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滿身沾滿油污滿臉鬍鬚的壯漢,手拿一個超大榔頭,一臉兇狠的指着肖央:「他媽的,哪來的野小子竟然調戲老子的閨女。」
此人是陶郎,正是這家店的老闆。
陶郎走到肖央的面前,手中的榔頭往地上一杵,大地頓時一陣顫動。
「連我閨女都敢碰,你好大的膽子啊?」陶郎惡狠狠的看着肖央。
看到兇狠的壯漢,肖央索起了脖子,靠武力解決那是不可能的,自己這小身板還不夠對方熱身的呢,肖央只好把事情的原委講述了一遍,祈求對方諒解。
陶郎得知以後也不由得一陣無奈,雖然這小子調戲了自己的女兒,但是,是陶倩不禮貌在先造成的,而且對方還是顧客,至於這場鬧劇就沒必要追究了。
「倩兒,我說過多少次,沒有人家同意不能亂碰的,你看看這次吃虧了吧,好了,這事就這樣算了。」陶郎言道。
肖央頓時喜上眉梢,占了便宜還不受罰,這種好事真希望天天有,雖然剛才是什麼感覺,迷迷糊糊的已經不記得了!
「老爸,他可是色狼,我都被他摸了胸了。」看到肖央,陶倩頓時臉色鐵青。
陶郎無奈的搖搖頭,沒有搭理自己的女兒,而是轉身對着肖央說道:「這位先生你是來修車的嗎?」
「老闆,我是看到報紙來的,聽說你的改造技術超高,所以就慕名而來了。」肖央指了指手中的報紙。
陶倩一臉寒霜的走到肖央面前道:「還想摸不?」
「想!」肖央不假思索的點點頭。
「老爸,這個混蛋賊心不死你可不能放過他啊!」陶倩大喊道。
「寶貝啊,人家都賠禮道歉了,老爹也都答應不追究了,你這樣鬧讓老爹怎麼見人啊!」陶郎一臉的苦笑,自己這個寶貝女兒從小就這麼任性,他也沒有辦法。
「哼,不行,反正我心裡很不爽,必須發泄,否則以後不叫你老爸了。」陶倩氣鼓鼓的把頭扭向一邊。
「那個先生你看這樣好不好,既然我女兒喜歡你的車子,就讓她開出去玩會?」陶郎一臉尬笑的問道。
肖央多少一臉喜色。
不就是開個車嘛,只要自己不挨揍,把車送她都行。
而且這個老闆明顯的是在幫助自己
「沒問題,開一天都沒事。」肖央一臉的微笑,嘴巴都咧到耳朵根了。
聽到這話陶郎一臉的驚駭,剛要開口就被陶倩給捂住了嘴巴。
「老爸,這是人家的一片心意,我不能拒絕的。」陶倩一臉奸計得逞的微笑。
陶郎一臉的苦笑,向肖央投入憐憫的目光。
肖央頓時有種不好的感覺,他們怎麼都用這種表情看着自己,難道這妞還能開飛了不成?
陶倩可不管眾人的表情,而是一臉壞笑的坐上了車子,並把肖央給拉到了副駕駛。
看到肖央坐上車子,眾人一臉嚴肅的深鞠了一躬。
「我是兜風不是去送死,你們不用弄得跟送殯一樣吧。」
「坐穩了,我要開始了。」陶倩道。
雖然不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但是肖央卻是十分的謹慎,身體筆直的坐在那裡,雙手死死的抓着靠背。
掛擋、加油、一氣呵成,車子如脫韁的野馬在荒涼的道路上行駛,周圍的景物快速的從身邊略過,肖央看的眼都暈了。
「我擦,減速停車,前面沒路了。」看到陶倩直奔前面的大山而去,肖央臉都嚇綠了。
刺啦……
車胎快速磨損的聲音,眼看就要撞上的時候,陶倩一個漂移飛馳了出去,通過後道鏡,肖央發現車子屁股離山體只有一公分的間隙而已。
肖央此刻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鞠躬了,自己這哪是兜風啊,這就是在送死啊!
刺啦……
一陣極其刺耳的剎車聲和爆炸聲傳入了肖央的耳中,看到陶倩下車,肖央麻溜的也逃了下去。
回頭看着自己的車子肖央想哭的心都有了,四個輪胎爆了三個,還有一個也變得慘不忍睹起來。
「哼,看你還敢得罪我。」身旁的陶倩露出一絲冷笑。
「這位先生刺激吧,幸虧我閨女收下留情,否則現在的你,恐怕已經住醫院了。」陶郎一臉得意的表情,為女兒的車技感到驕傲,眾人也都是捂嘴嘲笑。
「老爸,趕緊換胎,這離一天時間還早着呢!」陶倩對着父親說道。
「什麼?」
肖央差點暈了過去,這一會就差點要了自己的命,要是開一天自己肯定連個骨頭渣都不剩了。
剛才的精力已經讓肖央嚇得魂不附體,要是還來,他恐怕要去西天陪佛祖去了。
「姑奶奶,你就饒了我吧!」肖央一臉苦逼的說道。
「休想,除非你被他們打一頓。」陶倩一臉壞笑的指了指身邊的同事。
「好了,別鬧了,回頭真出什麼事就不好了。」陶郎這時一臉嚴肅的說道。
「知道了。」陶倩不滿的點點頭。
陶倩從小就喜歡車,在父親的影響下,更是對車了如執掌,自從陶倩成年以後更是練就一身本領,不過飽受摧殘的老爹和同事為了自己的小命,已經把車給她鎖起來了,這也是為什麼見車就想開的原因。
肖央被眾人攙扶着來到會客廳,陶郎急忙拿出幾支葡萄糖給他喝,看到肖央臉色恢復不少,這才放心。
「先生你還真不錯,想當年我們幾個都是被人從車上抬下來的,你起碼是自己走出來的。」陶郎說着,想當年他可是被直接送進了醫院。
肖央一臉的苦笑:「老闆你就別抬舉我了,我是嚇死,沒有反應了。」
「哈哈哈,我閨女沒啥愛好就是喜歡車,這都是她的戰利品。」陶郎指了指身後成對的戰利品。
「我去,這也太厲害了吧?」肖央驚呼道。
「這個丫頭從小就喜歡車子,但是我這個老爸無能,沒有多餘的錢給她買車,所以她只能通過一次次的比賽才能過過車癮,沒想到,只想過車癮的她卻收到了這麼多的收穫!」陶郎說這話的時候感到十分驕傲,但是同時又為自己的能力感到十分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