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洲作為楓國九洲之一,幅員遼闊,縱橫十萬里,境內的修煉門派更是大大小小多不勝數。
可這諸多的修煉門派之中,有實力不將任何世俗實力放在眼中的,也就只有水月門了。
水月門中擁有的修煉者具體數字不明,傳言有說多達成千上萬者,也有說只有寥寥的十多人而已。
但就算是水月門中只有一個人,也無人膽敢小瞧於它。
相傳,在百年之前,有一位從汴京下來的將軍路過雲洲的時候,與水月門結下了恩怨。這位將軍一怒之下,調集了數萬大軍,將水月門圍得是水泄不通,但是據說水月門卻只是出來了一位修煉者,只用了一劍。便讓上萬精兵隕落。
余者士卒將軍見此,盡皆不戰而逃。
事後,楓國朝廷不僅沒有怪罪水月門,反而還將這位有着勞苦功高的將軍親自押解到了水月門,交由水月門處置。
此役過後,不僅讓世人再一次見識到了修煉者的逆天實力,也一舉奠定了水月門雲洲第一修煉門派的地位。
而從此之後,妄想進入水月門的人類,也就自然從者如雲,擠破了腦袋也想進入其中了。
他們的目地只有一個,只為一朝能夠登於九天之上,成為那立於巔峰傲視天下蒼生的修煉者。
今天,雖然不是水月門招收弟子的日子,但是水月門的門前依然跪着三個希望能夠進入水月門,一飛沖天的人。
一個孩童,一個青年,還有一位美貌的女子。
這三人已經不知道跪了多久,就連先前那血雲降世之時,這三人都是跪在地上,沒有絲毫的移動,可見他們的堅定修道之心。
對於秦風來說,孩童與青年自然而然的略過了,倒是那美貌的女子,令秦風心中有些痒痒,想要一親芳澤。
其實論容貌,跪在地上的此女雖然也算得上是一個美人,但是對於出身在世家大族的秦風來說,見過的美女不知凡幾,此女也不過是中等之姿而已。
真正令他心痒痒的乃是此女的那一股嫵媚之氣,那是一種媚到骨子裡,能夠調動男人腎上腺素的嫵媚,而且妙就妙在,眼前此女的嫵媚完全乃是自然生出,並不是刻意為之的,與他隔壁家那兩位劉姐姐完全是兩種不一樣的存在。
"要是能夠將此女與兩位劉姐姐一同放在床上...」秦風正在幻想自己美好生活之時,一聲重重的冷哼,讓他清醒了過來。
看到父親鐵青的臉色,秦風頓時渾身一震,臉上堆起了討好的笑容,如同老鼠見了貓一般。
秦風這個人雖然從小天不怕地不怕,老虎屁股也要摸一摸,但是惟獨面對他的父親之時,卻極為害怕。
眼見秦風一臉討好的笑容,秦敢天長長的嘆息了一聲,沒有責怪,而是語氣淡然的道:「只要你能成為修煉者,什麼樣的女子得不到?」
說完之後,留下還在發愣的秦風,邁着一雙腳步,向着水月門的大門走去。
秦敢天只是嘆息卻沒有如同往常一般對他責罵,這讓秦風不知道為何心中很不是滋味,在這一刻心中甚至升起了一種想要改變,成為秦敢天希望他成為那樣人物的想法。
不過隨即他便將這個想法拋開了,從小的時候他就很清楚的發現,雖然他父親在整個秦家說一不二,也很威風,但那卻是基於秦敢天為秦家兢兢業業的結果,為了維持秦家,他父親不知道有多麼的操勞。
讓他變成一個為了家族拋棄一切玩樂的聖人,秦風實在難以辦到,要知道秦大少夢想的生活可是餓了有人餵飯,冷了有人暖床,沒事溜溜小鳥,捉弄一下美女的舒服日子。
至於那為家族操心的事情,到時候隨便指派幾個得力的下人也就是了。
不過雖然對於做他父親那樣的人物拋開了,但是秦敢天的話,卻是徹底的將秦風心中的那一團火給點燃了起來,現在滿心幻想的就是成為那修煉者,從而能夠征服天下的女子。
回味般的狠狠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嫵媚少婦之後,秦風緊跟着秦敢天的腳步,向着水月門的大門走了過去。
