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之間一陣唏噓聲。
「不好意思,我先去趟洗手間。」怕被逮着追問,單渝薇找了個藉口脫逃。
直到穿過走廊到洗手間後,單渝薇才鬆了一口氣。
她剛進洗手間,手腕冷不丁就被人抓住,一陣天旋地轉,後背就抵在門板上,陸澤承一手撐在她腦袋邊,眼神有些冷沉;「你把我電話拉黑了?」
「大概不小心按到的吧。」單渝薇含糊的說,想從他身側出去,陸澤承卻緊緊拽着她的手,「拉黑我電話又刪除微信,單渝薇你當是我小孩?」
單渝薇抬起頭來,深深看着那雙她着迷了好幾年的眼睛,在心中醞釀很久卻久久不敢說的話,這次問了出來:「陸澤承,你,喜歡我嗎?」
話問出後,她從陸澤承眼中看到錯愕,似乎她這問題很意外一樣。
陸澤承好看的眉頭薇薇擰着,半會才說道:「單渝薇,我們在一起那麼久,你還需要我說這個?」
可是在一起那麼久,你承認我們的關係了嗎?
單渝薇心裡澀澀的。
看吧,這男人除了情生意動時會喊她薇薇,其他時候都連名帶姓的喊,生疏的連她跟其他人的同學關係還不如。
「陸澤承,我厭倦這種關係了。」單渝薇強硬地將他的手給推開,平靜的說:「你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而我也不喜歡這樣了。」
陸澤承是一個很理智冷靜的人,也因為這樣,才會在法律界遊刃有餘。對於單渝薇的話,他只是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好,隨便你。」
他拉開門,很快就走了出去。消失的快,就好像沒來過這裡一樣。
單渝薇拖着幾乎僵硬的腿走到洗手台,打開水龍頭,掬水往臉上拼命的潑,抬頭看着鏡中自己那張濕漉漉卻蒼白的臉。
剛剛問出那話時,她還在奢望,如果陸澤承能說出喜歡她的話,她可以為了他拼盡一切,願意用一生來換取閨蜜的原諒,可是他沒有,他只是很錯愕。
多殘忍的男人啊,她跟了他三年,他卻從來不承認她。
是啊,也活該她喜歡他。
……
下午三點時,校慶正式開始,這一屆的學弟學妹們上台表演,火辣舞蹈和精彩魔術引得下面的同學們一片叫好,中間校長還上台說話,熱鬧的很。
景詩把陸澤承和何謹言都拉到這桌來,說是反正也有空位,一起玩熱鬧,其他同學看景詩挨着陸澤承坐,都心照不宣,熱情的招呼着。
單渝薇淡淡笑着,也不看誰,低着頭專心剝橘子吃。
「我來吧。」何謹言說,從單渝薇手裡拿過那個還沒剝開的橘子,黃橙橙的橘皮襯的他那雙手格外修長耐看,「這種你剝多了指甲容易發黑,你只管吃就好了。」
單渝薇也沒堅持,朝他點頭:「謝謝。」
「客氣什麼。」
何謹言不想兩人之間氣氛那麼僵,找話題跟單渝薇聊,說在英國的那些趣事,後來把單渝薇逗笑了,兩人有說有笑的聊了起來,靠在一起親密極了。
對面,陸澤承的視線一直盯在單渝薇身上,眼神深沉。
「阿承你要不要吃?」景詩把剝好的橘子瓣遞給陸澤承,討好地說:「校長說今天一早請人去農園摘的,特別甜。」
陸澤承嗯了聲,低頭,就着景詩的手把橘子瓣吃掉,景詩愣了一下,突然心裡就甜蜜蜜的,心想這男人還是喜歡自己的,不過是嘴硬心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