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以默的緊咬着牙關,面色也已經慘白。

沈京京還嫌不夠,強拉着她指着她腳下的地板,「這裡,」

又扯着她的衣服到浴室,指着浴缸,還有那寬大的洗漱台,「這裡,這裡,我們都做過,南以默,你要是還有點兒出息,你他媽就在我面前演什麼賢惠好妻子了!」

她說完,似乎也是用光了自己所有的力氣,放開拉着她的手,冷冷的盯着她看。

南以默的表情已經極度難看,她實在是理解不了沈京京偏激的做法,但是現在窗戶紙已經被捅破,她也不能再裝不知道。

「沈京京,你還要不要臉?」

臉?沈京京想笑,從她第一次被沈律致在父母的靈堂被沈律致抱走,被他扔在那張床上,被他奪走她的第一次,答應做他的情人,她沈京京就已經什麼臉面都不要了!

後來管家打電話向沈律致匯報那天的事情,在臥室里發生了什麼他們不知道,但是只看到後來南小姐是哭着離開的,神情別提有多委屈了。

沈律致答了一聲「知道了」,讓他們繼續看好沈京京,就掛了電話。

他頭疼的揉了一下眉心,沈京京,你到底是想要怎麼樣。

這時,一聲帶着戲謔的中年男人聲音傳過來,。

「怎麼,你那個寶貝侄女兒又做了什麼瘋狂的事了?」

沈律致本來還有些恍惚的眼神立刻變得銳利 ,臉上的表情也恢復原有的英挺,甚至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

來人西裝革履,帶一副金邊眼鏡,不過是五十幾歲的年紀,但是皮相長得極好,仔細觀察,會發現他跟沈律致長得有幾分相似。

身上也都是那種薄情冷郁的氣質,他嘴邊帶着淡淡的笑意走進沈律致。

「你為她做的那些,她又不會知道,她知道的,只是你害死了她的父母,侵吞了她的家族產業,還有間接害死她的爺爺。」

說着自己都覺得可笑,「都已經這麼絕情了,又何必還差她一個?」

沈律致沒有理他的話,而是不動聲色的壓下手底下的一張紙,眼睛冷靜。

「這是我的事情,你不用管。」

算不上好的態度,陳潮也不生氣,畢竟他也清楚,沈京京這個女人對於沈律致來說是不一樣的,他那麼恨沈家,卻能為了留着她把沈海完好無損的留在自己身邊。

他走到沈律致的身邊,隨意的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你的事情不用我管,她的事情你倒是管的挺上心,沈大小姐現在把她爺爺的死也怪在你身上,律致,你覺得你們還有希望嗎?」

他叫出「律致」這個名字的時候,表情明顯的停頓了一下,似乎是想叫什麼最終沒有叫出口。

兩人並不算有多親近,沈律致聽到他的話後眉毛也蹙起。

「這是我的事。」

一句話,就把兩人的關係淡淡劃開,他並不希望自己跟陳潮的關係有什麼推進。

儘管,桌上壓着的那張檢測報告上面,明確的寫着兩人是父子關係。

他的冷淡終於讓陳潮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但終究還是對他有那麼一絲愧疚之情,最終也沒有說什麼,反正沈律致也馬上就要回c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