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手中起了一個空氣漩渦,能夠防止屋外人的神識穿透禁制察看,偽裝出中年男人的聲音怒喝道:「滾。」
與此同時,一個巴掌打在安木槿渾圓挺翹的雪丘上。
「嗯啊……嗯……嗯嗯……哦」
安木槿隨之發出一長串嬌媚不已的呻吟,心中空虛更勝,忍不住往男子身下蹭,雖然腦子被情火燒得糊塗,心中卻形成一個棒狀物的印象,只有那個才能解救自己。
門外人聽到安木槿的呻吟,只覺得酥麻到了靈魂里,光是聽聲音他就忍不住石更了,可以想象屋內戰況之激烈,醉逍遙果然名不虛傳,竟然比自己見過的頂級美人還高上十倍。
打住,不能再想了,主子還沒找到。
「打擾了。」
門外人苦逼地念着加強版清心訣,只能委屈自己的小兄弟了,留下一兩黃金告退。
安木槿腦子裡燒得糊塗,根本不知道門外發生了什麼事,一雙皓腕死死吊在男子寬厚結實的背上,呻吟不止。
男子剛毅俊美的臉崩得越發冷艷,脖子卻開始脹紅,那紅色還蔓延到了耳根,輕咳兩聲,將安木槿從身上扯下來往床上一放。
隨手一指,一道金色劍光從指尖發出,穿透王胖子眉心,王胖子隨即化作了煙灰,好霸道好厲害的劍氣!
安木槿單手憑空一抓,指間出現一顆墨綠藥丸,「吃了它。」
說話間將丹藥放入安木槿唇中,感受到手下紅唇的軟糯忍不住地按了按,才戀戀不捨地收回手。
丹藥入口即化,不過幾息時間,一股清流從安木槿喉中開始奔向全身,洗漱過燥熱騷動。
很快,安木槿的神智回籠過來,坐起身,就看到床前披着黑裘的男子,向她道:「怎麼了?」
男子一頭柔順的頭髮,身材偉岸壯碩,稜角分明的臉上,一雙眸子如浩瀚星辰細細注視着安木槿,但眼中又如漆黑一片的深淵一般深不見底。
兩人四目相對,安木槿心中不禁一顫。
此人身上帶着無限的威嚴,眼神中透着難以抵擋的殺伐之氣,睥睨天下的霸道和君臨天下的王者之氣,讓人不得不來不心生敬畏。
一想到自己剛才春.藥發作,在這男子身上的作為,安木槿就覺得臊得慌,但是這股羞澀之意,很快被她平復。
作為現代王牌特工,她可是以無節操收滿天下美男後宮著稱,怎能在此時露怯。
安木槿誘人的紅唇漾起一個另人目眩的笑容,一根青蔥雪指撐起腦袋,星眸微睨,那姿態配上仙氣容貌,簡直像是女王駕臨,通身華貴氣度之下,連紅紗裝扮都沒了先前的嫵媚性感,變得尊貴無匹。
「謝公子相救。」
想到自己眼下處境,這麼一個陌生男人,對自己卻比那些美名其名曰家人的東西更好。
家裡是狼窩虎穴,這一次能夠下春.藥把她丟到醉逍遙來,下一次指不定還會做出什麼變態的事。
換了她的靈魂芯子也難以預防,畢竟是修煉世界,凡人的計謀策略力量再大,沒有一個靠山依靠的情況下,失去性命不過是念力強者一個念頭的事情。
雖然這具身體是公認的廢材,十八歲還是零念力,十四歲的安沫已經是人境三階帶金屬性了。
聽起來兩人只是三階之差,可是這三階……
記憶中的念力體系,天地人三境,每一境都是十階,進入天境六階就能不老不死,到達頂級的念力修為擁有千載壽命不說,還可隨意往來於三界之中,搬山倒海不過彈指間的事。
安木槿看這神秘男子,能夠抵擋住自己美色.誘惑,那樣的情況下還能做到君子風度,沒有趁人之危,畢竟她是一個大大的廢材啊,可見這人心性家教都是極不錯的。
道謝時,安木槿也就下了床,星光熠熠地眸子中流露出一絲柔弱,行了一個標準的萬福禮致謝,一舉一動雅韻天成。
「多謝公子相救,不知公子名諱?」
而黑衣男子並沒有回答,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睛深不見底,讓人猜不透摸不着。
「你呢?」
安木槿心中一跳,斂起長眉道:「安侯府嫡長小姐安木槿,你呢?」
「我?呵呵。」
清脆卻又不失威嚴的聲音裹着飄渺雲意,不食人間煙火……
安木槿很好奇眼前的這個男子到底是什麼身份,然而他這樣是顯然不願意回答,她自然也就不好再問。
安木槿心弦一顫,抬起頭來,男人已消失在空中,正如他來時一般,不帶任何痕跡……
連王胖子的屍體也化作青煙消散,如此修為,至少也是人境八階了。
既然黑衣男子已走,此地不宜久留。
