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法拉利跑車在高速公路上疾馳着。
景純轉眸望着車窗外的街景,時不時略過的綠化帶和廣告牌,渲染着這個繁華的都市。
卻無法掩飾她的意興闌珊。
沉默多時的男人,在轉眸深深的睨了她一眼後,忽然開了口,嗓音卻有些偏冷,反襯出他此刻的煩悶。
「你就只會這樣嗎?逆來順受,委曲求全?」
景純驀地一怔,隨之輕微的嘆息一聲,迎着他較好的側顏,淡淡的扯唇笑了笑,「他們是我父親和姐姐,面對家人,沒必要那麼多算計的。」
窗外炫彩的霓虹燈恰好透過車窗落到了景純的臉上,精緻粉嫩的五官經過照射,配合此時淡笑嫣然,明明眼中滿目悲涼哀寂,卻偏要隱忍克制,像個受了傷的小鹿,惹人憐惜!
上官蘊鬱結心頭,握着方向盤的手指快速收緊,力道過大,導致骨節隱隱泛着白,咬着牙聲音從牙縫裡道出,「你拿他們當家人,他們拿你當家人嗎?」
隨意動手,開口謾罵,肆意索取,這是對待家人的方式?!
怕就算養個小貓小狗,也不至於這樣吧!
昔日的委屈和痛苦瞬間席捲心頭,景純克制的手指緊蜷了下,卻強忍着繼續微笑,「我沒事的……」
「沒事?」上官蘊冷然的重複着刺耳的兩個字,巨大的暴怒在心底凝聚,「那什麼才叫有事?這次是個腎,下次是什麼?眼角膜還是肝臟?亦或者他們要心臟,你是不是也要給?」
景純纖長的睫毛微微顫抖,這些道理,她又豈會不知,但是為了母親,她只能一忍再忍。
無力的閉上了眼睛,再睜開時,景純快速掃去眼底的陰霾,但鼻尖像被塞進了個檸檬,酸軟的不像話,「畢竟是我父親,我不能做個冷血動物啊!」
身側男人的氣壓卻一低再低,俊逸的臉上冷凝戾氣瘮人,上官蘊冷冽的嗓音再啟,「但你不要忘了,你是我女人!是我女人就給我學聰明點,我可不要一個軟弱無能的蠢貨!」
景純無力的眼眸低垂,如果可以,她也不願意像現在這樣無能為力,但景天明監禁了她的母親,想到母親此時的處境……
心臟像被扎滿了尖刀,遍體鱗傷,痛的撕心裂肺。
這樣的思緒,卻完全沒有注意身側男人緊鎖的雙眉,以至於下一秒,急促的剎車聲,劃破了夜空的寧靜。
急剎車導致景純的身體急速向前,一道巨大的氣力卻拉住了她的肩膀,驚魂未定的她,就跌進男人的陰影里。
上官蘊輪廓分明的俊臉卻因怒意,而顯得格外冷冽,緊抿的薄唇開始翕動,「說話!」
景純被這樣的他有些嚇住了,停止了幾秒思緒才正常,目光低垂的哂笑,「我真的沒事,以後這樣的事情,應該也不會再發生了!」
「應該?」他又聽到了不悅的字眼,刺耳的一把捏住她的下顎,指頭深陷她細嫩的皮膚,「沒聽懂?我的女人,最起碼一點,就是不能被人欺負!」
景純低到塵埃的姿態,滿目悲涼,猶如一個殘破的娃娃,好似荒野的一縷孤魂,浮動的眼神,更掩飾出了她此刻的心不在焉!
他手上力道逐漸加大,在景純即將承受不住的剎那,快速俯身薄唇攫取她的嬌軟,鋪天蓋地的席捲着她的清馨,撬開她的貝齒長驅直入,攻勢霸道又肆虐。
狠戾的咬着她的唇瓣,濕潤的掃過傷處,舔舐着血腥,酥麻又顫慄的感覺,讓景純昏頭轉向,又無處逃匿。
好一會兒,男人才放開了她,灼灼的目光望進她的眸底,「這是給你的懲罰,以後除了我以外,任何人都不允許欺負你!」
強勢的男人,霸道又強硬。
就連宣布所有權都這樣強勁!
景純抿了抿唇,半晌才訥訥的點了點頭,柔柔的道了句,「好!」
上官蘊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竟然會生這麼大的氣,胸脯不停的起起伏伏,不知道是被氣壞了,還是怎樣,只是看着這個女人,就不止一次的讓他聯想到了自己。
他經歷過的苦,真的不想讓她再度嘗試。
所以,她只有變得強大!
回到上官家時,已經過了晚飯時間,傭人一一打過招呼後,兩人走進客廳。
白欣的電話剛剛掛斷,抬眸就看到了正好回來的兩人,目光觸及景純的瞬間,唇瓣划過一絲的輕蔑。
「你們回來的正好,明天家裡有客人來!」
說話時,白欣慢條斯理的站了起來,故意靠近景純,冷蔑的唇邊漾着鄙夷,「我那個無緣的兒媳婦思思要來這看我了,這正主兒一來,景純,你這個冒牌貨,可就瞬間原形畢露了呀!」
話落的瞬間,又撲哧冷笑出聲,自己補充句,「差點忘了,你已經現原形了!剛幾天啊,狐狸尾巴就漏出來了……」
耳邊充斥着謾罵,景純無措的手指緊縮。
還不知說什麼才好時,耳邊已經響起了低啞的男聲,「我娶了誰,誰就是正主兒,母親的話說反了吧?」
白欣一怔,杏眸泛起些許漣漪,這個景純還真是個狐狸精,剛嫁進來幾天啊,從來不會反駁自己的上官蘊,就一次又一次的頂撞自己了!
看來,這個女人還真的不能留!
趁此,上官蘊直接拉着景純的手又說了句,「出去轉了轉,太累了,母親,我和純兒先上樓了!」
然後,不等白欣說什麼,就帶着景純往樓上走去。
全然不顧身後白欣的咬牙切齒和狠毒目光。
回了房間,門關上反鎖,男人的鋒芒瞬間顯露,他抬手脫了外套,一顆顆的幾開襯衫紐扣。
猝不及防的景純被他一把推去了大床,綿軟的身體跌落而下,男人豁地覆了過去,他輕輕的勾起唇角,清朗絕塵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以後再敢讓人欺負,就想想今天晚上!」
猛然的力道,讓景純忍不住的叫了聲。
聲音不大,嚶嚀的極為好聽。
男人的唇角持續上揚,動作加快,「叫什麼?一晚上呢,留着點嗓子,有你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