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浩完全懵了,這是咋回事?這傢伙怎麼打人呢?

我可是好人啊,找了幾個外國貨自己都沒捨得享受,邀請你一起去,這是多好的人啊?

怎麼見面就是耳光呢?難道是發神經病了?

「張少爺,是我,劉文浩」

「啪」

張文超又是一巴掌,隨後冷聲道:「打的就是你這個傻子」

「我昨天可是收拾了劉文波,張少爺咱們是盟友啊」

對於劉文波和李夢瑤還有張文超之間的關係,估計沒有人比他劉文浩再清楚了。

劉文浩為什麼和張文超混到一起?還不是因為劉文波?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啊。

劉文浩覺得,搬出劉文波,這傢伙應該不會打自己了。

可是馬上劉文浩就覺得不對勁了,自己提起了劉文波之後,張文超的臉色更難看了,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這是恨不得要把他生吞的樣子啊。

「昨天,你動了劉文波?」張文超問道。

「是啊,那個傻子不知道在哪裡得來的寶貝。拿到新豐典當行去典當,剛好被我碰到了,你說着傻子是不是點背?我能放過這好機會嗎?所以我就和家族的人說了,家族的人就把劉文波帶回去審問了,張少爺,你說我這事乾的是不是漂亮?」

張文超一聽,感覺自己的小宇宙再也忍不住要爆發了。

如果昨天這個傢伙不找劉文波的麻煩,李毅就不會來找自己的麻煩,如果這個傢伙昨晚別磨磨唧唧,說話快一點,自己也不會斷手指,不斷手指自己也不會熬不住疼,去用掉那顆價值五千萬的杏仁。

仔細的扳着自己的手指數一數,自己受了多少罪?兩根手指,外加五千萬,都是眼前的這個傻子害的。

人性很多時候,就是這樣,自己不順的時候,見誰都不順眼,就像是一個人被兩個人打了,其中一個強壯無比,自己不是對手,另外一個是跟班,戰力不如自己,那麼要報仇的話,肯定是先收拾跟班。

就像是某些大佬,一旦受氣了,就會收拾自己的手下,還有一些在外面受氣了,回家打老婆打孩子的,都屬於這種人,而張文超也屬於這種人。

劉文浩這貨誇誇其談,一臉獻媚,對於張文超受的這些罪,他是絲毫不知。

「張陽,過來」

張文超的司機立即走了過來,這個張陽也是張家子弟,是個高手,當張文超的司機,同時也是張文超的保鏢。

「少爺」

「廢掉他七根手指,和我受的傷一樣,向後扳」

「我知道了」

張陽走了過來,劉文浩徹底懵逼了。

「幹什麼?張文超,我可沒有得罪你啊,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你好,啊——」

劉文浩一根手指被折斷,頓時發出了一聲如同殺豬一般的慘叫,拼命的想要抽回手。

只是張陽可是高手,按着他紋絲不動,又是折斷了第二根,

「啊......我做錯了什麼啊?說清楚啊,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啊——」

劉文浩疼的直接暈過去了,再看看他身上此時已經濕了,而且張文超還聞到了一股臭味,再一看這個傢伙已經大小便失禁了。

「真是廢物,劉家都是這樣廢物,能不完蛋麼?」

此時的張文超竟然隱隱有些自豪起來,老子和你一樣,也被斷了七根手指,老子也叫了,可是至少老子沒下的屎尿齊出啊。

「用水澆醒,繼續,算了,還是我自己來吧」

張文超這貨這貨直接掏出了傢伙,一泡尿直接澆在了劉文浩的臉上。

「啊?」劉文浩一下子醒了過來,手上傳來的劇痛幾乎讓他說不出話來。

「還有四根,馬上就好了,張陽,繼續」

「啊——」

劉文浩再次昏了過去。

張文超看到劉文浩這幅德行,感覺自己的心裡舒服了不少。

兩人收拾了半天,終於達成了目的,此時劉文浩已經疼的連叫喚的力氣都沒有了。

「劉文浩,你這個傻子,呸」

張文超直接一口痰吐在了劉文浩的臉上走了。

劉文浩躺在地上,疼的呼吸的都困難,不知道用了多少的力氣,才拿起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劉文浩沒有報警,因為這些世家豪族,都有自己的私人醫生和醫療機構,像是張文超上次,完全是蔣海城把他送進醫院的,不然也是回到張家治療,他們家族的大夫,可比醫院的高明多了。

