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女人威脅的話語,霍祈尊非但沒惱怒,反而眉眼間展出笑意。
有趣。
「來吧。」他攤開掌心,含笑的鳳眸睨着夏安好,表示自己不會反抗,「你要是捨得,你就下手,我保證,我絕對不會反抗。」
明明處於下風,但霍祈尊的「退讓」卻像是在看着毫無縛雞之力的小孩子在玩耍,傲然的唇角在夏安好看來就是赤 裸裸的嘲笑,只讓她感覺到惱怒和面前男人極強的自信。
她惱羞成怒:「你真以為我不敢?」
「沒有哪個女人會對自己一生的幸福下手……」霍祈尊戲謔的話還沒說完,夏安好便立刻捅下去,刀尖還沒刺破衣料,手腕就被極大的力量給鉗制住,痛得她頓時鬆手。
男人的怒吼在耳旁響起:「你還真狠得下心?!」
「我有什麼狠不下心的?」手腕處傳來的痛楚讓夏安好冷汗涔涔,紅唇卻還是挽起輕蔑的笑,「你那玩意留着也是禍害女人的,到還不如讓我給割了,好讓你回歸自我!」
回歸自我?
霍祈尊的俊容越來越陰沉,她把他當太監了?
「真可惜,你沒這個機會。」
男人的大掌迅速鉗制住夏安好的脖頸,掌心觸到她細膩的肌膚,卻捨不得用力,生怕會讓她喘不上氣來,一雙鷙伏着危險的雙眸無溫度的看着他,眸底的情緒複雜糾纏。
男人的憐惜卻成為夏安好的武器,她瞅准了時機狠狠踹向他的下 身,趁着男人閃避的時候,立刻撿起地上的水果刀,眼神裡面帶着堅毅和冰冷。
這次,刀尖卻是對準她自己的心口。
只要使勁用力,那顆鮮活跳動的心臟就會被刺穿。
霍祈尊的瞳孔尖銳地縮小,額頭的青筋乍現:「夏安好,你瘋了是不是?」
這女人對他狠也就算了,竟然連自己都敢下手?!
她就那麼想要飛回中國,飛回那個男人的身邊?!
夏安好表情決然冷漠:「既然知道我有那個膽子下手,你就立刻把我給放走,我看你有錢有勢,相比在中國也是個有背景的,相信你也不想因為非法拘禁弱女子還逼迫人家自殺的新聞吧?」
其實夏安好話說的狠絕,只是嚇唬嚇唬面前的男人。
識相的,就趕緊放她走!
奢華的總統套房內頓時因為夏安好的一席話而寂靜下來,幾秒鐘之後,又迸發出怒吼:「滾——」
夏安好自出生以來就被放在手心裏面捧着,自然沒有人敢對她說這個字,第一次被別人這樣說,夏安好非但不惱怒,反而有着僥倖和竊喜。
她迅速收拾好東西,步伐輕快地走到玄關,忽然想起了什麼,扭頭對着俊臉陰沉的霍祈尊嫣然一笑。
「再見,一 夜情先生。」
說完,夏安好便打開門揚長而去。
想到方才夏安好狡黠的眼神,霍祈尊恨不能將她重新捉回來摁在床上狠狠折騰。
他垂眸望着指尖燃着的煙,雙眉緊緊的擰起,心都已經飛回中國,他要是再把她留在這,又有什麼用?
沉思良久,霍祈尊唇角緩緩勾起抹弧度,他拿起手機撥出去。
「總裁,有何吩咐?」
「幫我去查查一個叫夏安好的女人什麼時候啟程回國,順便,也幫我訂那一程次的航班。」
「是。」
舒適的機艙座椅內,夏安好摘下墨鏡,雙眸睏倦的半睜半眼,望着身旁的空座椅出神。
馬上就要回國,馬上就能夠見到秦崇左了,她本來應該雀躍萬分,卻因為那場荒謬的一 夜情,竟然連女人最寶貴的東西都給丟了!
夏安好自認不是個傳統的女人,現在初次和非初次對她而言並不重要,只是一想到那男人邪肆的面容和她那雙帶着狼 性的眼眸,她就膈應。
正出神,視線中忽然撞進一雙帶着戲謔的深邃鳳眸,眸底透露出的狼 性讓一向都淡定自若的夏安好猛然心驚。
與此同時,耳邊響起低沉曖昧的聲音:「真巧,在這都能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