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不合適吧,她…」
「她也一口咬定,是牛奶有問題對吧,」蘇如初頓了頓,「我們不去,她這場戲怎麼演呢?」
還沒進病房就聽見韓夢瑤淒悽慘慘的哭聲,梨花帶雨地伏在許墨池懷裡,「我沒想到,沒想到她這樣恨我…」
蘇如初見不得她這個樣子,她怕自己一進去就衝上去給她兩個耳光。
「如初,你先去劇組那裡把工錢給人家結了吧,這劇恐怕一時半會也拍不了了,這裡還是我和唐夏跟她交涉吧。」杜辰陽看她臉色難看,攬着她的肩想把她勸回去。她想也是,自己一向最不擅長與人溝通,處理人際關係,尤其是對方還是她的情敵,當前最要緊的是穩住那些除了墨池公司以外的合作方。
等蘇如初忙完工作回家時,許墨池一直在大廳等她,神色有些頹廢,「如初,你傷害她是為了報復我和你聯姻嗎?」
「我傷害她?」蘇如初重複了一遍,像是聽見了一個天大的笑話,用力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如初,你不跟我解釋一句嗎?」其實他是了解她的,就算她能想出這麼卑劣的手段,她也不屑用。只是她為什麼都不跟自己解釋一句,是因為有了杜辰陽,他的看法就不重要了嗎?
「無所謂你怎麼想。」蘇如初心如刀絞,他們認識這麼多年,他竟然都不如唐夏了解自己,「你只要告訴我,開什麼條件能讓她如實說牛奶里沒有東西,睡我嗎?」
她的演技很好,許墨池臉色發白,眼睛模糊看不清她居高臨下的臉,她在折磨他,也在折磨自己,這件事她和辰陽都有的是辦法解決,但是她此刻需要用這種齷齪手段來掩蓋自己的心痛和失望。
他突然抱緊她,臉埋在她的頸窩,淚水砸在她的皮膚上,將她的鎖骨腐蝕得生疼。
「如初,辰陽他真厲害,韓夢瑤和那個潘導原來是做了見不得人的交易,辰陽用了一天就把照片和消息發到網上了,現在粉絲都站在你這一邊了呢。」蘇如初聽着唐夏在電話里笑得天花亂墜,她倒是沒有什麼反應,畢竟這是意料之中的事。她正想問問杜辰陽是怎麼在那個女人身上抓到把柄的,就見他正從樓梯向自己走來。
「唐夏,辰陽來找我了,我回頭再打給你,拜~」
「我是不是很厲害?」他一貫一臉痞氣,語氣里滿滿的邀功。
「你不會聘請了私家偵探特意跟蹤他倆吧?」畢竟韓夢瑤不是個好對付的女人。
「你那天不是說潘導很有可能和她提前就串通好了,既然如此,他們肯定有交換條件,那個老頭子不缺錢也不在乎聲譽,韓夢瑤能拿得出的籌碼就是那身臭肉嘍。所以那天去醫院我在她身上按了針型監控。」
「那你怎麼就肯定他們不是先交貨的呢?你又怎麼保證她會隨身帶着監控?」
「她脖子上戴着那條寶石項鍊,價格不菲但並不嶄新,你不是說她18歲生日許墨池特意拍賣下來一條寶石項鍊送給她,我猜想就是那條,這麼寶貝她肯定隨身戴着,我假意給她倒水賠罪灑在她身上幫她擦水的時候黏上去的。」他不懷好意地笑笑,「韓夢瑤那麼奸詐,她剛回國根基又不穩,一定怕潘導吃白食,所以不會提前陪睡的,潘導是老油條自然有不怕她賴賬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