安木槿按照原身之前的記憶,朝着安侯府的方向走去
——
「主子,你真的在裡面!」
方才長青一直找不到他家主子,但總覺得晃眼是見黑衣男子進了這屋子,於是他就一直在屋外徘徊着,結果他家主子真的是從裡面出來的。
然而……
剛才屋裡的一切,他都聽得清清楚楚。
聽見自己的護衛這樣說,黑衣男子斜長的劍眉微微一皺,臉瞬間沉了下來。
「奴才什麼都沒看見。」
是啊,本來就什麼都沒看見,他只是聽得清清楚楚的啊。
裡面那動靜,就讓他這個在外面聽的人,都覺得火熱撩人,更別說是裡面的翻雨覆雲了。
長青跟在黑衣男子身邊多年,男子常年不近女色,就連皇上要給他納妃都屢次被拒,而這一次他家主子不僅近了女色,還搞出這個大的動勁,長青很好奇這裡面的女子到底是怎麼的獨一無二 ——
看着這一路的小攤小販,各自吆喝着招攬生意,看着街上行人臉上滿足的神情,安木槿很肯定,這個在紫雄大陸,名叫古平國的國家很是繁榮昌盛。
至於安侯府門前,在門外站着的管家見她回來了,瞠目結舌的盯着她,吞吞吐吐的說不出話來。
他才聽安沫身邊的婢子說,她們已經讓人把她先奸後殺,怎麼這人又回來了,還一身的狼狽樣子。
要知道王家公子可是這瑞京城裡出了名的大色鬼,哪個女子在他手上能逃過劫數,特別是像安木槿這樣的廢材,更是一萬個不可能。
「大小姐,你怎麼回來了?」
見着管家這樣大的反應,安木槿不禁暗暗覺得嘲諷可笑。
「我怎麼可能不回來呢?我死得這麼慘,當然要找你們索命啊。」
安木槿一字一句說得真真切切,她面無神色,語氣卻是無比的鄭重,即使她聲音很輕,卻讓人更覺得駭人。
管家惶恐的看着她,不知作何是好,最後只能看着她一襲修長優雅的身影大步流星的進入安侯府的大門。
「什麼!安木槿回來了?」
聽着守門家丁的通報,安沫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放下手中的蓮花茶盞,立刻起身朝着大門方向匆匆走去。
一個落在王胖子那樣的禽獸手裡的廢物,怎麼可能會活着回來,這不可能啊。
安沫剛走到庭院中的院門前,就看見安木槿仍然是那一身風塵顏色款式的一群,但神色卻是那樣的自然,那樣的若無其事。
「你不是死了嗎?」
安沫細長的黛眉輕輕一挑,眼睛裡充滿了不可思議的憤怒之色,她想盡辦法想要她死,她竟然又陰魂不散的回來了。
見着安沫這樣,安木槿臉上露出了一抹如木槿花一般燦爛的笑容,天真無邪,純潔美麗。
「好三妹,求求你放過我吧!」
安木槿本就是個美人胚子,笑得自然好看,但是眼神中還是帶着以前的呆滯且愚蠢的目光。
安沫見她還是一副懦弱的樣子,心中的擔心和忌憚也少了幾分。
她眼珠子一轉,本是帶着諸多複雜表情的臉上,掛上了虛偽的笑意。
「竟然大姐平安歸來了,的確值得慶賀,不妨三妹帶你去一個地方如何?」
說着安沫便笑眯眯的走到安木槿的身前,拉着她的手準備將她帶走。
別說是安沫了,就連安沫身邊的婢子們都帶着笑意,像是要等着看一出笑話一般。
安木槿自然是知道,這後面一定又有什麼陰謀詭計等着她,她現在已經不再是那個死去了的廢物傻子了,也就不會再被她騙着。
「三妹,我可不去了,我身上疼得很,我想回去美美睡一覺。」
安木槿故意在臉上掛出了困意,撅着嘴傻乎乎的開口。
「睡什麼覺啊,等咱們去了再回來睡好不好。」
面對眼前傻乎乎的安木槿,安沫也拿出來一絲絲的耐心,對着安木槿哄道,面上仍是帶着笑意。
「我就是想睡覺,哪兒也不想去。」
「……」
經過兩人一番拉扯,安木槿仍然不願意跟着她走。
安沫此刻也已經失去了耐心,她狠狠的瞪了安木槿一眼,眸子裡帶着威脅和恨意,接着有輕瞥了一眼在周圍等待吩咐的家丁們厲聲喝道。
「你們給我把她綁到地牢,乾脆餵銅梵獸得了。」
語氣中的憤怒可見一斑,這府中除了安侯爺夫婦,就是安沫最大,誰讓她得寵呢。
「是。」
家丁們連聲回應上前,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怠慢。
想要壓她?再不是,她安木槿好歹也是這安侯府中嫡長小姐吧。
「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