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非墨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不得不說這女人夠聰明,他的確是答應了她了,不過,就算他反悔又如何?他絕對丟不了什麼面子,她被扔下去就再也上不來了,自然也傳不到懸崖上的世界裡去。
冷哼一聲,「豆腐也只是你這個永遠只能留在這谷底的女人的說法,我不介意。」說完,燕非墨手一松,直接就送她去歸西了,跟他鬥法,她還差了一大截。
「啊……」一聲驚叫,就在那一瞬間的迅速下墜中,夕雅狂舞的手隨意的一抓,剎那間便下意識的扯住了燕非墨的褲角,「咔嚓」,燕非墨的褲角頓時繃裂開來,那聲音就如昨晚上那藤條斷裂的聲音一模一樣。
燕非墨嫌惡的低頭看了一眼女人,此刻的她全憑他的褲角才能暫時的沒有掉落下去,「鬆手。」他低吼。
女人平靜的仰首看着他,絕美的臉上還是看不出任何的情緒,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是你欠我的,你吃了我的野果子,你占用了我的住處,我要你一輩子都欠着我的,哈哈哈……欠着我的……哈哈哈……」說完,不待他說,她已鬆手,身子,迅疾下墜,明明心裡有不甘,但是,她知道對付燕非墨這樣的人你越是求他他越是無情,或者,這樣還有一線希望,她想上去呀,她想孩子們。
果然,燕非墨唇角抽搐了一下,立刻身形再次一閃,刷的縱下,一手抓着她的肩膀,一手借着腳下在峭壁上的反彈之勢幾個飛縱就掠回了爪鈎的所在之處。
但是這一飛一縱一起一落間,卻耗費了他極大的內力,「該死。」眼看着她又回到了自己身旁,他暗咒。
夕雅也不吭聲,更不謝他,扭過頭不看他,若不是想要上去,她早就殺了他了。
短暫的調整,燕非墨終於調勻了氣息,截了一小截藤條,一端綁在自己的腰上,一端綁在夕雅的腰上,現在,兩個人是要上是一起上,要下也是一起下了。
夕雅鬆了一口氣,終於要可以上去了,五年了,她是多麼的期待走回那有人的世界裡,從此,與野人告別。
爪鈎不住的拋起,每拋一次,他們就往上移了一點點,那麼高,誰也不知道要爬多久,眼看着太陽已經開始直射大地了,但是,仰頭而望時還是看不到崖頂,那峭壁仿佛沒有盡頭似的,漸漸的,飢餓和疲憊襲上身體,夕雅這才發現她犯了一個大忌,她居然沒有拿任何的食物就想要離開了,倒是燕非墨不客氣的從懷裡扔出一個野果子大口大口的吃起來,夕雅這才發現行走江湖,她的確是嫩了點。
是了,從前她是在墨王府,後來是在這谷底,她從來也沒有行走過江湖。
「嘭」,就在她沉思懊惱的時候,男人扔了一個野果子在她的懷裡,「不欠你的了。」
不要也不吃,她偏要他欠她的,甩手扔回給他,別以為他帶她上去了她就會感謝他,永遠也不會,恨他,恨不得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