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透過輕薄的窗簾,在地上落下一束束柔和的暖光,驅散房間的黑暗。

趙舒舒雙手環抱,蜷縮在床角,一絲不掛,白皙的肌膚上零星散落着曖昧的痕跡。

連續半個月,每晚趙舒舒都被顧景燁折騰的死去活來,每一次暈厥和清醒,都伴隨着無限的痛苦和恐懼。

「趙小姐,你該起床了。」熊姐說話很客氣。

趙舒舒驚恐的看着熊姐,趕緊用被子蓋住自己赤.裸的身體,這滿身的痕跡讓她無地自容。

「知道了。」趙舒舒努力掩飾自己慌張的情緒。

像往常一樣,趙舒舒洗完澡,下樓,熊姐已經準備好豐富的早餐,但她一點胃口也沒有。

近幾日,趙舒舒一直心神不寧,而她唯一放不下的就是重病的媽媽。

她找遍整棟別墅,卻沒有發現電話的丁點蹤跡。

趙舒舒無奈的苦笑,也是,契約里明確規定了,一年內,她不能跟外界有任何接觸和聯繫。

她的視線落在熊姐身上,片刻,眼底露出一絲喜悅。

「熊姐,你能把手機借給我嗎?」趙舒舒來到她身邊,語氣放的很低。

熊姐一愣,眉頭皺起,為難的看着趙舒舒,說:「趙小姐,不是我不借給你,主要是總管家再三囑咐,要我看好你,不能讓你跟外界有任何接觸和聯繫。」

趙舒舒看着熊姐,眼底帶着懇切和誠意,接着說:「熊姐,你放心,我只是給媽媽打電話,她現在住在醫院,我有點擔心她!」

熊姐看着趙舒舒誠懇的眼神,她的心軟了。

「那我先給少爺打電話請示一下,如果不行,就真沒轍了。」

「熊姐,謝謝你!謝謝你!」趙舒舒連聲感謝。

電話接通了,熊姐一臉難色,對着趙舒舒搖頭。

趙舒舒一怔,想都沒想,趕緊搶過熊姐的手機,「餵…喂!」過於緊張,她的聲音有輕微的顫抖。

顧景燁聽到一陣急促而顫抖的聲音,頓了頓,將手機貼在耳邊。

趙舒舒深呼吸,儘量讓自己的情緒保持平緩,接着開口說:「我想跟媽媽打個電話,可以嗎?」

電話那頭響起一個冷漠的聲音,「合約的內容,你忘了?」

「沒…沒有忘,只是,我很擔心媽媽,她現在病的很嚴重!」趙舒舒的聲音有些不安。

「既然沒忘,就繼續遵守。」顧景燁的聲音依舊冰冷,好像冷血動物一樣,沒有感情。

趙舒舒低頭垂眼,想到病重的媽媽,她緊緊咬着下嘴唇,語氣放的更低,懇求着:「我求求你,讓我打個電話,我不會耽誤很長時間,真的,我發誓。」

「記住你的身份。」顧景燁冷哼,臉上浮現一抹鄙夷。

趙舒舒的心突然一陣巨痛,顧景燁的話像尖刀劃,一點點慢慢劃開她的心,血一滴一滴,快要流乾枯竭。

「只要你…給我一次機會,以後我一定會好好聽你的話,絕對不再反抗。」趙舒舒緊緊握着拳頭,指甲已經深陷手心。

「你有資格跟我講條件嗎?」顧景燁微揚的聲調,有一絲嘲諷。

趙舒舒一下癱坐在地上,發出一聲沉重的響聲,心裡的屈辱和無奈無限蔓延,占據她的全身。

顧景燁眉頭微皺,一隻修長且指關節分明的手指,輕輕點開電腦,畫面上出現一個身穿白色純棉睡裙的女人,坐在地上,身體顫抖着,她低着頭,長發遮住了她的臉頰,顧景燁看不清她的模樣。

「求你了,一分鐘…也行,我求求你了!」趙舒舒聲音力氣飄渺,透着無限的絕望。

顧景燁看着畫面里,單薄顫抖的身影,他眼底露出一絲,從未有過的柔軟,真是個倔強的女人。

沉默片刻,顧景燁才緩緩開口,語氣依舊冰冷:「給你五分鐘。」

趙舒舒一時沒有反應,她愣住了。

顧景燁接着說:「下不為例。」

他的話讓趙舒舒重新燃起希望,她眼裡泛着光芒,激動不已, 「謝謝!謝謝你!謝謝你大發慈悲,謝謝!」

顧景燁看着畫面,那個女人正對着電話彎腰鞠躬,他無意識的多看了幾眼。

關掉畫面,片刻,顧景燁眉頭緊緊皺起,該死的,居然對她心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