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辰陽,你很喜歡突然出現嚇唬人嘛?!!」語氣里透着十分的不悅。

被呵斥的人毫不在意,嬉皮笑臉瞅着她,臉上帶着痞笑「如初,我是被邀請來參加校慶的,而且,你也需要一個男伴呀。」他的眼睛看向不遠處禮堂的舞台上,那穿着小西裝站在台上發言的人是在歷屆畢業生中鼎鼎有名的許墨池,旁邊就是當年藝術系的系花韓夢瑤。果然,他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蘇如初不是個喜形於色的人,但他還是在她眼裡看出來一分悲色,她還是放不下這個人?

「如初,我可是為了你的面子才犧牲了我這超級無敵帥氣的臉的。」

若是論起無賴和自戀,眼前這個人說第二,沒有人能認第一。

「如初,你也在這啊,那天我的話還沒有說完,我們應該談談……」許墨池遠遠就看見她和一個男人談笑風生,眼神有幾分不悅,還沒等她開口,杜辰陽嘴角一撇道:「呦,你就是許墨池吧,久仰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是靠臉吃飯的相貌。」

轉而又像發現珍寶一樣上下打量了一番韓夢瑤,「哇,想必這位就是韓夢瑤韓小姐了吧,果然是才貌雙全,我倒是有個問題一直不解,韓小姐可否為我解惑?」雖說他的表情無辜至極,但是句句帶着諷刺。見韓夢瑤咬着嘴唇不說話,他又神色認真地說:「韓小姐,你是職業插足呢,還是業餘插足?」

一聽這話,韓夢瑤一雙美目蓄滿了淚水,仿佛受足了委屈又默默忍着,偏偏杜辰陽像是沒看見她楚楚可憐的樣子,「難道我說的……」

不待他說完,許墨池抓着蘇如初的手腕硬生生把她推進了他的車裡。

「墨池……」

「哎,韓小姐,你還沒有為我解惑呢。」

韓夢瑤急的嗓子都破了音,奈何杜辰陽死皮賴臉擋在她面前。

許墨池把車開得飛快,一雙墨玉似的眼睛染了怒氣,外人只知道許墨池是個溫潤如玉的男人,只有和他一起長大的蘇如初才清楚,眼前這個男人有雙重人格,外表優雅,骨子裡卻十分執拗和霸道,那是他從來不讓外人看到的樣子。不出十分鐘,車停到了學校後面的空地上。

「許墨池,你從前鮮少生氣。」

「那是因為你從來不惹我生氣!」

「呵呵,」她輕笑一聲,嘴角說不出的嘲諷,「是啊,我就像小狗一樣聽話,怎麼會惹你生氣。」

他沒有說話,臉上的怒氣漸漸散了,車內陷入一陣沉默。

「那個男人喜歡你吧。」是陳述句,不是反問。

「是啊,不是每個人都會像你一樣把韓夢瑤視為珍寶。」看見他挫敗的神情真是爽快。

「如初,你一定要對我惡語相向嘛?」他那雙清澈、乾淨的眸子受傷地看着她,像一條惡犬撕咬她心肺。

「許墨池,努力工作比喜歡你容易多了,你要是想拿感情來跟我談聯姻,還是省省吧。」

他最了解蘇如初的性子,她要是不想做的事,任何人都強迫不了,你越是威脅、強迫,她越是和你對着來。回國以來他打聽了不少她的事,她已經不再是那個只會圍着他轉的小女孩了,文藝圈傳聞蘇如初很是淡漠,合作只衡量利弊,不談感情,眼前最要緊的是讓她答應下來聯姻的事,沒想到有一天他要用這樣的方法和她在一起,他心中五味雜陳。

「我們談個條件吧。」他聲音很冷,「我們形式結婚,互不干涉,不向外界宣布,許家提出聯姻,不光是為了商業合作,你知道的,我祖母很喜歡你,現在她臥病在床,就這一樁心事,作為回報,我名下的影視公司投資你的作品,你監製、挑選演員。」

許家五代都是豪商,旗下公司眾多,尤其是影視公司,在互聯網發展的時代更是如魚得水,所以許墨池作為獨子才不得不放棄繪畫,繼承家業。

就在他以為她不會開口接受這個條件的時候,她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