沒多久,一輛車來了,把劉文浩下來了三個人,劉阿光和兩個黑衣人。

「這什麼味道?」劉阿光捂着鼻子,一看劉文浩的下身,頓時露出了厭惡之情。

在劉阿光看來,這劉文浩簡直就是廢物,這點罪就大小便失禁了?老子當初練武的時候,骨頭不知道斷了多少根,連哼都沒哼一聲。

「光哥,要抬走嗎?」

「先把他扔進河裡洗洗,然後再帶走」

「是」

「劉阿光,你這個奴才,你敢」

劉文浩快要氣死了,自己都這樣了,這個傢伙竟然還不趕緊抬着自己去醫治。

說實話,劉文浩很看不起劉阿光,因為在劉文浩眼裡,他們不姓劉,這個姓還是老爺子賜的,在古代,充其量也就是奴才,可是偏偏這個劉阿光沒有一點奴才的樣子,在劉家,除非是劉振華,別人他理都不理。

「自己下去吧」

劉阿光直接就是一腳把劉文浩踢飛,剛好落在了邊上的環城河裡,說實話,這環城河的水也沒有那麼乾淨,很多排污的管道都是通向這裡。

劉文浩落到水裡之後,頓時感覺到了一股惡臭,自己的手指斷了,還要往上游,不游就要被淹死,游的話,斷指上傳來的疼痛幾乎讓他窒息,劉文浩自己都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游到了岸邊,頓時像是死狗一樣躺在地上動都不動。

「好了,把他衣服扒了,抬走」

「是」

兩個黑衣人立即七手八腳把劉文浩扒光,然後抬走了。

當劉文浩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第二天了,手已經被包好了,不過劉家的醫生顯然不能和曹文軒比,他手上的疼痛依舊是撕心裂肺的,想起昨晚的一切,劉文浩感覺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形容。

因為他現在還沒有弄明白,為什麼張文超好好的要對自己下毒手。

「感覺怎麼樣?是誰把你傷成這樣的?」劉明國走了進來。

「爸啊,你要為我報仇啊,是張文超,張文超啊」這個傢伙看到自己老爸之後,頓時嚎啕大哭,昨晚遭遇的一切,對於他來說簡直比噩夢都要恐怖。

劉明國也是愣住了。

「張文超?他為什麼對你下此毒手?」

「我不知道啊」

說起來這貨說的還真是實話,他現在都不明白為什麼張文超突然就翻臉。

「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不說實話?」劉明國頓時怒道。

「 我真的不知道啊」

這貨苦苦的哀求,怎麼自己說實話就是沒人相信呢?

就在這時,劉家的幾個高層走了進來,為首的正是劉振華。

「爺爺......你要為我報仇啊,昨晚我去找張文超玩,他見面就把我廢了」

這貨見到劉振華趕緊又來哀求。

只是誰相信啊?劉家的一幫高層都是像是傻子一樣看着這個傢伙。

就像是說一個人,我對某個人怎麼怎麼好,他上來就打人,這根本就不符合邏輯啊。

「哦?你們相信嗎?」

「我不信」

「我也不信」

劉家的一幫高層都是搖頭。

「我說的是事實啊,爺爺,二爺爺,三爺爺,你們一定要相信我啊」

「相信你?相信你偷了我的松鶴迎春圖?」劉振華問道。

劉文浩的臉色頓時一變,不過馬上就掩飾過去了,隨後趕緊說道:「爺爺,這是誰誣陷我啊,我怎麼可能偷松鶴迎春圖?肯定是劉文波誣陷我」

這貨到了這個時候,還不忘記咬劉文波一口。

「新豐典當行的秦老說的」

「啊?新豐典當行不是百年品牌,從來不泄露客人隱私麼——」

話說到一半,劉文浩趕緊閉上了嘴巴,一臉的恐懼,自己不打自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