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臥房,前一秒還和管家傭人說話,面色溫和,虛弱無力的上官蘊,下一秒,伴隨着臥房門的關閉,俊逸的臉上森冷的毫無表情。

在樓下可以收斂的寒意,也瞬間從他周身傾瀉而出。

他臉色沉冷陰鬱,幽深的眸光冷冷的看着景純精緻的容顏,慢慢的,從紅唇往下移到她的鎖骨。

「有關你母親的事,為什麼從未提起過?」他忽然問。

景純驀地一怔,心悸砰動,不自然的手指蜷縮,有關母親的事,不管是在上官家,還是景家,都是一個謹記。

耳邊響起出嫁前景天明惡毒的威脅話語在耳邊迴蕩——

『你如果想讓你那個瘋媽早點死,就隨便和上官家的人提!』

當日被逼的屈辱歷歷在目,景純纖長的睫毛遮住了如墨蓮般的眼眸,複雜的心事深埋,涔涔的抬眸望向男人,淡淡的道了句,「我母親精神異常多年,這種隱疾,誰願意隨意提及呢?」

解釋的恰到好處,讓上官蘊都找不出絲毫的破綻。

但男人卻冷然嗤笑,忽然長臂一撈,勾住了她的後頸,同時身體旋轉,旋即便將女人抵到了一側牆上,單手撐在她耳側的牆上,將她固定其中。

一個完美的壁咚,動作快到了景純猝不及防,以至於此事被男人強硬的胸膛壓覆時,還覺得自己心臟砰砰亂跳,嬌柔的臉頰,一坨紅暈慢慢浮上。

上官蘊修長的手指緩緩穿過她的長髮,指腹輕輕拂過她的唇瓣,手指上冰冷的溫度,讓她的唇忍不住輕微發顫。

纖長如玉的手指一路往下,倏然,抬起景純的下巴,清冷的眼瞳望着她的眼睛,俊臉在她面前逐漸放大。

景純心跳加快,不住的身體隱隱發顫,無措的屏息凝神。

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男人卻在距離她唇邊幾厘米處,忽然停了下來,睿眸緊鎖着她發顫的眼眸,目光幽深。

「讓我吃腰花?看來,這做的還是少啊!」

上官蘊距離太近,以至於清淡的氣息全部噴薄在她的鼻息間,淡雅中還有些薄荷的清香,格外的好聞。

景純睜開了眼睛,對上他淡雅的眼眸。

男人深邃的眼眸,藏匿細膩的柔波,隱隱的星光在黑曜石般的瞳中閃動。

這樣的強勢和霸道,讓景純請不由衷的心顫膽怯,她無助的靠在身後牆上,切切的不敢和他對視,只說,「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只是胡亂的夾菜,怎麼會知道碰巧就是個腰花?!

男人隱隱勾唇,漆黑如墨的眼眸衍生着迷人的色澤,頎長的身上從上而下透着一股森然的冷戾,強大,又滲人。

他並不是因為什麼腰花而生氣,她的無意之舉,全被他盡收眼底,只是景思的殷勤,和她的淡漠,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個女人,就不知道要在婆婆和丈夫面前好好表現下嗎?

還是說,從始至終,她根本就不屑這些表面上的形式呢?

那麼,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了?

如此想着,更大的怒意在心底凝聚,邪魅的眼瞳不斷緊縮,捏着她下巴的力道有些大了,導致景純不自然的脫口一句,「上官……」

簡單的兩個字,卻讓他眸色加沉,眉宇摺痕漸起,「你該叫我什麼?」

景純預感到了不妙,連忙糾正,「大少爺!」

三個字,像一股巨大的嘲諷,憑空襲來,驟然的堵在了他的心口。

上官蘊冷笑出聲,手上氣力不知輕重的加大數倍,「想清楚,到底叫我什麼!」

「上,上官先生……」

還真是花樣百出啊!

這個女人,腦子到底是怎麼長的!

他已經不想和她繼續糾纏這個問題,直接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這並不是吻,只是粗暴的撕咬。

故意給她的懲罰。

他不會理會女人的感受,只是帶着報復性的撬開她的貝齒,長驅直入的捉住嬌柔,感覺到血腥味肆意蔓延,景純疼的身體發顫,殷紅的眼眶,和拼命的掙扎,這才讓有些失控的他慢慢恢復。

放開了她紅腫的唇,俯身湊到她耳邊,旖旎的氣息,音量低淺,卻像是在訴說情話般,伴隨着吐出的溫熱氣息,呢喃說,「介於你在樓下的表現,看來,你對我是有諸多的不滿啊!」

他眯了眯寒眸,冷笑,「是不是這幾天做的少了?嗯?」

景純驚慌,想要解釋,但身體早已被他打橫,抱着甩摔向了裡面的大床,床墊將人高高彈起,還沒等坐起,就被熟悉的重量壓覆,邪佞的冷笑在她眼前綻放,他撫着她的鎖骨,一點點撩動,「這回一定好好的干你,讓你知道知道,自己男人的真正實力!」

在床上的上官蘊,絲毫不似外面傳言中的病態和嬌弱,猶如假寐的獅虎,突然甦醒,粗暴的侵占,狂野的動作,像鋒利的尖刀,狠狠地凌遲着她的嬌柔,疼痛難忍。

又是一夜的漫長,又是一夜的折磨。

景純狠狠地咬着牙,不知道到底強撐了多久,一直到力氣耗盡,整個人失去了意識。

最後的最後,男人抱着她去浴室,望着景純緊閉的眼眸噙着的淚珠,指腹輕柔的為其拭去。

「媽媽……」

細弱蚊吶的囈語,卻讓上官蘊目光深沉,他低頭看着在懷中縮成一團沉沉睡去的女子,不經間在她額上落了一吻。

轉天,景純在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中吵醒。

困頓的揉了揉疼痛難忍的頭,手指按着太陽穴,發現身旁空無一人,仿佛昨晚發生的一切,都如若夢中。

她換了睡衣,匆忙去打開了臥房門,卻被劈頭蓋臉的一巴掌打的頭暈目眩。

還不等反應,白欣頤指氣使的叫罵聲瞬間臨下,「都幾點了,不知道蘊兒要去醫院體檢嗎?」

「身為妻子,不能陪着丈夫去,成何體統!成天就知道睡,你是豬嗎?」

景純怔住,無措的捂着被打的火辣辣的臉頰,上官蘊要去醫院檢查嗎?

他昨晚那如神般的體力,那點似病態,都無需檢查,他身體比正常人都健康。

但這種話,她不能說。

委屈的垂頭斂下了眼眸,低聲道,「對不起,母親,是我貪睡了……」

話都沒等說完,就被白欣的舉動攔下,一堆衣服,像雪片般砸向了她,「不想聽你解釋,馬上去把這些衣服都洗了!全部都要手洗!」

「洗完了再把地擦了!」

景純站在這裡,感覺自己心臟都在顫抖,無力的閉上眼睛,這個白欣,果然上官蘊稍微不在,她就原形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