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晚上,對景純來說,真可謂是記憶猶新的!

轉天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接近中午了,遍布全身的印痕,和渾身骨頭像被人拆開重組的劇痛,都在提醒着她昨天到底經歷着什麼!

剛一坐起,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景純無力的閉上了眼睛,這個上官蘊,簡直就是個惡魔!

在床上太狼性了……

忽然的開門聲,讓景純驀地一驚,早已恢復衣冠楚楚的男人,望着她的目光幽深,「你再用那種眼神,會讓我以為你是在暗示我……」

景純下意識的連忙低下頭去,不由得鬆了口氣。

轉而,她尖尖的下巴又被男人擒住,戲謔的笑容,帶着邪佞的狂妄,危險的氣息逼人,「有沒有記性了?」

景純馬上意識到他說的是什麼,連忙點頭如搗蒜。

上官蘊不禁一笑,修長如玉的手指輕柔的拂過她的臉頰,最後又揉了揉她的頭頂,「那我說過什麼?」

她瞬間驚詫,昨晚他那麼凶,瘋了似的對她,怎麼可能一一記住……

感覺到她神色的縹緲,俯身而下的男人眼神變冷,「嗯?」

景純有些慌,連連抿唇,「那個我……我不會再讓人欺負了,除了你誰都不可以!」

慌亂的語無倫次,這樣的她,在男人眼中俏皮又可愛,像個討喜的小貓,他不禁唇角微微上揚,起身的瞬間,將她摟進了懷中。

他中意的女人,又怎可能讓別人欺負?

如果再有一次,他真怕控制不住躁動,想要毀滅一切了……

男人灼熱的升高的體溫,讓景純隱隱預感到了什麼,但想要拒絕卻已經來不及,驟然欺下的男人,結實的臂膀困縛着她的嬌柔。

門外傭人的聲音,卻及時的救了景純一命。

「大少爺,少奶奶,樓下來了客人,夫人讓我喊兩位下去呢!」

伴隨着男人的起身,景純鬆了口氣。

他嗓音低醇的回了句,然後轉眸看向她,催促道,「還愣着幹什麼?快去洗漱!」

一切準備完畢後,景純剛從更衣室走出,就看到正在服藥的上官蘊,她不禁蹙了下眉。

他平日裡也不似病態,為什麼還要持續服藥呢?

掃過心頭的一絲疑惑,她攙扶着男人一同下樓。

還未走下旋轉樓梯,就已聽到景思和白欣的談話聲,兩人笑呵呵的,親昵的宛如母女。

景思抬眸時看撇見了這邊走下來的人,急忙起身快步走來了上官蘊身旁,殷勤的像只歡舞的小鳥兒,主動挽上男人手臂的瞬間,嬌羞的臉龐還泛起了微紅。

就連出口的語氣,都嬌滴滴的,像嗓子裡含了快桂花糖,「蘊哥哥。」

親密的一個稱呼,噁心的景純胃裡一陣翻湧,差點沒吐了!

上官蘊也默不作聲的緊了緊眉,清淡的掃了她一眼後,不動聲色的抽手避開,和景純邁步一起來了沙發這邊坐下。

景思被忽略到了一旁,難免顯得有些尷尬。

反倒是白欣,急忙打圓場,「思思啊,快來阿姨這邊坐!」

待景思過來後,她又拉着景思的手,似感傷般的哀嘆,「如果當初嫁進來的是我們思思該有多好?阿姨最喜歡思思了……」

景思靦腆的含笑,顧盼生輝的眼眸卻看向了上官蘊,「如果阿姨不嫌棄,我可以做您的乾女兒呀!」

白欣喜出望外,「可以嗎?那蘊兒以後就有個乾妹妹了!」

景思笑容嬌柔嫵媚,「只要阿姨不嫌棄,我倒是求之不得的。」

白欣感嘆的笑笑,望着上官蘊,補充說,「蘊兒,這親妹妹都不如乾妹妹好啊!你可要好好珍惜我們思思,知道嗎?」

上官蘊掃過景思的視線陰沉冷冽,像寒刀陰鷙的滲人,嚇得景思馬上入寒蟬般噤了聲。

白欣還自說自話,鄙夷的視線睨向景純,「一個冒牌貨,越看越心煩!明明是親姐妹,怎麼差距就這麼大呢?」

景思避開上官蘊的狠戾,轉身望着白欣,討好的故意說,「阿姨,您是不知道呀,景純的母親可是個精神病呢!」

白欣驚呼出聲,「哎呀,是嗎?」

「對啊,所以我爸爸很討厭他們母女的,就是個掃把星,聽說她媽媽以前,作風不太好……」

故意不把話說完,女人作風不好,能指的是什麼?

景純隱忍的難以克制,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景思卻看着她,臉上笑的愈加燦爛,也愈加毒辣。

白欣吃驚不已,甚至還佯裝出幾分受了驚嚇的樣子,意味深長的打量着景純,「哎呀呀,那幸好景純不能生育,要不然這以後生出來的孩子,不也是精神病?」

「反正幾率大了些!」景思說。

景純真的是忍不下去了,禮貌的還擊道,「母親,姐,你們對我有成見可以,但請不要侮辱我的母親,可以嗎?」

「嘖嘖,還裝的挺孝心的呢!」白欣不屑的冷笑。

景思卻神補了句,「我記得純兒好像為了能留在景家,狠心的把她母親送去了精神病院呢!」

白欣就說,「看吧!冷血的女人連禽獸都不如!」

景純剛想說話,卻被景思搶了先,她忙解釋了句,「阿姨,是我們誤會妹妹了,不是她故意的,而是她母親病情嚴重,精神病院不放的……」

「我的天!那以後我可得提醒所有人都小心點!聽說這精神病都遺傳呢!」

白欣的話音未落,一直沉默多時的上官蘊早已聽不下去,沉聲道了句,「母親,我們不要再議論純兒的家庭了,我餓了,我們吃飯吧!」

「也好!」白欣怏怏的點頭,起身吩咐管家準備晚餐。

景思尾隨白欣,故意在進入餐廳的一瞬,趁其不備推開她,同時溫婉的挽住了上官蘊,柔聲說,「蘊哥哥,我陪着你坐嘛!」

「好啊,思思挨着蘊兒坐吧!」白欣發了話。

景思愜意的坐了下來,同時挑眉看向景純,以一副勝利者的姿態,視線輕蔑的仿佛在說,你的男人,從今以後,就要歸我了!

景純控制不住的心臟劇顫,不自然的雙手緊握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