秦敢天作為秦家的家主,在雲洲也可以說是說一不二的大人物,即便是遇到雲洲府令,守備大將,都完全可以平起平坐,一派世家大豪風範。
但是此時,卻如同一個行事謹小慎微的老者一般,走到水月門前,將大門上那一對銅質的門扣敲響了起來。
等待了片刻,傳來了腳步聲,隨後門被從裡面慢慢的開啟,露出了一個人大小的縫隙出來。
「幹嘛?」從門縫之中,一個老者施施然的走了出來。
這齣來的老者,滿頭白髮,身材瘦弱,一襲粗布麻衣,看似弱不禁風的樣子,讓秦風實在懷疑,如果此時吹起一陣風的話,會不會將這個老頭就這樣給吹走了。
但就是這樣一個毫不起眼老頭,身為秦家家主的秦敢天也不敢有絲毫的怠慢,臉上堆起笑容,自懷中掏出了一個信封遞給了老者:「這是貴門張仙師的信件。」
秦風親眼看到,其父秦敢天遞過信封的同時,也將一塊澄黃的金錠,一同交給了老者。
老者倒也是毫不避忌,接過金錠掂量了幾下後,一雙已經快眯起來的眼睛,睜開了一點,露出了笑意,似乎十分滿意秦敢天的孝敬。
做這雲州第一門水月門的門房雖好,就算是在怎麼顯貴的達官貴人到了這裡,也得對他客客氣氣的,但是由於水月門收徒極其嚴格,導致每年能夠進入門內的弟子寥寥無幾,這也使得他一年內幾乎沒有什麼進賬,現在秦敢天一出手就是一塊金錠,老者在打開信封的同時,心中卻在盤算,這麼一塊金錠應該足夠他買到不少好酒了。
秦敢天遞過去的信封,乃是水月門張天林仙師的推薦信,為了這封推薦信,秦敢天可以說是花了無數重金,還託了幾個人情,好不容易得來的。
信中的大意,就是將秦風收錄進水月門,成為一名正式的弟子。
看完了信中的內容無誤後,老者抬頭看向秦風道:「秦風是吧?」見秦風點了點頭,老者將那扇古老的大門拉開了一點,道:「那你進來吧!」
語氣淡然,絲毫沒有剛才還收過金錠應有的奉承。
秦敢天點了點頭與秦風欲進入門內,卻被老者伸手攔了下來,指了指秦風,「我說的是他可以進來,卻沒有說你也可以進入門內。」
秦敢天何等人物,其跺一跺腳,整個雲州可是都會震動的存在,如今卻被一個門房攔了下來,心中雖有千般怒氣,但臉上卻還不敢有絲毫顯露,嘴上連道:「我懂,我懂。」
說話的同時,再從袖中掏出了幾塊金錠遞了過去。
誰知先前還泰然接過金錠的老者,此時卻堅定的搖了搖頭,道:「水月門規定,除本門弟子外,唯有修煉者可以進入,違者一律格殺勿論。」
格殺勿論,好大的口氣。就算是楓國的皇宮大內只怕也沒有如此的霸道,如此的煞氣。
「父親。」秦敢天不敢動怒,秦風卻是不願看到老父受氣。
要知道秦風雖然頑劣不堪,一副二世祖的模樣,生平最怕的是他父親,但是他生平最敬重的卻也是他的父親,絲毫見不得他父親受到任何的委屈。尤其現在秦敢天還是為了他而如此。
「風兒。」看到秦風二世祖的痞氣就要發作,秦敢天趕緊雙手死死的將秦風的拳頭握住了。
看到父親對着自己輕輕的搖了搖頭,眼神緊緊的盯着自己,秦風長長的呼吸了幾口氣後,緊握的拳頭才漸漸的鬆了開來。
「父親放心,風兒雖然頑劣,但必將苦心修煉,不叫父親失望。」秦風眼見父親眼神之中的神色,心中一酸,雙膝跪地單手舉天鄭重的發誓道。
「好,好...」見到頑劣的兒子,終於開始懂事,秦敢天雙手將秦風扶了起來,激動的道。
他雖然在整個雲洲內都可以算得上是一個大人物,往日更是被人在後面稱呼為老狐狸心狠手辣,但他始終乃是秦風的父親,眼看自己的頑劣子開始懂事,如何不欣喜不已。
「告別完了就快點進門,要知道可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呢。」那看門的老者不耐煩的道。
