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被狼叼走,向晚清一路從高速口上面走下來,因為長的漂亮,一路上被許多司機搭訕,不過向晚清都沒說話,也不指望做那些人的車子。
等她走下來,已經把她累的精疲力盡。
摸了摸包沒有幾塊錢了,她只好坐公車回去家裡那邊。
向晚清現在住在不起眼的小屋子裡面,那裡是以前家裡一個傭人的地方,因為一大筆錢急用,就和家裡借錢。
傭人把家裡的房契拿來作抵押,但是對那時候的向家而言,一個小屋子的房契並沒什麼用處,而且也不打算把這筆錢追加回來。
向家不要這份房契,傭人說先放着。
那時候向晚清有些調皮,就說先放在她那裡,沒想到這份房契卻成了她唯一可去的去處。
房契沒有更名,只能坐坐抵押,沒有什麼法律效應,也因此才沒有被拿去還債。
而這裡現在放着的最多的就是向晚清和她母親的衣服了。
向晚清打算回來換件衣服,身上的衣服一直穿着,再不換就要臭了。
下車向晚清朝着住處走,結果剛到了住處便被眼前的人給意外到了。
顧蕭?
他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你……」
「回來了?」不等向晚清說什麼,顧蕭便上前一步走來問她,一把將她的人拉過去,雙手極其用力,要把她的手臂骨握碎了一般。
「你放開,好疼,你弄疼我了。」向晚清從來沒覺得這麼疼過,掙扎着要把顧蕭推開,一旁顧風站在那裡不敢抬頭看她。
「你為什麼才回來?現在幾點鐘了,你那個男人去了哪裡,你們都做了什麼?」
顧蕭一系列的問題把向晚清嚇得不輕,抬頭看他,她也一臉的氣憤:「我去做了什麼,和誰在一起和你有什麼關係,難道這一切不是拜你所賜麼?」
向晚清現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顧蕭,如果沒有顧蕭,向家也不會落到如今的這步田地,他更沒有資格來質問。
用力推開顧蕭,向晚清打算回去屋子裡面,結果人剛過去,就被顧蕭拉了過去,她抬起頭看顧蕭,打算要去說什麼,顧蕭一把將她摟住,低頭便打算吻她,好在她的反應快,抬起手便給了顧蕭一巴掌。
顧蕭的手一松,人跟着後退了兩步。
「別忘了,你是我舅舅。」說完向晚清回了住處,未免被顧蕭追來,向晚清忙着把鑰匙拿了出來,開了門跑進去,又把門反鎖上了。
即便如此她也嚇得半死,倚在門板那裡蹲在地上發呆。
以前她是天之驕女,家裡所有人都對她呵護備至,她雖然不是那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驕縱小姐,可也是不為錢發愁,不為生活奔波的人。
父母都對她百依百順,她想要什麼就有什麼,想做什麼也都支持她去做。
她是個沒有金錢概念的人,可現在卻要面對窮困潦倒的生活,面對母親的巨額醫藥費用。
顧蕭是什麼時候走的向晚清不知道,但她從門口去看的時候,顧蕭已經不在門口了,她這才放心一點。
從門口離開,去洗洗澡換了衣服。
走了一天向晚清的腳都破了,坐在床上向晚清也不敢再動了,家裡也沒有藥膏之類的急救用品,她也不想這個時候跑去藥店買什麼藥膏。
如果能這麼躺一會,對現在的向晚清而言,都是幸福。
……
皇城夜店
墨司南已經很久沒和大哥墨司寒見面了,這次出來應該不是偶然才對。
墨司寒是墨司南同父異母的哥哥,從小關係就很奇特,在墨家墨司南受母親的影響,從來不喜歡與人斤斤計較,更不要說是墨家的當家了。
墨家以後給誰不給誰,與墨司南從來就沒多大的關係。
但是對墨司寒這個大哥,墨司南還算可以,偶爾商場見面會很客套的讓對方,家庭聚會也都讓着他。
至於私下裡,他們之間的關係並不是太好,也不是太差。
和其他家庭的兄弟沒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你真的打算娶那個女孩?」墨司寒的這話讓一隻低頭搖晃着酒杯的墨司南抬起頭,目光並沒什麼太大的變化,語氣更是惺忪。
「目前為止媽媽很喜歡,她也很合適。」
合適?
墨司寒的眸子陷入沉思,越發的看不透他在想什麼了!
……
早上起來向晚清好好的思考了一番,現在不光是母親的醫藥費問題,還有她生活的問題。
她沒有存款,以前都是用了就和家裡拿,向家出事後,她的首飾以及一些值錢的東西也都給還債,現在她剩下的只有她這個人了。
如果不去找點事情做,很快她也會被餓死,更別說是去醫院給媽媽治病了。
想到這些向晚清振作精神,從家裡整理一番才出來的,打算找份工作,那怕只有微薄的薪水,也總比什麼都沒有的好。
只是接連走了三家,不是想要占便宜,就是認識她,一見面就開始奚落,她只好從裡面出來。
無奈之餘她才到了商場附近,打算找一份售貨員的工作做做,畢竟以前她經常出入這些地方,做起來也很容易,而且她是研究生畢業,還是有些銷售心得的。
結果……
「不好意思向小姐,我們請不了你。」人家一見面就是這些,也讓向晚清徹底無奈了。
難道說曾經是個有錢人,今天就要被餓死街頭麼?
到底是她看不懂這個世界,還是這個世界原本就很渾濁。
走了一天工作沒找到,反而把鞋子給走破了,再走下去真要光腳回家了。
太累了她就想找個地方歇一會,哪知道剛剛坐下,對面的餐廳走出來一個人,她看見他便有些懊惱,什麼地方不許去,非要再這裡休息,這可真是冤家路窄!
四目相視,向晚清想過離開,但這裡也不是墨司南的家,為什麼她要離開?
向晚清沒動,墨司南卻停頓了一下,清冷的目光在她身上隨意的打量,之後便一臉漠然的離開了。
看他離開,向晚清笑的有些苦澀,他說的果然沒錯,最後一次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