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木玲急了,白溯月將一旁的門板徒手拆下擋在門前,聲音沉穩:「你會看到一輛精緻的馬車,你去向馬車裡的人求救便是,他一定會救你的!」
木玲不敢相信,可看到大門已經破碎,只能放棄反駁:「好,我就信你一次,若是我和孩子死了,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你既然認識我大哥,應該知道我大哥的厲害!」
白溯月默不作聲,看着木玲帶着孩子跑的遠了,這才抓起了一根有小腿粗細的木棒,風慕陵穿着便裝,藏身在百來號人身後,聽着門內不斷傳出來的慘叫,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不到半個時辰,站在他身邊的十幾個侍衛,有些驚恐的看着門口,一個穿着白色紗裙的瘦弱女子從裡面緩步走了出來,微微揚起下巴,雙眼明亮的看着神色狼狽的風慕陵。
這女人……這女人竟然以一己之力,就將近百人全部砸倒,門前門內,倒着不少不知死活的侍衛。
白溯月將手中染血的破碎的木棍丟在一旁,大跨步從裡面走出來,渾身上下充滿戾氣。
當初的她,曾經以獨自一人,單槍匹馬的闖入皇宮,在上萬侍衛的阻攔下,站在已經成為皇后的顏映柔面前,還劃傷了她的臉。
雖然有顏映柔故意為之的部分,並沒有叫來強攻弩箭,可那場面,依舊讓人震撼。
這點小場景,對她來說,不值一提。
「白溯月,你這是……要造反嗎?」
「造反?」
白溯月聲音多了一絲沙啞。
「你們強搶民女,本小姐路見不平拔棍相助,還敢站在本小姐的面前說本小姐造反?」
風慕陵穿着便裝,根本沒有露出太子真容,白溯月就算看見他了,自然也會當做沒看見。
可這番話,徹底將風慕陵震驚到了,若是他以前在白溯月面前提到造反兩字,白溯月即便有天大的能耐,也不敢在他面前使出來,更何況,他心裡明鏡兒一般,知道白溯月喜歡自己。
但如今,面前素衣女子亭亭玉立,即便沒有極美的容貌,可渾身肅殺的氣勢,卻讓人不能忽視。
風慕陵的眼睛,像是被風吹了一下,有些疼。
「白溯月,你竟然敢傷本太子的人!」
「太子?」
白溯月冷笑了一聲,見到太子已經着急的表明了身份,一雙眸子裡划過一道戲謔之色。
「太子應該身穿太子朝服,此時正在宮中喝着美酒吃着午膳,怎麼可能出現在這群痞兵之中,你們這群人今天一個也逃不了,擅闖民居,強搶良家婦女,這大牢,你們所有人都蹲定了!」
白溯月揚着下巴,像是沒有看到風慕陵一樣。
風慕陵氣的渾身直顫抖,他已經將帽子頭盔都摘下了,可白溯月一絲反應也無。
突然間,馬蹄聲噠噠噠的從巷子口傳來,風慕陵轉頭看過去,就見到風傾城乘坐在白紗飛揚的馬車之中,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風慕陵一陣心悸,指着風傾城的方向,咬牙啟齒的瞪了半天。
不用想,木玲母子應該已經被送走了。
「白小姐,這裡可發生了何事?」
風傾城說話間,府衙之中的捕快已經沖了過來,見到滿地不只是死是活的人,一個個都有些傻眼。
白溯月看到風傾城如此識相的帶着官差一同前來,心中頓時冷笑一聲。
她猜的果然不錯,風傾城的野心,早就開始存在了。
「二皇子殿下,木玲姑娘應該已經和你說了實情,這些兵匪擅闖民居,想要燒殺搶掠,本姑娘仗義相助,將這些兵匪打趴下了,剛好官差來了,你們將他們抬到監牢去吧!」
風慕陵徹底被白溯月的一口胡話,驚的怒了:「二弟,你且看看我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