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予予側頭看了看御戮延,眼裡有着感激,但更多的是茫然。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眸中儘是醉人的柔情。
陌予予看着陌父已經發白的臉,全程沒有說話,就那樣呆呆的看着,像是在出神一般。
許久,她終於站起身,一言不發地走出病房,也沒理會一旁高大的男人,像是沒發現他一般。
御戮延眉頭一擰,急忙跟出去,將她攔住。
「有事嗎?」陌予予抬頭,目無焦距地看着他。
御戮延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她。
陌予予等不到他的回答,便又斂下眸,繞過他往前走。
「小予,我帶你回家。」御戮延心疼地將她攬入懷中,聲音輕柔得連他都不相信。
陌予予腦子裡混混沌沌的,根本就沒有理智去消化他的話。
她只是木愣地看了看眼前的高大帥氣的男人,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仿佛從來沒有聽見他的話一般。
御戮延心中一陣揪疼,二話不說直接牽起她的手就往外走去。
直到兩人來到醫院門口,陌予予才猛地回過神來,一把甩開了御戮延的手,說道,「我要回去。」
他心裡一百個不願意看到她魂不守舍的模樣,但是他知道這不是他能代替她做的事情,只好陪她一起。
「你不用跟我一起上去的。」陌予予將自己的手藏得嚴嚴實實的,像是在防備御戮延一般。
御戮延也沒有因此生氣,他雖然已經認定了她,但是並沒有那麼蠻不講理,習慣了速戰速決,但在拐人方面,還是得循序漸進,慢慢將自己滲透進她的生活,讓她離了他就不能活,這就是最高境界。
他這麼想着,便安安靜靜地待在她身邊,不說話不出聲,只是幫她干着一些瑣碎的活,比如,按電梯。
半夜的時候,祁安忽然被一通電話叫走,直到陌父葬禮的時候才出現。
那天,陌予予一滴眼淚也沒有流,整個人就像是被抽乾了一樣,眼神空洞地看着墓碑,反倒是大病初癒的陌母哭得不成人形,最後哭暈了過去,和陌予予一起被御戮延送回了家。
一個星期後,陌母不顧陌予予的勸阻,堅持一個人回了老家。
就在陌予予連續不在學校露面一個多月後,班導終於打電話過來了。
一番勸解開導之後,陌予予跟老師表示了自己明天就去上課之後,喋喋不休的班導這才作罷。
這天早上,陌予予起了個大早,洗漱穿戴整齊之後,便下了樓。
剛一下樓,便看見祁安的車在下面等着。
陌予予心中一暖,這麼多天,心境一直都是冰冰涼涼的,雖然還是一樣的環境,但是總感覺多了一份空蕩。
祁安見她下樓,便下車給陌予予開了車門,照顧她上車。
「小予,今天上完課,我帶你去外面玩玩,透透氣。」祁安邊開車,邊側眸看了看陌予予的反應。
陌予予愣了下神,以為他是問自己今天用不用上課,於是便點了點頭。
看見她點頭,祁安伸出手在她腦袋上揉了揉,眸中透着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