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母因為一時怒氣攻心,暈倒了過去。

因為事出突然,情況也十分的混亂,葉敏博顧不上業冰菱,抱着母親就出去了。

業繁欣看了一眼地上的她,氣沖沖的跟着離開了。

「啊。」想要起身的業冰菱痛苦的叫了一聲。

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她的手掌里扎了一塊玻璃渣,鮮血直涌而出。

業冰菱堅強的把碎渣拿了出來,現在這些小傷已經顧不上了,她捂着自己的手掌就跑了出去。

出門之後,就看到了葉敏博的車已經離開了。

業冰菱只好打了一輛車在後面跟着他們。

「師傅,麻煩快一點兒。」業冰菱着急的對着司機說。

「好的。」司機也十分配合的答應着。

他們家現在出了太多的事情了,先是公司因為涉嫌詐騙養父被抓,這個時候養母又暈倒了。在車上的業冰菱想了很多,也許自己真的不應該出現在這個家。

她一直捂着自己的傷口,沒有時間可以讓她來管理這些事情了。

「小姐,到了。」師傅剛停好車就對着業冰菱說。

業冰菱直接把錢遞給了司機,飛快的跑進來醫院。

大家都是手忙腳亂的來到了醫院,業冰菱問了護士之後知道了養母正在手術室,直接的過去了。

她看到業繁欣正在手術室的門口大哭。

「你為什麼還要來啊!你還嫌把我們家禍害的不過亂啊?」看到業冰菱之後,業繁欣就更加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跑到業冰菱的身邊就是一頓亂打。

「你給家裡帶來了這麼大的霉運!活該被藺安載拋棄。」業繁欣一邊哭着一邊說着她。

業冰菱就站在原地任憑業繁欣的打罵,她看了四周,哥哥葉敏博不在,應該是去處理養母的事情了。

「冰菱,你在這裡照顧一下繁欣,我去處理一下傷口。」剛想着,葉敏博就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跑了出來。

他的傷口還是需要處理一下的,剛剛在家裡只是簡單的處理,來到醫院之後就要去包紮了。

「好。」業冰菱對着葉敏博說。

業繁欣直接的坐在了地上,一直哭個不停,手術室里的燈還在亮着,沒有人知道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你知道藺安載為什麼拋棄你嗎?」突然停止了哭泣的業繁欣冷靜的說。

業冰菱看了她一眼,沒有理會。

「像你這樣的破鞋,也能勾搭上翟天逸?想都不用想,人家都是玩玩你的。」業繁欣又開始侮辱着她。

她不知道為什麼每個人看到自己和翟天逸在一起之後,都會誤以為兩個人直接有什麼不好關係的存在。其實她也是剛剛才認識的翟天逸,如果不是因為兩個人直接有着交易,說什麼業冰菱也不會和翟天逸這種人有聯繫的。

但是其他的人並不會這麼想,他們都會覺得業冰菱在這個時候和翟天逸在一起只是為了找到一個更好的靠山而已。

「所以啊,你就好好的想想吧,做什麼事情之前即使你不為自己着想,你也想想我們啊!我可不想因為你這一個外人,把我們家的名聲搞壞!」業繁欣完全沒有了剛才的軟弱,這個時候的她已經把所有的氣都撒在了業冰菱的身上。

業冰菱不忍自己再這樣被罵下去了,跟她直接吵了起來。

「業繁欣,你能不能不要把每個人都想的那麼壞?」忍了這麼久的業冰菱終於說話了。

「呵?你還用我想嗎?」業繁欣十分的嘲諷。

「我這麼多年是怎麼對待你們的,你們心裡都清楚!」她真的是問心無愧。

「我當然知道啊,你搶走了我的哥哥,還想要搶走我的一切。現在,又把爸爸害了進去,媽媽現在還躺在手術室里,你說,你些還用我說嗎?」業繁欣站了起來,面對着業冰菱,理直氣壯。

醫院裡面本來都特別的安靜,有一點兒小的動靜都顯得特別糟亂。

已經有人在好奇的看着她們了。

「繁欣,你聲音小一點兒。」看到周圍人越來越多,業冰菱小聲的提醒着她。

「你讓我小聲一點兒?你是怕大家知道你的為人吧。」業繁欣笑着說。

「正好,現在有這麼多的人看着,我就告訴大家你是一個什麼人吧。」業繁欣繼續的說着。

周圍的人又多了一批,好奇的看着正在爭吵的兩個人。

「你就是想要我們家的錢財,所以才做了這些手腳!」業繁欣突然說。

「得不到之後,你就還得我們家落成現在這個樣子。」可能是圍觀的人也多了,業繁欣就變得十分的亢奮。

業冰菱百口莫辯,她不知道該繼續辯解些什麼。

因為她知道,無論自己再怎麼的解釋,業繁欣她都不會聽的。

但是她並不知道,業繁欣竟然會把自己想的這麼的壞。一切的一切都和自己無關,她從來都沒有想要過家裡的財產,因為她知道這些都不是屬於自己的。

自己只是這個家的一個外人,這些不用業繁欣說她自己都是知道的。

畢竟這麼多年家裡人對她的態度都是有目共睹的。

「你說啊,你是不是也覺得不對了?」看到業冰菱不再繼續和她爭辯後,業繁欣更加的趾高氣昂。

「家裡當時只是讓你來替代我而已,早在我出生的時候就應該把你送走了,但是爸爸媽媽看你一個太可憐了,就留了下來,沒有想到,這一捨不得竟然給我們家帶來了這麼多的災害。」業繁欣直接把小時候的事情都給搬了出來。

她多麼想要哥哥葉敏博此時在這裡,還可以幫助自己。

業冰菱已經冷靜了下來,她百口莫辯,只能任由着業繁欣的辱罵誣賴。

葉敏博去包紮傷口還沒有回來。

「哥哥,快點兒回來吧。」業冰菱一直在心裡默念着。

她希望自己此時能夠忘記業繁欣的存在,聽不到她的聲音,聽不到她的辱罵。

但是她做不到,業繁欣的臉就直直地出現在她的面前,她能夠清楚的看到業繁欣的嘴在不停的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