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顧憶深拳打腳踢,顧憶深沒有還手。方敏對我又扯又打,顧憶深替我挨了一巴掌。顧憶深自以為是的「呵護」我,我不領情,更不想欠他的。

我不能再打他,也不能再被打,那就自己咬自己。

我可着牙床咬住一整塊肉,像是要把所有的不痛快發泄出來一樣,牙齒使勁合攏,漸漸的感覺肉快剝離了骨頭,我痛到麻木,我還在使勁。

顧憶深倏的放手。

我也終於放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