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渝微眼中閃過一絲嘲弄,「如果我說做不到怎麼辦。」
她做不到既往不咎,做不到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兒子躺在病床上無能為力,幾次遊走在生死邊緣,心如刀絞卻力不從心,整個人乃至靈魂都受着痛苦與內疚的鞭撻,無法走出的深淵。
誰又來賠償她的損失,不是給一巴掌,說一句軟話,她就得笑嘻嘻的感恩戴恩,再把脖子洗乾淨了,等着什麼時候突然來的一刀。
何況睿睿比她的生命都重要,她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又怎會這麼簡單的原諒一個要害死自己兒子的人。
「微微,你說什麼呢,為什麼呢,我們明明那麼好,你不是說要做我一輩子的朋友嗎?」景詩看着單渝微冷漠極致的眼神,一時間連臉上假裝的哭都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