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手緊緊的抓着被褥,手上的吊針因為她的用力開始回流,為什麼這些人非要來傷害她,難道她死了他們才會開心嗎:「暖暖才剛死,你們到底是不是人!」
申若南輕笑兩聲:「她死了最好,這樣我還省的養別人的女兒了。」
她笑的意味不明,業冰菱卻從她的話中聽出了什麼,原來當時暖暖沒看錯,藺安載給她帶了綠帽,那天大火燒起的時候,她也聽見了她的聲音,可是她卻沒有理她,想到這裡,業冰菱眼神中迸發出前所未有的憤怒:「那場火,是不是你放的。」
申若南臉色大變,不過瞬間又恢復如常:「警察都說了是意外,你以為我會有那樣的膽子去放火嗎?」
業冰菱至始至終都不相信那只是一個意外,現在因為申若南要和藺安載訂婚了,直覺告訴她,那火就是這個女人放的,為了除掉她和女兒嫁進藺家,這個理由就足夠了。
申若南把手裡的請柬給業冰菱之後,就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抬步離開了。
業冰菱看着眼前的紅色紙片,她恨不得撕成碎片。那張紙被她緊緊攥在手裡,身體一直不停的顫抖。
門再次被人打開,她以為是申若南回來了,把手中的請柬直直的扔了過去。誰知,卻看見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正彎下腰撿起被他仍在地上的東西。
翟天逸掃了一眼請柬徑直把它扔向了垃圾桶,隨後坐在椅子上看着業冰菱,在業冰菱疑惑的眼神中開口:「我想請你幫個忙。」
業冰菱雖然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是誰,不過在她孤立無助的時候,是這個人救了他:「你說。」
「我想讓你幫我調查一個人。」翟天逸頓了頓繼續道:「你的丈夫,藺安載。」
業冰菱沒有說話,她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藺安載。
「嗯?」翟天逸挑了挑眉,沒有要回答她的意思。
「我也有一個要求。」
翟天逸點點頭,示意她說,她緩緩道:「那場火,我要知道是誰放的。」
他蹙了蹙眉,眼神深邃的看着她,許久之後他才道:「可以。」
和翟天逸達成交易後,業冰菱在醫院休養了幾日。
一出院就直奔藺安載的公司,但是卻被人攔住。
「我是他的前妻。」她要是連藺安載的面都見不到,怎麼去調查。
可是前台小姐卻絲毫不鬆口:「藺經理的前妻?你就算是他現在的妻子也不行。公司不能讓陌生人隨意上去。」
她沉住氣,給藺安載打了一個電話,結果電話那頭卻沒有人接,甚至還被掛斷。她發了一個短信過去,等了半天卻仍然沒有人回應,她無奈只好悻然離開。
可是卻在剛出門手機就響了起來,她以為是藺安載,看都沒看就接了起來,卻在接通時候,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你好,請問你是藺溫暖的親人嗎?」
「我是。」聽到藺溫暖的名字,她免不了心裡又是一痛。
「你好,你女兒的屍檢報告出來了,她生前服用了安眠藥,加上又在火災現場,所以才導致窒息乃至搶救無效死亡。」
聽着法醫的報告,業冰菱整個人僵硬在原地,安眠藥……
「你確定嗎……」
法醫不容置疑的道:「從她的胃裡和血液里都能看見安眠藥的服用痕跡。」
業冰菱雙目瞪大,她的暖暖真的不是死於意外,而是被人害死的……
「謝謝。」業冰菱噙着淚,帶着哭腔道。
掛了電話之後,她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走着,到底是誰這麼狠心,連一個小孩子都不放過!
腦海里驟然出現申若南的臉,當時在家裡只有他們四個人,劉子梅就算不喜歡她,也不會去害自己的孫子,只有申若南,而她也篤定這一切都是申若南做的!現在的她冷靜了下來,所以才會想到這些破綻。
就在她出神之際,一輛車在距離她只有幾公分處停下,車上下來一個男人,一把拉住她的手臂,把她扔進了副駕駛。
翟天逸冷聲道:「你要是想死,換個地方。」
業冰菱回過神,無助的看着翟天逸:「暖暖是被人害死的,她不是意外。」
翟天逸皺着眉沒有說話,業冰菱繼續道:「是那個女人害死的,我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她臨近崩潰的邊緣,對着翟天逸嘶吼。
翟天逸掃了她一眼,語氣沒有之前那麼冷冽:「你知道了又怎樣?證據呢?」
「證據……你幫幫我,你說過要幫我的。」業冰菱拉着翟天逸的袖子,眼裡滿是祈求。
「幫你可以,我讓你做的事呢。」
她頹然的做回位置,她連藺安載的面都見不到……
「你到底想讓我幫你做什麼。」
翟天逸冷笑一聲,雙目直視前方,裡面有着陰森的寒意:「藺安載為了競標地皮,在背後搞小動作,他以為能瞞天過海?真是可笑。」
「所以你讓我幫你拿證據。」業冰菱試問道。
「嗯。」翟天逸輕聲嗯了一聲,踩下油門,把車開向醫院。
業冰菱掃了她一眼緩緩道:「我出院了。」
翟天逸握着方向盤的手一頓:「你家在哪。」
家?她還有家嗎?忍不住嘲笑一聲,她忘了,現在這座城市已經沒有了她的容身之所。
讓翟天逸把她放到公寓門口,她下車之後抬眼看了看,鼓起勇氣上了樓。
敲門之後,一個帥氣的男人開了門,在看到業冰菱的一瞬間,眼中頓時閃過一抹激動:「你這些天到底去哪兒了!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業冰菱,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翅膀硬了!」
聽着業敏博的數落,她卻覺得異常安心。
她看着眼前的哥哥,從小到大,最疼她的就是業敏博了,不管她要什麼,他永遠都能第一時間給她,她雖然只是業家的養女,可是哥哥對她比對他的親生妹妹還要好,如今業敏博身上的怒氣,讓她都有些害怕。
當她說出自己的猜想時,業敏博本來帥氣逼人的臉上,此時卻陰沉的可怕,他眯着眼危險道:「你是說你懷疑是那個女人故意縱火,想要燒死你和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