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軟啊!」秦風手掌按在香菱的身上之時,幾乎就要噴吐力量,將此女震飛出去,但是卻發現自己的手掌按在了一團柔軟之上。
從小就調戲良家婦女的秦風哪可能不知道自己按在了什麼位置之上,雖然是對手,但從手中傳來的柔軟感覺,卻是秦風從來沒有經歷過的,掌中力量沒有立刻噴出,五指卻是向下抓了一下。
可好景不長,正當秦大少享受這團柔軟的時候,他卻感到後背肩胛骨的位置突然傳來了劇痛,一截劍尖更是從前胸冒了出來。
吃痛之下,秦風手中掌勁頓時不在隱忍,瘋狂噴發而出。
「砰。」的一聲,香菱的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向着遠處飛去。而將香菱震飛之後,秦風也倒在了擂台之上。
擂台下,香菱被擊飛與秦風被飛雪劍貫穿倒地之後,四周瞬間寂靜無聲,就連紅樹林中原本蟲鳴鳥叫的細微之聲,在此時也好像完全消失了一般。
所有人都怔怔的望着飛出去的香菱,他們清楚的看到,香菱在飛出去的時候,已經噴出了大片鮮紅的液體。
但更多的目光,卻是立刻轉向了擂台之上,被飛雪劍貫穿了的少年身上。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原本一場看似幾乎沒有什麼懸念的比試,竟然會如此的慘烈,落得兩敗俱傷的下場。
香菱體內仙風滿盈四處,而其使出的寒冰球與馭劍之術,則是充分的表明了她有着體內五處仙風滿盈修者的實力。
以她進入宗門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有如此的實力,絕對堪稱是奇才。
但這樣的奇才,卻輸了。
輸給了一位體內兩處仙風滿盈的修者,而此人同樣進入宗門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所有人看向秦風的目光當中,都充滿了複雜的神色。
那邊,在香菱噴血飛出去之後,一個身影已經如閃電般的騰空接住了她。
然而令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是,這個人影接住了香菱後,並沒有落地,反而是腳步虛空一點,好像其能夠藉助虛空藉助力量一般,然後向着水月樓的方向飛了過去。
整個過程快如閃電,根本沒有人看清楚那個接住了香菱的人影究竟是誰。
只是原本,那站在魏廉心身前,手拿長劍的青年已經不知何時消失不在。
而秦風這邊,在他被飛雪劍貫穿,倒在擂台上的時候,藍袍中年人已經飛上了擂台,但是有一人卻是更快。
沒有人看清怎麼回事,黃袍老者卻已經出現在了秦風的身邊。
看到黃袍老者蹲下 身子查看秦風的傷勢,藍袍中年人恭敬的行了一禮,詢問道:「師傅,秦風傷勢如何?」
黃袍老者並沒有立刻回答藍袍中年人的話,而是從腰間乾坤袋中取出了一顆火紅色的丹藥餵進了秦風口中,將那貫穿了秦風的飛雪劍拔出來後,才有些詫異的道:「真是奇怪,按照常理飛雪劍蘊含了極強的寒冰之氣,被它貫穿前胸,即便沒有刺中心臟,強大的寒氣也因該讓此子性命處於危機之中,但是他的生命力強悍之極,飛雪劍蘊含的寒氣竟然沒有對他造成什麼傷害,他現在昏迷了過去,也只是疼痛過度的原因罷了。」
想了一會也想不明白為何秦風這樣一個小修者竟然會擁有如此強大的生命力,黃袍老者回頭看了一眼藍袍中年人,「你這徒弟,簡直就是一個怪胎。」
「疼痛過度昏迷了過去。」藍袍中年人看着昏迷過去的秦風,發覺自己腦袋有點大。
體內兩處仙風滿盈,就仿佛有用不完的仙風,在身體被貫穿之後,也由於體內擁有強大的生命力,而沒有什麼大礙,還能戰勝手持上品凡器,體內四處仙風滿盈的修者。
