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深這段時間一直很忙,今天破例的回家早了一些,晚飯後陪着顧老爺子下了幾盤棋,一個傭人急匆匆的跑來了,「老爺,我聽見佛堂旁邊的房間裡有奇怪的聲音。」

「什麼奇怪的聲音?」老爺子莫名其妙的看向傭人。

「就好像是……好像是偷人的聲音!」傭人大着膽子。

「什麼?柳媽你可千萬別亂說,佛堂現在是子淇在裡面住,你這樣污衊子淇是不想做了嗎?」方母厲聲呵斥。

「方夫人,我沒有說謊,真的是那種聲音,不信你們可以去看看!」柳媽一臉委屈。

顧景深本來聚精會神的和顧老爺子下棋的,聽見這個一下子站起來,一陣風似的像後院跑去。

方媛媛母女倆對視一眼眼中都是得逞之色馬上跟了上去。

隔着房間有段距離就聽見了裡面粗重的呼吸聲音,傻子也知道裡面現在在發生什麼事情,顧景深雙眼噴火猛的一腳踢開了虛掩着的房門。

眼前的一幕映入眾人眼帘,孟子淇衣衫凌亂朝天躺在床上,一個滿身肥肉的不着寸縷的男人正騎在她身上。

看見這一幕顧景深胸口騰的升起一股怒火,猛地衝過去一把抓起騎在孟子淇身上的男人,迎面就是一拳。

男人痛叫一聲滾下床,顧景深沒有手軟,對着地上的男人又是一頓惡狠狠的拳打腳踢。

男人被打得滿身是傷,在地上翻滾嚎叫。

方媛媛母女看見這樣瘋狂的顧景深嚇一跳,忙不迭的吩咐傭人:「快攔住景深,別打出人命!」

幾個傭人上前抱住顧景深的腰,他還發狂的去踢地上的胖子。

而床上昏迷的孟子淇這個時候也睜開了眼睛,看見屋子裡這麼多人,她嚇一跳,手忙腳亂的開始整理自己衣服。

方母厲聲對着地上的胖子喝問:「李四,你怎麼會在子淇的房間裡!」

「是子淇小姐讓我過來的。」李四捂住還在流血的嘴,渾身痛到極致,顧景深剛剛出手非常重,他感覺肋骨都要斷了。

為了完成夫人交代的任務他忍住劇痛,按照方母教她的話往下說:「吃晚飯的時候,子淇小姐讓我晚上來佛堂一下找我有事情,我們之前就做過好多次了,所以今天晚上她叫我,我就過來了……」

孟子淇看着這個肥肥得男人,渾身都在抖,「你……你胡說!」

「我沒有胡說,我只是個傭人,要不是小姐讓我過來,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來!更不敢碰她啊。小姐,人命關天,你可千萬別否認,我們做過那麼多次了,小姐私、處有一顆紅痣我一清二楚!」

方母冷笑:「這就是你的吃齋念佛悔過自新?感情搬進佛堂是為了和男人通姦,你可真是給孟家長臉啊?」

「他在胡說!我不認識他……我……」

「是啊,子淇,你之前喜歡亂交,喜歡玩刺激,坐牢還沒有改掉這個壞習慣嗎?這可是傭人哎?你就這麼飢不擇食?」方媛媛也冷笑反問。

孟子淇氣得渾身發抖,想要辯解,顧景深卻在李四說她私、處有一顆紅痣時候暴跳如雷,他上前惡狠狠的瞪着她:「賤人!不要臉的賤貨!你有這麼缺男人?」

「我沒有!」

「你還敢否認!你這個賤貨,當年誘惑我,後來又誘惑景城,現在竟然連傭人也誘惑了,既然你這麼喜歡男人,那我就成全你!」

顧景深眼睛血紅,「來人,這個賤人現在賞給你們了,想怎麼玩就怎麼玩,玩死為止!」

孟子淇瞪大眼睛看着顧景深,顧景深不是在嚇唬她,他是說真的,看着幾個保鏢如狼似虎的湧進來,孟子淇的心一點點的變涼。

看顧景深的樣子,今天她是不得倖免了,落到這些保鏢手上肯定是生不如死,既然都是死,她還有什麼值得留戀的。

幾個保鏢上來拖她,孟子淇目光掃到其中一個保鏢腰間的匕首,她猛地伸手從保鏢腰間奪下匕首,毫不猶豫的對着自己脖子就是一刀。

鮮血四散噴濺,走到門外的顧景深聽見一聲驚叫,猛地轉過頭,目光所及之處,一片血霧瀰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