的身體條件反射的迅速後移,女人卻是手隨人動,直直的把那魚朝他的面門砸去,此刻,要麼是魚打在他的臉上難堪無比,要麼是他吃了他才送出的那魚。
兩個選擇,電光火石間,燕非墨微一張嘴,「咔」,便叼住了女人送過來的魚。
女人拍了拍手,輕盈的落地,面容上再也沒有笑意。
嗅着魚香,燕非墨終於記起了母妃的那句忠告,這個世上,唯女人的笑是最虛偽和帶着目的的。
幾個起落,女人便再也沒有了蹤影,只有他斜上方的野藤輕晃着告訴他,那上面,女子曾經睡過,回想她剛剛的動作,她用的似乎不是輕功,但是那速度絕對堪稱超人,想這世上也只有少數的幾個人才是她的對手。
悠深的山谷,蟲嗚鳥叫,燕非墨被困了五天了,就連那豹子的傷都好離開了,可是他,還沒有離開這裡。
自從那日他占了那女子的山洞以後,女子就再也沒有進來過,每天都是睡在那根藤條上,無論他怎麼跟她說話,她也不理他。
離開,他一定要離開這裡。
安靜的坐在乾草上沉思着,那麼高的懸崖,除非,他有很多很多的藤條,除了這個辦法,他再也沒有其它辦法了。
雨聲,就在這時傳入了耳中。
下雨了。
他猛然想起了睡在外面藤條上的女子,說到底也是他占了她的窩,於是,他催促自己站起了身,就放低一回姿態吧。
夕雅人還在藤條上,上面的樹葉擋着雨水,倒也沒有多少雨落在她的身上,只是,她卻是在顫抖着,全身冰冷,五年的病了,只要一下雨,她就會周身冰冷,如死人一樣的連動一下也難。
「下來。」他來了。
夕雅嗅到了燕非墨的氣息,卻奈何,她根本就動不了。
倏的,那氣息逼近,轉眼,男人已騰空而起,幾乎是光`裸的身子瞬間就落入了燕非墨的懷抱,她想掙扎,卻動不了。
那年在雨中被沉了豬籠,重生後,只要一下雨,她就如同一個死人一樣,連呼吸都是困難的。
恍惚中,她被抱進了山洞,真的不喜歡他的懷抱,她恨他,她恨不得殺了他。
但是,她想孩子呀,她想離開這裡,離開了,第一件事就是殺了他。
身子被軟軟的放在乾草上,一件錦袍蓋在了身上,很久都沒有碰到這種布料的感覺了,五年了,她甚至都要忘記了穿衣服的觸覺,雨天,蓋着衣服真的很暖很暖,她輕輕的閉着眼睛,第一次在雨天裡有了溫暖的感覺。
渾渾噩噩的不知道昏睡了多久,終於醒來的時候,天已放晴,陽光透過山洞的入口斜斜的灑進來,揉了揉眼睛,她才發現這山洞裡到處都是藤條,粗的細的,長的短的,卻不見燕非墨,伸手撩開身上的他的衣服,他應該是洗過了,很乾淨,她才要扔開,就聽男聲道:「女人還是穿上衣服的好。」
不然,是惹男人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