看着昏迷過去的秦風,藍袍中年人腦海中閃過了一個念頭:「也許...也許自己收了一個天才當徒弟.....」
——
秦風只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夢。
在夢中,他在一個漆黑毫無光線的黑暗當中前進。
他獨自一人,在這漆黑的黑暗當中,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卻仍然看不到哪怕一絲的光亮。
就當秦風感到身體的一切機能都將完全消失,他將永久墮入這無盡黑暗的時候。
他的眼前出現了無數雙大大的眼睛,這些巨大的眼睛,都充滿了兇惡之色。
但不知為何,看到這些巨大布滿了兇惡之色的大眼睛,秦風沒有感到一絲的害怕,反而還感覺十分的親切。
也許過了一個世紀,也許只是過了一瞬間,秦風雙眼與這些巨大的眼睛平靜的對視着。
突然,從這些巨大的眼睛當中,同時射出了道道的光華照在了秦風的身上,這些光芒照射在他身上,讓他全身各處又重新泛發起了能量。
而這時,這片黑暗的空間內,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了一道光線,照射住了他,他的身體隨之跟着這道光芒升起。
在被光芒帶走之前,秦風仔細數了一數這無數雙帶着兇惡之色的眼睛,發現這些眼睛,足有三十三種。
意識重新回來,秦風眨了眨眼皮,睜開雙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藍袍中年人與那黃袍老者。
試了兩下,發覺胸口處除了還有一點隱隱的作痛之外,到沒有太大的障礙。
從地上站起身來,看了看四周,發覺還是處在紅樹林當中,表明自己應該昏迷並沒有多久。
「你醒了。」一旁的藍袍中年人看到秦風竟然醒轉了過來,驚訝道。
聽到藍袍中年人的聲音,四周的修者,不由得將目光也望了過來,看到秦風好像沒事人一般,頓時張大嘴,久久不能合攏。
看到四周的人看着自己如同看怪物一般,看着自己,秦風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發覺自己除了胸口處有一個劍洞之外,並沒有任何的特別之處,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心中暗道:「難道他們發現了本少爺是人中之龍,天生的王者。」
秦風不知道,四周之人如此驚訝的眼神看着他,實則是他從被飛雪劍貫穿而過,到現在醒轉過來,也不過就半個小時左右。
雖說有黃袍老者的治療,但一般這樣被寶物貫穿身體的傷勢,依照秦風的修為,不昏迷個幾天,然後調養幾個月的時間,基本上是沒有復原的可能的。
但秦風卻只用了半個小時,就又生龍活虎的站了起來,這由不得四周的修者不用看怪物的眼神看他。
即便是黃袍老者,看到秦風如此快速的就醒轉了過來,眼神之中,都閃過了一絲驚異。
要知道為了防止秦風乃是別的修煉門派派來的臥底,他還特意查看了一番秦風。
以他的修為,自然很輕鬆的就查看到了秦風隱瞞下來的那半處仙風,但除此之外,黃袍老者並沒有發覺到任何的異常。
兩處半的仙風,自然也就證明了秦風應該不是哪個修煉門派派來的臥底,可不是臥底隱藏了修為的話,那麼秦風的種種神奇表現無論哪一種都可以稱得上是怪胎了,亦或者換個好聽的說法修者之中的奇才。
不過擂台之上畢竟還在比試,眾人看不出秦風到底有何特別之後,自然將目光又重新投放到了擂台之上。
擂台之上,正在進行比試的,正是那擁有着新進弟子當中第一人之稱的魏廉心。
至於魏廉心的對手,則是一位年約二十上下的瘦臉修者。
這兩人應該才剛剛上台,現在才開始互相禮節性的行禮。
不過魏廉心身為新進弟子當中的第一人,名頭似乎太大了,瘦臉修者在互相行禮完畢之後,便引動了一個法訣,將一件盾牌狀的凡器祭了出來。