秦風狠狠的盯着看門老者看了一眼,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戾氣,他一介大少,何時被一個門房這樣對待過。要是換做平常早就讓身邊的小廝將這老不死給揍趴下了。
看門老者對秦風的怨恨之意也不以為意,只是徑直開始向着院內走去,看樣子如果秦風不趕快跟過去的話,其只怕會直接將大門都給關了。一點也不在意秦風的大少身份。
「去吧!你要記住不論任何困難首先自己安全第一,只要有命在,別的任何事情都是可以去爭取的。」秦敢天拍了拍秦風的肩膀,面色嚴肅的道。
有生以來第一次離家,身邊沒有呼呼喝喝的小廝開路,秦風感覺自己眼睛有點酸,一股離家的悲傷在他的心中升起,但他忍住了,沒有讓那丟人的淚水流下來。
他秦大少即便在怎麼頑劣不堪,也知道現在流下淚水是會讓父親擔心的。什麼話也沒有說,將眼淚泯了回去,秦風堅定的點了點頭,隨即向着門內走去。
看到父親的身影,隨着大門的閉合,而消失在眼前,秦風好像失去了所有支撐一般,整個人甚至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一樣。
要知道,他從出生到現在,十十六年來,基本上吃穿住行一切都有人早就為他打點好了,現在驟然失去這一切,就好像失去了所有依靠一般,令得他心中升起了一些無助的感覺。
他終究才十六歲,少年的心性還未完全的消磨掉。更何況他這十六歲從懂事以來可就是一個紈絝二世祖的模樣,哪裡比得上那些早當家的窮家孩子心志堅定。
「跟我來。」老者看似吃力的將大門關上後,一雙毫無光彩蒼老眼睛斜斜的瞧了秦風一眼,就向着院內的深處走去。
「老東西,總有一日要讓你好看。」秦風看着前面蹣跚走路的老者,心中不斷咒怨着。
但是漸漸的,秦風咒怨不起來了,因為他跟着老者走了將近三個小時,卻還沒有走到那看似近在眼前,卻好像永遠也走不到的後院門,他們好像一直在原地踏步一般。
「怎麼,累了?」老者走了三個小時,似乎卻沒有什麼疲憊之感,回首看着秦風待在原地不動,淡淡的問道。
「你個老東西都不累,少爺我怎麼會累。」秦風很想這樣盛氣凌人的說道,但是以他那平日裡嬌生慣養的身體,在走了三個小時候後,早已經達到了極限,故而只得輕輕地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下來。
「真沒用,你進來時看到門外的那三人沒有,他們可是一直在門外跪了一天一夜了,也沒有有一點的叫苦喊累的,如果給他們一個進入水月門的機會,別說走這麼一點路,就算是讓他們受再多的苦,他們也會願意的,真不知道張仙師為何會給你這樣的廢材寫推薦信?」
「你居然把小爺與那幾個廢材來比?小爺身上的王者之風又豈是你能看出來的。」秦風聽到這看門老者竟然把自己與幾個凡人與自己相比,冷哼不屑道。
「王者之風!」老者斜着眼睛,隨便的看了秦風一眼,打了一個哈欠道:「痞氣十足,沒有絲毫的王者之氣,日後就算有所為,頂多也就是一個不入流的小人物而已。」
「你...」秦風氣急,沒想到被一個老不死的看門老頭說自己頂多也就是一個不入流的小人物,可知他秦大少在整個雲洲那可都是呼風喚雨之輩。
不過心中雖然怒火萬丈,想要痛扁一頓這個看門老者,但無奈他在走了三個小時的路程之後,現在全身上下已經疲憊不堪,連挪動一下腳步都無力,就更別說掄起拳頭揍人了。
「把這東西吃下去吧。」老者沒有理會秦風那憤怒的想要殺人的眼神,慢慢的從他那粗布麻衣當中取出了一顆黝黑,手指大小圓球狀的東西,拋給了秦風,「就當是換你父親剛才的那錠金子。」
秦風鬼使神差的接過了老者拋來的黑色圓球,聞着上面還有些發酶的氣味,頓時心中破口大罵,這樣一顆爛渣,就能換取剛才那錠金子?
