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姐姐都要死了的份上,妹妹就讓姐姐做個明白鬼,當初我是故意在將軍府大門前徘徊,因為,我要報仇!」
她嘴角盪出一抹白溯月根本看不見的冷笑來:「因果循環,這都是你們將軍府的報應,是你爹讓我家破人亡,小時候我受過那麼多苦,不讓你好好嘗嘗怎麼能行?」
得知真相,白溯月徹底釋然了。
她努力瞪大渾濁的雙眼,尋找顏映柔聲音的方向:「顏映柔,你說的這一切,都不能掩飾你心裡那都快要溢出來的嫉妒心,你是在嫉妒我,嫉妒我出身比你好,有個好父親,還是太子的未婚妻,所以你才做出這一切的,對不對?」
顏映柔半天沒出聲,臉色卻隱隱變得陰沉鐵青,她手中一用力,狠狠的將匕首刺進了白溯月的胸口,白溯月長開嘴,想喊,卻也喊不出來。
鮮血順着她的胸口,淅瀝瀝的落在地上,紅艷艷的色彩開出妖冶的血花。
顏映柔擦了擦手指上的血跡,一臉厭惡:「本宮現在是高高在上的皇后,你不過是待宰的一頭血豬,有什麼可以讓本宮嫉妒的?你有的,如今本宮都有了,可笑的是你那個太子未婚夫眼瞎的把我當成了你,以為當初我才是在南山腳下救他的人,對我好的無微不至……」
她頓了頓,語氣得意而陰狠:「說來也真是湊巧,你身上竟然有麒麟丹,怪不得有那麼大力氣,如今你這血肉可是解天下毒的良藥,你娘那賤人還真的捨得將如此至寶用在你的身上,你如今受的苦,都是你娘所賜,下了地府,也別賴在本宮身上……」
白溯月耳朵開始嗡嗡作響起來,顏映柔的話卻一句不落的全部刺在她的心裡,她五指併攏,瞪大了根本就沒有眼瞳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顏映柔的方向,嘴角猛然吐出一口鮮血來。
原來真相竟然是這樣的!
顏映柔被那白色的瞳孔瞪得,心口逐漸發寒。
她勉強沉住氣,拼命的享受着如今來之不易的勝利,「說到底,我和皇上還要謝謝你殺了原來那個昏君,沒有你,如今我也不能成為這一國皇后,享受這大好的榮華富貴,更何況,本宮可是活在幾千年以後的人,你這個沒腦子的老古董,算是什麼東西……」
白溯月滿腦子都在重複着她最後所說的那句話,她是幾千年以後的人!
她話語不成聲調,卻用盡了全部的氣力:「顏……映柔,若是能夠重來一回,我絕對不會……讓你踏入家門一步……」
……
熱!
很熱!
渾身上下像是有成千上萬隻螞蟻在啃咬,又仿佛在寒冬臘月凍過以後,又被人泡在熱水之中。
那種癢到骨子裡的感覺,讓白溯月一時間,恨不得將所有讓她透不過氣來的阻礙撕碎。
忽然間,身前的衣服被人扯動,頸口處一涼,冷風拂過,那種舒適,讓她忍不住想要發出聲音。
腦海剎那間清醒過來,白溯月睜開雙眼的瞬間,便看到了面前,上半身半伏在她身上的陌生男人。
熟悉的,仿佛刻在腦子裡的噁心面孔出現在白溯月眼前,白溯月來不及反應她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這裡,抬手狠狠的推了過去。
男子沒想到,昏迷不醒的白溯月會一下子醒來,爆發的力道比平時更加厲害,整個人被她這麼一推飛了出去,狠狠的砸在了房屋中央的樑柱上。
男子連慘叫都沒有發出一聲,瞬間沒了動靜。
白溯月瞪大了雙眼,她總算想起哪裡詭異了,她原本已經失明的雙眼居然能看見東西,渾身上下完好無損,有着使不完的力氣。
呆呆的坐在床上半天,白溯月雙眼瞬間紅了起來,這張床,這間屋子,她熟悉的厲害。
所有的悲劇,都從今天開始,前世她醒來的時候,而顏映柔十分湊巧的將她捉姦在床,從此,她便一發不可收拾的踏入絕境,不但名譽大損,還連累了家人被人戳着脊梁骨痛罵,讓爹和大哥,在大伯一家面前抬不起頭來。
「月兒,你在裡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