未攻先守。
布置好了防禦之後,瘦臉修者又開始準備起了攻擊。
瘦臉修者又花了一分鐘的時間,聚集能量釋放出了一個尺大的拳頭,對着魏廉心轟了過去。
秦風感受到這能量拳頭製造出來的威勢後,心中一凝,這能量拳頭的威力,只怕還在他的翻天掌之上,顯然能夠通過第一輪,此人依靠的卻是真正的本事。
而反觀另外一邊,從瘦臉修者又是施展防禦,又是施展攻擊的時候,魏廉心沒有絲毫搶先出手的打算,一直都是那副不變的吊兒郎當模樣,對四周一切都毫不在乎的神情,好像根本沒有發覺那巨大的能量拳頭,就要擊中他一般。
「這乞丐,不是昨天受了重傷吧?」秦風心中暗道。
畢竟從瘦臉修者釋放的拳頭來看,威力十足,如果被擊實了,只怕是鋼筋銅骨也得給擊散了。
就在所有人都暗自猜測魏廉心是否是有傷在身,不能戰鬥的時候。
他的氣勢,卻突然大變,四周的天地氣機,好像瞬間被什麼牽動了起來,然後移動到了他手持的長劍之上。
與先前香菱手指一般,長劍之尖,釋放出了光亮,只是如果先前香菱手指上釋放的那光亮,乃是螢火的話,那麼此時魏廉心長劍之上釋放的光亮,那就是日月。
魏廉心仍然好像什麼都不在乎一般,將手握的長劍,對着襲來的能量拳頭劈了過去。
毫無任何的花哨,直截了當。
一道無與倫比的寒氣從劍尖釋放而出,筆直前沖。
然後魏廉心收劍而立。
再看那瘦臉修者,其釋放的能量拳頭,防禦凡器,連同他本人,卻是已經完全被冰封了起來。
「我草。」秦風本覺得自己的實力還行,但在看到魏廉心的表現後,卻發現自己就好像沒見過世面的青蛙一樣。
這廝也太強了吧!
不光秦風如此覺得,擂台下所有的修者,也都與秦風一樣吃驚的望着乞丐模樣的魏廉心。
他們不是不能接受魏廉心取勝,甚至字他們的心中早已經將魏廉心當做了冠軍的不二人選,可是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魏廉心竟然如此之強,只用了一招便勝了,勝得是如此的乾淨利落,如此的叫人信服。
黃袍老者飛身上台,深深的看了一眼魏廉心,然後將手搭在了瘦臉修者身上的寒冰之上。
待到將瘦臉修者身上的寒冰化解之後,瘦臉修者像一個沒事人一般,對着黃袍老者道:「多謝長老。」
看了看自己被凍住的法寶,瘦臉修者對着黃袍老者在行了一禮,道:「長老,我這法寶...」
黃袍老者輕輕的搖了搖頭,道:「不用想了,被『琉璃寒冰』擊中的一切凡器,全都會在瞬間損毀。」
「啊!」瘦臉修者失聲的叫了一聲,然後焦急的調動體內的仙風,自己釋放出一簇火焰開始融化寒冰。
要知道,作為他們這些剛入門的弟子來說,法寶可是十分難得的,更別說他這法寶還是一件中品的凡器,在新進弟子當中可算得上是一件上品了,如若法寶損毀了,想要在擁有法寶,可就不知道還要等上多少時間了。
可惜他沒有修煉過火焰的法術,這樣僅憑體內仙風驅使出來的火焰,根本不能將這什麼琉璃寒冰融化,反而火焰在一觸碰到琉璃寒冰之後,便瞬間受到寒氣的侵襲而熄滅。
這時,一位身穿長袍的中年修者飛上了擂台,走到瘦臉修者的面前向其低聲說了幾句什麼,隨即只見瘦臉修者臉色瞬間蒼白,卻是不在使用火焰企圖化解寒冰,而是跟隨着那長袍中年人走下了擂台。
瘦臉修者走下擂台時,看向魏廉心的怨毒臉色,任誰都看得一清二楚。
而乞丐模樣的魏廉心毫不在意瘦臉修者的怨毒臉色,反而如同一個好奇的寶寶一般,東看一看西看一看,根本不像是自己剛才獲得了一場勝利一般。
隨着魏廉心的獲勝,最後的四強名額也確定了下來,到了最後的抽籤對決,秦風三人完全是求神拜佛,希望自己不要碰到魏廉心,不過不知道是不是秦大少的人品已經用光,他抽中的對手,剛好正是魏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