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度讓他幾乎要暴跳如雷的是,這女人太大膽了,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不對,她根本沒把他當男人是不是,她居然一隻小手在他的身上摸了起來,當隔着衣服感覺到他腰間的突起時,根本想也不想的就拉開了他的衣襟,大大方方的取走了他一直藏在那裡的匕首。
燕非墨唇角抽搐了,「你……」再度的一個你字,她就算是再大膽,也不至於這樣的摸一個男人而沒有任何反應吧,燕非墨詭異的看着一臉冰霜的女子,瞠目了。
夕雅仿佛沒有聽見,淡漠的表情讓燕非墨根本猜不出她此時在想什麼,但是,她的行動告訴他,她似乎是要替他療傷。
沒有任何提醒,好在他能看見,夕雅手中的匕首迅速的落下,動作絕對利落,沒有一絲猶豫的直接硬生生的剜掉了他肩膀上殘餘的箭尖,黑色的血水湧出來,夕雅面不改色,仿佛,她只是在做着一件極為平常的事情一樣,不,他不是他記憶里的那個雲夕雅,那個夕雅不會這麼狠絕的做這些的,絕對不可能,她不過是名字碰巧的與夕雅一樣罷了。
燕非墨緩緩閉上了眼睛,由頭至尾也沒有哼一聲。
夕雅起身,身形一起,飄然而去,「給我解……」最的一個「穴」字還沒出口,夕雅已經沒了蹤影,燕非墨緊張的掃過四周,若是這時候大涼的人追來,他只有一死了,死丫頭,臭丫頭,她這是無形之中把他置身於危險境地了。
數着時間,幸好夕雅很快就回來了,手裡拎着幾根草藥,嚼爛了敷在他肩膀的傷處,然後,在他的衣服下擺扯下了一條布一點也不溫柔的纏在了他的傷口上,很疼,但是,燕非墨眉頭都沒皺一下,好了,她纖縴手指一點便解了他的穴道,燕非墨想也不想的一拳揮向她的面門,「該死。」他一點也不喜歡被點了穴一動也不能動也不能主宰自己命運的感覺,那種感覺特別不好。
夕雅輕巧一閃,受了傷的他跟她比也算是旗鼓相當了,「要追上來了,還是想着怎麼逃吧。」說罷,她一推他的手臂,大步的朝前面走去。
燕非墨緊盯着那抹從容走開的女子的纖瘦背影,面上若有所思,隨即,迅速追上,她欲殺他,她也替他療了傷,才上的草藥,他十分確定那是藥而不是毒藥。
這女人,短短的幾日相處,讓他越來越看不透她了。
夜來了,兩個人誰也沒有停下,都是拼命的往南趕,夕雅想通了,燕非墨要去的地方就是她要去的地方,她要回去那裡,她要找到自己的兩個寶貝,兩個小傢伙現在多高了?是胖是瘦?是象她還是象那個男人……
「沙沙……沙沙……」突的,燕非墨警覺的停住了腳步,夕雅也停在了他的身側,兩個人迅速的俯身,然後飛掃過周遭。
「東邊,六個,你來,左邊十個,我來,動手。」低低一聲,燕非墨已飛向左邊,時間就是生命,他出手越快對方越難反應過來也越是容易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