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洛凡對於這個藥物熟悉度肯定是要比自己高的,既然他說沒有問題的話,那麼一定不會有問題的。
孫洛洛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直接轉身就要離開實驗室去找溫兆倫。
張洛凡看着腳步匆匆朝着外面走去,絲毫沒有任何留戀的孫洛洛,眼裡的愛意再也掩蓋不住了。
只是暗戀終究只是暗戀,張洛凡手舉起的手默默的放了下去,眼睜睜看着孫洛洛關上門離開。
心系溫兆倫的孫洛洛壓根就沒有注意到,一關上門就忍不住從包里拿出手機想要把自己得到的結果告訴他。
就在孫洛洛剛剛打開通訊錄的時候,手機就直接被人搶了過去!
不等孫洛洛反應過來,手機就已經被一個男人握在了手裡。
「搶劫……」孫洛洛剛想大呼出聲,就直接被另外兩個男人給捂住了嘴巴。
「孫洛洛小姐,總裁有事找你,先跟我們走一趟吧。」男人面無表情的看着孫洛洛,然後給旁邊的人揮了揮手說道。
孫洛洛自然不可能任由着他們這樣,慌張的掙扎着想要逃,但是女人的力氣怎麼可能比得過男人?很快孫洛洛就直接被粗魯的丟上了車,兩個男人則是坐在了她的兩邊,不顧她的掙扎直接嫻熟的給她的手繫上了繩子。
剩下的那個男人則是開着車朝着來時的方向趕去。
「你們放開我,我和你們從未見過面,你們綁架我做什麼?」孫洛洛看着身邊的幾個男人,心裡早就已經慌的不行了,表面還故作鎮定的說道。
車上的男人就好像沒有聽到一般,壓根就沒有要回答她的意思。
本就膽小的孫洛洛這下更加的不安了,開始低聲急急的說道:「到底是誰讓你們找我的?你們是不是想要錢?他出多少錢,我給你們兩倍,你們放我下車。」
「到了你就知道了,現在閉嘴。再多說一句,後果自負。」坐在副駕駛的陸晨終於忍不住說道。
真不知道這個女人這麼聒噪!陸晨心裡暗暗發誓,下次有這種任務的話,自己一定帶上膠布!
好在,孫洛洛聽到他的話以後沒有再一直念叨。
再後來,孫洛洛就被帶到了孤氏集團的公司地下停車場。
再然後,孫洛洛就被陸晨給直接帶到了辦公室里。
只是孫洛洛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竟然會在這裡見到自己一路上心心念念的溫兆倫以及此刻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冷霽月。
「事實不都已經擺在你的面前了嗎?殺害你親生父親的另有其人,跟我們總裁沒有半點關係。」控制着孫洛洛的陸晨終於忍不住出聲道。
如果不是情況不允許的話,陸晨都想爆粗口了。
如果要是自家總裁是真的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的話,那麼冷霽月設計這些事情來報復,陸晨也就忍了。
可是偏偏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跟孤傲城沒有半點關係,真正的兇手反而過的逍遙自在。
如果要不是因為傑森也是主攻這一方面的話,如果要不是傑森最近因為閒着無聊來了A市的話,孤傲城現在是生是死都不一定!
如果要是這個人不是冷霽月的話,或者說如果要不是孤傲城不讓陸晨他們去找冷霽月的話,陸晨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最讓陸晨覺得憋屈的還是自家總裁明明知道那是毒藥,還自願的喝下去!陸晨覺得自己完全無法理解這種舉動,只能說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果然下一秒陸晨耳邊就響起了孤傲城那不滿的聲音。
「陸晨,不許多言。」孤傲城站了起來,有些不悅的看着陸晨說道,話里對於冷霽月的偏袒可見一般。
「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嘛。」陸晨有些不甘心的輕聲嘟囔道。
冷霽月聽到陸晨的話以後,心裡更加的覺得不好受。
是啊,就連一個外人都看清楚了。從頭到尾孤傲城都是無辜的,自己父親的死跟他壓根就沒有半毛錢關係,一切都是自己誤會他了。
真正的兇手是自己心裡一直對他感恩戴德的好朋友溫兆倫和好閨蜜孫洛洛……
是他們兩個人開車撞倒了自己的父親,是他們兩個人看到是自己的父親以後,直接駕車逃逸的,留下自己父親一個人在絕望中死去……
「霽月你聽我解釋,這件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個樣子的。對,這些都是假的,一定都是假的!這一切都是孤傲城想要得到你,然後故意讓人偽造的,一定是這樣的!」溫兆倫看到冷霽月已經相信了孤傲城,不甘心這樣,嘶吼道。
冷霽月聽到身後的聲音,帶着嘲諷的笑容看着往日那個溫文爾雅的溫兆倫說道:「那你說,哪個是真的……」
「你說的是真的嗎?你敢不敢告訴我,我父親的死和你沒有任何關係?溫兆倫,你敢不敢?」冷霽月越說越大聲,到最後已經近乎失聲了。
冷霽月的話讓溫兆倫愣在了原地。
雖然他沒有說話,但是冷霽月卻看出來了 。孤傲城說的都是真的,他說的全部都是真的……
「溫兆倫,孫洛洛,你們兩個難道就不會良心不安,噩夢連連嗎!如果不是你們,我爸爸怎麼會死!」冷霽月尖銳着聲音朝着他們嘶吼道。
撕心裂肺的痛幾乎要將冷霽月給吞沒掉。
冷霽月本以為自己得到了真相,可是現在卻發現當初那些所謂的真相都是別人編造出來的!
「呵呵,呵呵,我真該死!」冷霽月頹廢的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腦袋,直接跌坐在了冰冷的地板上呢喃道。
「我非但沒有給爸爸報仇,反而還跟殺死他的人一起計劃着傷害了一個無辜的人……爸爸,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都是我的錯。」冷霽月痛苦的說道。
孤傲城見狀自然是趕緊推開了椅子,朝着她所在的方向大步的走了過去,嘴裡急急的說道:「月兒,不是你的錯,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
沒有任何的猶豫,孤傲城直接單膝跪在了地上抱住了正瑟瑟發抖的冷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