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泛起咸澀,那是屬於男人的味道。

夕雅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腰身上的那隻手一直緊緊的摟着她,摟着她的呼吸都有些艱難了,「輕點。」她喃喃一語,目光落在了眸中男人的臉上,有些滄桑有些悲慟,仿佛,她就要死了一樣,可是燕非墨,他這是在擔心她嗎?

「嗯?」她輕輕的一聲終於讓他清醒了一些,低首看着她眨動的眼睫,整張臉頓時生動了起來,「醒了?」

「放開我。」她警惕的看着他,不知為什麼,總是會想起自己在豬籠里被沉入河水裡的那一幕,那一刻,她很冷很冷,那無邊的水淹沒她身體的時候,她心底里湧起的就是一個字:恨。

那是對燕非墨的恨,可是,當她此刻醒來,當她想到他便是伊邪和伊舞的生身父親時,她的心矛盾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