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晚上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還是你根本就不想陪我參加酒會。」如果換作是其他的女人陪他一同參加酒會,人家巴不得酒會一直進行下去。
而江軒兒呢!她一心只想着快點結束,快點和他分開。難道她就那麼不情願與他呆在一起,要知道,他帶她來參加這種酒會是她的榮幸。
真想撬開她的小腦袋看看裡面都裝了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
「曲總,我沒有你那麼閒,我還要回醫院照顧我媽媽,希望老闆今晚放過我,讓我早點回醫院。」
他不是知道她的媽媽住院了麼?還故意帶她來參加酒會,公司里那麼多的漂亮的秘書不帶來,偏偏把她這種他自認為丑的助理帶來參加。如今的時間已經見過了設計師,談的也很高興,那麼她為啥還不可以回家?這曲天勛的腦子是不是有毛病?當然,這些話江軒兒也只能在心裡默默地說,她可不敢當着老闆的面說出來。
「酒會可能要很晚才結束,我不是跟你說了?我已經找人去照顧你媽媽了,你就安心的等酒會結束再離開吧!一會兒還有工作要談的……」曲天勛見江軒兒一心想要離開,只能把工作的事情搬出來。
只要是關於工作的事情,江軒兒不得不答應留下來的。
曲天勛也算是抓住了江軒兒的軟肋,因為他知道,她需要錢,需要一份穩定的工作。
盛天集團的公司待遇還是相當不錯的,如果她離開了盛天集團,曲天勛想,江軒兒應該找不到這麼高工資的公司了。
有是有,但是她能夠保證其他公司的老闆有像他對員工這麼好的嗎?
她媽媽住院,醫藥費幫她交了,還特意請了護工晚上幫着她照顧她的媽媽。
談工作是他在談,她這一旁也沒有什麼事情要她做,還不如放她回去得了,何必要讓她留下來呢?
江軒兒對曲天勛很不滿意,可那又能怎樣呢?老闆不走,她也別想離開,她只能乖乖的呆在曲天勛的身邊,聽着他們的談話內容。
在無聊之際,江軒兒從她的包里拿出了隨身攜帶的記事本和筆出來。
曲天勛看到她突然拿出記事本和筆出來,以為她突然開竅了,學會記不住的地方知道會記下來。江軒兒這樣的做法讓曲天勛很是滿意,看來她還是很有頭腦的麼?以前還真是看不出來。
然而,江軒兒並非是在做筆記,而是在紙上亂畫的,她這也是打發這無聊的時間而已。江軒兒在記事本上畫了一頭豬,並且還配上了幾個字,畫好以後,江軒兒自己都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不過,她很快忍住了笑意,她怕曲天勛會注意到她,如果這讓他看到的話,會讓她吃不了兜着走的。一定不能讓他看到,江軒兒翻過了一頁紙重新畫了起來,畫着畫着,又畫到了曲天勛的頭上去了。
不知不覺,她已經畫了很多的曲天勛,有各種各樣的,被江軒兒畫得很搞笑。江軒兒實在是忍得很辛苦,她不能再繼續畫下去了,再畫下去的話,一定會被曲天勛發現的。
她把記事本和筆收進了包里,然後又假裝認真的聽着他們的談話內容。
十點了,這一場酒會總算是結束了,江軒兒終於是鬆了一口氣,這就是上流社會的酒會?可特麼無聊。
出了酒會大門,曲天勛轉頭看着江軒兒,「你家住哪兒?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要回醫院去。」江軒兒說着走到了路邊去攔出租車。
曲天勛去停車場把他的車子開出來,向江軒兒的方向開去。都已經這麼晚了,早就已經沒有去醫院方向的公交車了,江軒兒只能打車過去。
自從她家公司破產以後,媽媽也病了,江軒兒是能省則省,她極少打車,除非有不得已的情況下,她才會打車的。因為打車的錢夠她可以坐好幾趟公交車了。江軒兒攔了一會兒的車子,也沒有一輛車停下來。
曲天勛把車子穩穩的停在了江軒兒的身旁,打開車門下車。
「上車吧!我送你去醫院,這麼晚了,你難道不想早點去醫院嗎?」
江軒兒本來不想坐他的車子的,但是已經這麼晚了,這個地方好像也不好攔車,索性直接讓曲天勛送她去算了,這樣一來,她還節省了一筆打車費。
想也懶得多想,一頭鑽進車裡,把醫院的地址告訴了曲天勛。其實,不用告訴他醫院的地址,曲天勛也是知道的。
曲天勛一腳踩油門,車子很快就朝着醫院的方向行駛而去。
江軒兒安全帶還沒有系,就這樣被曲天勛驚人的速度給從座位上彈了起來,頭差點撞上了前面的玻璃。還好是她反應快,不然被他這麼一撞,不撞出腦震盪才怪。
「曲天勛,你要是不想我坐你的車就直說,有必要把別人的人身安全不當一回事的麼?」江軒兒氣得把曲天勛的名字連名帶姓的喊了出來。
「你不是着急去醫院嗎?」曲天勛微微挑眉好像很無辜。
江軒兒覺得曲天勛真的很幼稚,她不想跟他說話,撿起從包里掉出來的東西,並不打算在繼續開口。只是心裡暗暗下決定以後再也不想坐曲天勛的車子,江軒兒還想好好活着,剛剛把她嚇了個半死,她可經不起他這麼嚇。
車子還是很穩穩的停在了醫院的大門處。
江軒兒解開安全帶,還是一臉感激的跟曲天勛說着道謝的話,「老闆,謝謝你送我來醫院,你回去的路上開車可得小心點,別英年早逝。」
前面的話,曲天勛聽着還比較滿意,但是再他聽到後面的幾個字的時候,臉瞬間黑了下來。這個女人的心怎麼就那麼狠,她那話的意思不是很明顯的詛咒他的麼?
看到曲天勛的臉色大變,江軒兒知道她剛剛說的話讓他生氣了,趕緊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誰叫他剛剛那樣對她的呢?只能允許他可以拿別人的人身安全開玩笑,就不允許別人拿他開玩笑。 這不就是典型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