要知道秦敢天身為秦家這個世族大家之主,身上所攜帶的金子一般可都是十足的赤金,比市面上的黃金純度不知道要高了多少,換到市面上,足夠換取幾百兩銀子的。
在這個十兩銀子就足以讓一個四口之家,一年之內就過得舒服的年代,這樣一碇金子,那可是足以讓一個四口之家一輩子都過得安穩舒坦的。
「怎麼,不想吃,那就扔了吧。」老者見秦風嫌棄的看着手中的黝黑圓球,隨意道。
老者不說的話,秦風還真就將這聞起來都有些發霉的圓球給扔了,但老者一說,秦風的就像被踩着了尾巴一樣,怎麼也不能夠這麼簡單的便聽從這個老不死的話。
伸手將圓球往嘴裡一拋,雙眼挑釁似的看着老者,一副你讓我扔,我偏要吃下去,氣死你的表情。
但一吃下去,秦風就有些後悔了,這味道聞起來有些發霉的圓球,吃起來,更是苦澀無比。
要不是老者一副看透了他要吐出來的表情,他只怕早就吐出來了,而再將這發霉的圓球吞下去後,那苦澀無比的滋味,差點讓他都快把膽汁都給吐了出來。
在強行的將那涌到喉中的酸水壓下去之後,秦風還待譏諷老者幾句,卻突然感到全身一震,從腳底心開始,升起了一股涼氣,涼氣眨眼之間便遊走於全身,讓他整個人如同身處冰天雪地中一般,渾身冷得直打哆嗦。
「老...鬼,你給我...吃....的是什麼?」秦風牙齒打顫,雙手緊緊的抱住了自己。
「忍一忍吧!很快就好了。」老者並沒有理會已經快要凍成一個冰棍的秦風,慵懶的打了一個哈欠,直接右手撐着頭,斜睡在了地上。
「忍一忍?」秦風想要走到老頭身邊,將他暴打一頓,但是那從腳底心升起的寒氣,卻是越來越強盛,別說移動腳步了,就算是挪動一下都極為的困難,隨着寒氣的加強,秦風整個人忍不住直接倒在了地上,發起了寒顫。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就在秦風感覺自己快要被凍死的時候,那升起來的涼氣,如同來一般又突然消失了。
沒有任何的預料,就好像這寒冷的氣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媽的,你這老鬼,竟敢害小爺。」身上的寒冷消失,秦風適應了一下 身體後,猛的從地面上爬了起來,發怒的向着老者走去,誓要將這老頭的老骨頭拆散。
「咦。」看到秦風一炷香的時間身上的寒氣就消失了,原本斜睡在地面上好像已經睡着的老者,毫無光彩的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精光,好像看見了什麼稀奇的事物一般,也沒見其如何動作,便已經站立了起來,如同發現了一個寶物一般,雙眼正視着秦風,好生的打量了一番。
想要看一看,這個渾身痞氣十足,沒有一絲一毫出彩的二世祖究竟哪裡有着不凡。可是在他的觀察下,秦風與先前沒有什麼區別,還是那樣的不堪,頂多也因為嬌生慣養的關係,體質比一般的普通人要強上那麼一丁點而已。
待到秦風揮舞出的拳頭就要擊中他的時候,一股強大的氣勢,沒有任何預兆的從老者身上升了起來,而那他半彎的駝背身子,也在瞬間撐得筆直。
此刻的老者,哪裡還有半分弱不禁風的樣子,完全與那頂天立地的巨人沒有兩樣。讓人一看一下都忍不住的生出一股膜拜之感。
秦風被老者的氣勢所震,下意識的退後了幾步,心中不由得暗道見鬼,這樣一個看起來就要進入棺材的老頭,竟然也有如此的氣勢。
「你現在是不是覺得渾身精力充沛?」老者說話的同時,渾身的強大氣勢瞬間消失,身體也恢復了原本的彎腰駝背模樣。
先前怒氣衝心,秦風還沒覺出什麼,現在經過老者的提醒,還真的感受到了,自己先前的疲憊之感,已經完全消除,整個人現在精神極佳。
「好像力量也增加了不少。」
「老...先生,你剛才給我吃的到底是什麼?」秦風努力的將那個『頭』字給咽了下去,畢竟這老頭也太奇怪了。
要知道秦大少雖然壞事做了不少,但是卻並不代表他人笨,要不然他從小壞事做過千八百件,甚至還設計扳倒了一個比秦家權勢還要大的家族,也不會甚少吃虧了。
而那些怪力亂神,妖魔怪事的事情他雖然從小就不相信,但他剛才的的確確是走了幾個小時之後,渾身疲憊不已,現在卻精力充沛,力量都好像加強了不少,這中間發生的一切,也就只可能與剛才吃下去的那顆黝黑髮霉的圓球有關了。
