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你誤會了,不是這樣的,我隨着太子殿下找了你整整一夜!」
顏映柔一臉委屈的訴說着,聽的風慕陵氣的眼底怒色更濃。
「你別不知好歹,昨晚柔兒親自求到本太子府門前,本太子親自帶着眾多兵將尋找你的下落,她更是一夜未睡,頂着寒風找了你好久,柔兒身體還虛弱着,她好不容易找到你,你竟然還動手打她,你還有沒有良心!」
良心?
白溯月有些想笑。
就是因為她前世良心太多了,才會被沒良心的人給吃了。
她輕輕垂了垂眸子,面色倒是平靜了下來,上半身筆直的跪在白震面前,容色嚴肅認真。
「太子殿下,到底是誰沒良心,用不了多久,你就知道了!」
跪了一會兒,白震就有些心疼了,想要讓她起來,卻因為風慕陵在,不好開這個口。
他瞧了一眼風慕陵,對顏映柔說道:「柔兒,你臉上還有傷,先下去好好上藥,此事方後再議!」
顏映柔鬆了口氣,見到白震眼中柔和了許多,她那顆已經提到嗓子眼的心,勉強落了下來。
這家中,白震是知道她的身份的,也許是因為對她有些愧疚,所以也就任由她在府中和白溯月走近。
只要她不犯下大錯,對方就沒辦法對她如何。
她剛想起身,白溯月懷疑的聲音,穿透耳膜:「我倒是有些納悶,這將軍府難道是沒人了嗎,需要勞煩妹妹去太子府請人?」
顏映柔被白溯月這句話,問的渾身一僵。
整個人,像是被一盆冷水從頭淋灌了一番。
就連風慕陵抓着她的手,都忍不住緊了緊。
在場所有人,都將懷疑的視線落在她身上,顏映柔感覺到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什麼時候,笨拙的白溯月,說話這麼凌厲了?
她心中暗恨。
「我……我……」
連續說了兩個我,顏映柔的臉色更加發白。
「我回來的時候和門外的侍衛說過,我以為他已經進門通報了,又害怕月兒受傷,想要儘快將她找到,這才去求助太子殿下,太子畢竟是月兒姐姐的未婚夫,我想去求他,他肯定能出手的……」
顏映柔重新跪在地上,眼淚不要錢一樣往下掉:「卻沒曾想引起了月兒姐姐的誤會,我也是為了月兒姐姐和太子殿下的關係能夠緩和些!」
白震目光一冷,狠狠的一拍桌案:「將昨晚守在門外的侍衛,都叫過來!」
白溯月眯了眯眼睛,看着有些緊張的顏映柔。
也許她小看顏映柔了,事到如今,她還能事先準備這樣一招。
不過這才好玩,現在就將顏映柔趕出去,簡直太對不起上輩子她對她那般關照了。
仔細想想,她卻是越發對顏映柔前世所說的話相信起來,因為哪有一個幾歲的小丫頭,就能有那般心智。
片刻,昨晚守門的侍衛站在院子裡排成一列,白震一個個審問過去,果然有人開口稱是。
「昨晚確實見到柔兒小姐回來稟報,只是……只是屬下轉頭的功夫忘記稟報了,都是屬下的錯!」
那人下跪,滿臉哀求,顏映柔眼神總算平靜了些,為自己證明:「柔兒怎敢在這件事上說謊!」
白溯月抬起頭,一字一句道:「無規矩不成方圓,爹,只因為這人誤報軍情,差點兒搭上女兒這條性命,實在要重重處罰才好,以防下次有人再犯!」
「月兒說的對!」
不知道為何,白震越是看如今的女兒越是喜歡,眼底的亮色更濃。
也許是女兒因為遇到了這樣的大事,成長了。
「來人,將其割掉舌頭,重杖三十,趕出去!」
顏映柔心中一急,暗中咬牙,冷汗順着脖頸往下落。
「將軍饒命,將軍饒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