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慕陵那般着急的離開,不外乎就是去毀滅證據,她可不想,讓木玲因為她受到危險。

保險起見,她現在就要領着木玲進宮,要將前世發生在幾年後的事,徹底提前。

太子不倒,顏映柔便不會有事,她可不想讓這隻跳蚤沒事兒蹦躂出來再噁心自己。

一路過關斬將,她的速度在人多的小巷上,倒是比太子的車架還快,然風慕陵不會單獨一人前往,一定會先回去太子府叫來府兵。

這也給了她,能夠提前將木玲救出來的機會。

猛然間,馬駒嘶鳴,白溯月抬頭看去,只見一輛掀開側簾,裝點精緻的馬車從對面徐徐走來。

周圍百姓自覺退讓,兩個手拿兵器騎着高頭大馬的侍衛面容兇狠的護在馬車之前,白溯月已經跑到馬車前方,一個侍衛見到她速度快的不同尋常,有些疑惑的伸出手,將手中長鞭甩開,對準白溯月抽了過去。

白溯月反手握住那甩下來的長鞭,狠狠一拽。

越是着急,越有人跑過來煩她。

她如今畢竟還是將軍之女,馬車裡的人不管身份如何尊貴,也要看在她爹的面子上退讓幾分,以前的白溯月,更是這京城之中有名的小魔女。

當今皇上重視將軍府,她父親更是直接手握兵權,雖然武將地位在天風國不算太高,可白震卻是不同。

馬背上的高大漢子,哪裡會想到白溯月這個看似瘦小的女人,會有如此大的力氣,驚呼了一聲,就從上方滾了下來,手中長鞭落在白溯月手中,只見她纖細的雙手握住長鞭兩段,手中一用力,繃的一聲,粗重的牛皮長鞭,被她硬生生的,拽成了兩段。

中間長短不齊的鞭條在眾人眼前晃蕩着,馬車驟然停下,窗戶被人敞開,露出了一張……清華無雙的臉來。

那張臉上,帶着溫潤的笑容,月色的長袍讓男子渾身充滿仙靈之氣,墨發銀冠,那張臉,傾城絕色。

而這男人,也有個十分讓人着迷的名字,風傾城。

天風國的二皇子,朝中另外一個成年皇子。

周遭百姓在看到那張面容的一瞬間,全都跪倒在地,紛紛高呼,唯獨白溯月,迎風獨立。

不是她不跪,而是她,心裡在此時完全被恨意布滿。

要說前世的她,對風慕陵只有一丁點的仰慕之情,可對於風傾城,卻是實實在在的動過心,為他,她寧願落下萬丈深淵,只想完成他的心愿。

一日之間,將前世最恨的人都看了個遍,就算如今的她再怎麼忍耐,面色也有些不自然。

風傾城像是沒有看到白溯月臉上的怒色,柔和一笑:「本皇子以為是誰,原來是將軍府的小溯月,你們幾個沒長眼睛嗎,還不過來給小姐道歉!」

他聲調極其溫柔,就算是萬年寒冰的心,仿佛都能被融化了。

「是,二皇子,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請白小姐恕罪!」

白溯月狠狠的,將手中斷鞭丟在地上,眼睛一錯不錯的望着風傾城的那張臉。

風傾城,我回來了,會和你……不死不休!

「二皇子,管好你的狗!」

狗!

竟然罵他的人是狗。

風傾城如玉的瞳仁里划過一道光芒,再次看向白溯月的眸子裡多了幾分不同,但他依舊涵養極好的,在笑。

「不知溯月小姐有何急事,本皇子可否能幫得上忙?」

若說炎墨遲,是萬年喜怒莫測的活閻王,那麼面前這人,永遠都是這般彬彬有禮,風度翩翩好脾氣的模樣。

若是有一大堆的女子,讓她們選擇成為這兩人誰的妻子,她敢保證,有九成,都會選擇風傾城。

絕色傾城,溫潤如玉,脾氣好的就算是面對一個乞丐,都不會有分毫嫌棄之意。

這樣一個人,仿佛是她前世的光,卻不知,實則是個比閻王還要恐怖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