而能夠拿出這樣一顆奇異圓球的老者,在加上展露出來的氣勢,只怕他應該就是江湖之中那些傳說的隱士,本人是有一點本事的。
看門老者沒有回答秦風,只是看了一眼他後,轉身又向前走去,那要死不活的聲音再度響起:「既然有力氣了,就快些上路吧!老朽可不想等到天黑還到不了山門。」
「山門?」秦風心中詫異。
雖然雲洲多山,但是在雲洲城內卻是連一座小小的丘陵都沒有的。
目光不由得向四周看了一眼,並沒有看到任何的大山,更沒有看到老者口中的山門,心中不由得奇怪不已。是不是這個老東西已經老的糊塗了。
不過鑑於這看門老頭頗有些神秘,好像那武教門習所說的江湖隱士,秦風對比了一下,覺得自己可能不一定打得過這個老頭,暫時抑制住了要暴揍其一頓的衝動,移動腳步跟了上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秦風終於明白老者口中的山門是什麼意思了。
他們從早上一直走到夕陽快落下去的時候,終於走到了那看似近在眼前的內院處。
但是當老頭打開內院院門的時候,展現在秦風眼前的不是屋宇樓閣,而是一座巍峨的高山。
秦風吃驚的張大了嘴。
要知道他從小生在雲洲,雲洲城四周千里內的名山大川,他也幾乎都去玩耍過,卻從來沒有聽說有這麼一座高山,而且水月門雖然占地極廣,但裡面如有這麼一座巍峨高山的話,只怕大整個雲洲城也早已經看到了。
「這座山從何而來,這水月門究竟又是一個怎麼樣的所在?」秦風心中疑惑不已,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究竟是不是在做夢。
「小子,看到那條山路沒有,從那裡上去,就是水月門了。」看門老者卻沒有理會秦風的驚訝,伸手指着那巍峨高山的一條山間小道說道。
秦風順着老者所指的方向,努力的將眼睛睜開到極致,終於看到了那一條蜿蜒的小路。
「從這裡上山?」秦風望着這巍峨的高山,吞了一口口水,「這他媽也太高了吧!」
「老先生,你不送我上山嗎?萬一我在山中迷路了怎麼辦?」
秦風一臉媚笑的看着老者。
這看門老頭雖然可惡,但不知為何,秦風總感覺有他在前面帶路,就十分的安心,現在要他自己一個人走這條不知道多長的山路,那簡直如同要了他的小命一樣。
而且這巍峨高山,叢林密布的,誰知道裡面有沒有什麼凶獸毒蟲,到時候一個不好自己的小命可就擱在這裡了。
「水月門規定,除內門弟子外,一律不得上水月山,違者格殺勿論。」老者看着秦風,仍然是那副不咸不淡的語氣:「老朽只是水月門的一個外門弟子而已,無權進入水月山。」
眼見秦風呆立原地,怔怔的望着水月山,看門老者眼神深處閃過一絲笑意,口中卻是提醒到:「你還不快點上山的話,要是等到天黑下來,山中的一些東西跑出來,那你可就危險了。」
似乎為了印證老者所言不虛一般,一聲巨大的狼嚎聲響了起來。
「這,天還沒完全黑吧!怎麼就有狼出來了。」秦風聽得這聲狼嚎,渾身打了一個寒顫,一臉苦色的問道。
要知道他可還沒有享受夠人生,如果就這樣平白無故的做了狼的腹中餐,豈不是冤死了。
「要不老先生,我明天在上山好了?」
「不行。」
「老先生就不能通融一下?」
秦風說話的時候,拿出了一片葉子,一片金色的葉子。
老者伸手接過了金葉子,眼神微微有了一絲笑意,口氣卻是絲毫不松:「還是不行,水月門規定,一旦錯過了今日,你就不能進入宗門了,除非你自動放棄進入水月門的機會。」
「放棄進入水月門的機會。」秦風苦笑了一下,他倒是想,可一旦他真的這樣做了,那他父親還不把他給打死,而且他先前已經在父親面前做下了承諾,要成為一個強大的修煉者,他雖然不堪,但對於自己父親做出的承諾,即便要了他的性命,他也是會遵守的。
既然躲不過,秦風心下一橫,也乾脆放開了,心中暗罵兩句看門老者,手上卻是整了整身上的錦緞長袍,昂首轉身走向那條蜿蜒的小路。
夕陽照射在秦風的身上,將他的影子拉出很長很長,原本準備關閉內院門的老者看到秦風的背影,好像看到了什麼奇怪的事物一般。
略微的沉吟了片刻,看門老者開口大聲道:「小子,一個月,一個月後如若你還有命活着的話,再來這裡找我吧!到時候我送你一個天大的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