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了秦風話中的森冷殺氣,牛頭人的心和現在的身體一樣,掉進了冰窟窿裡面,牙齒打着顫說道:「大人,我知道那些被抓住的人類修者可能送到了哪裡,只要您留我一命,我可以帶您過去。」
在死亡面前,任何一點可以用的籌碼都被它當成了救命的稻草拉上一拉。
「帶我過去?是等帶我過去之後,挑明我的身份,給自己立一大功吧。」秦風已經失去了和這個牛頭人再談下去的興趣,上次在太虛峽谷,對方一面拖延時間一面悄悄用血靈精魄療傷的滑頭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未免夜長夢多,秦風舉起了手中的寒天畫戟。
「請您饒我一命!」牛頭人亡魂大冒,頭腦一下子變得靈活起來:「就算您殺了我,也不會對您有任何實質性的好處,可留着我,我可以帶你到我們駐紮的地方。你們人類在大多數凶獸的眼睛裡都長得差不多,只要能偷襲一個已經倒戈過來的人類修者,從他的身上取得證明身份的令牌,你就可以在所有兇手的眼皮底下大搖大擺的做您想做的事情了!」
「唰…」寒天畫戟的刃尖在牛頭人頭頂一指處停了下來,徹骨的寒氣讓它頭頂的一小片皮毛全帶上了霜雪之色。牛頭人的牙齒在「得得」的打着顫,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頭頂的寒天畫戟,嘴裡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自語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