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哎呦一聲,完了完了,今天怕是要命喪黃泉了。

就在此時,我被人一把抓住手腕,還沒反應過來,便已經被拽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清冽的清香充斥到我的鼻腔,我睜開眼睛,看到陸明睿正緊緊的將我護在懷中。

又是「刺啦」一聲,車身漸漸地停了下來,而陸明睿也在此時鬆開了我。

他冷冽着一張臉,目光陰沉地瞪着韓浩:「你是不是嫌你工資太多?」

韓浩已經被嚇得臉色煞白,冷汗密布了整個額頭,趕緊賠罪道:「對不起,陸總。」

見他這個樣子,我不禁想到他是聽到了陸明睿的那句,「以後,你都要坐在我旁邊。」後才有的這場意外。

像極的我因為吃驚,將剎車當油門踩的作風。

難道,剛剛韓浩吃驚的是陸明睿的那句話?

我扭頭看着陸明睿,此時,他陰冷着臉,扭頭看着車外,不知為何,我大腦居然反覆出現的全都是他剛剛在危機時刻護住我的模樣。

臉頰有些控制不住的泛紅,胸腔里的心跳也不由自主的狂跳。

「你再這麼看我,我現在就把你吃掉。」

突然,一道清冽的男聲驟然響起,我嚇了一跳,心虛的瞥了一眼陸明睿,發現他正盯着窗戶上折射出的倒映。

我滿臉通紅,猶如花痴似的看着他的模樣,被清晰的倒映在窗戶上。

頓時窘迫的不能自容,趕緊低下了頭。

像是過了一個世紀,車終於停了下來,我迫不及待的打開車門,沖了出去,跑到門口,看着大門緊閉,這才發現,我根本不知道大門的密碼。

有些求救似的看着身後,只見陸明睿步調從容的緩緩走來,嫻熟的在密碼鎖上按下了密碼,前腳剛邁進去,語調便有些打趣地說了聲。

「那麼心急的回家,是準備怎麼伺候我?」

一句話,讓我的臉簡直是紅上加紅,我低着頭,惡狠狠地在心裡嘀咕着,這人簡直是禍害,而且還是禍害一方的大禍害!

「0719」

倏地,陸明睿念了這麼一大串數字,還讓我有些沒反應過來,隨即看到大門,這才想起來他說的是密碼。

莫名的在心裡重複的一遍這個數字,不由的覺得有些熟悉。

這不正是我的生日日期?

我驚呼一聲:「陸明睿,咱倆居然是一天生日啊?」

陸明睿聽到我這話,身子一僵,隨後又動作優雅的將自己的墨鏡摘掉,驀地睨了我一眼,微微點頭,輕聲「嗯」了一句。

正當我感慨這狗血的緣分之際,陸明睿已經站在了我的面前,雙臂敞開,目光落在我的身上,示意我給他更衣。

這一刻,剛剛的那些悸動全數磨滅,我此刻必須直視自己的身份。

突然間的大起大落,讓我的鼻腔微微發酸,我手指顫抖的解着他的衣服,他清冽的氣息有一下沒一下的貫穿着我的味覺。

突然,他一把抓住的我的手,他手心滾燙的包裹着我的手,我一怔,猛的抬頭,卻看到他的臉急劇放大。緊接着,嘴巴便被一個柔軟的唇覆蓋。

他這個突然的動作,讓我瞳孔驟然一縮,還未來得及做出任何舉動,他便已經攔腰將我抱了起來。

我錯愕,渾身堅硬的像是一塊木頭似的被他扔到床上,他壓在我的身上,一邊輕啄着我的唇瓣,大手一邊在我身上遊走着。

此刻,我極其的認命,再心裡一個勁的告誡自己,不能反抗,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

我忍着渾身傳來的異樣,像是一條死魚似的接受着他的進攻。

他的動作霸道又迅速,我痛的想要大叫,但又想保護自己那僅存的尊嚴,哪怕咬破嘴唇,都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床單被我抓成一團,我在心裡默念着乘法口訣,來轉移着注意力。

終於,在我臨近崩潰的邊緣之際,他放過了我。

事後,他去洗澡,而我則是拿過床頭的那盒避孕藥直接干吞了下去。

看着玻璃門透過來的精緻身影,我的眼眶突然有些泛酸。

我不知道這樣出賣肉體的生活還要持續多久,這種令我厭惡的身份還要加在我身上多久。我似乎越來越在意這件事。

看見他出來,我不着痕跡的揚起頭,將快要溢出來的淚水逼回去,故作輕鬆地開口問道他。

「陸明睿,咱們倆的合作要多久才能結束?」

陸明睿聽到我這話,擦着頭髮的動作一頓,水珠順着他亞麻色的發梢緩緩的流到他的鎖骨,又流向他精緻的肌肉上,這僅僅看上去,便是一道很誘人的風景。

可是,我卻無心欣賞,我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他的回答上。

不由地都開始有些緊張起來,下意識地屏住呼吸,看着他的臉逐漸變得越來越黑,越來越陰沉。

半響後,才將視線落在我的身上,與我四目相對,他的眼眸中掩蓋不住一股怒氣,像是極力壓制着什麼一般,他冷冽地開口說了句。

「這麼快,就想過河拆橋?」

我知道,他以為我是利用他幫我報完仇,就翻臉不認人。

可我,真的很想要得到一個日期,哪怕只是一個日期,這樣,我便可以有了希望盼着那一天。

倏而,臉前閃過一道,一隻粗礫的大手瞬間的掐住了我的脖子,我的呼吸瞬間被遏制,臉因為缺氧被長得通紅。

下意識地伸手抓着他的手,想讓他鬆開,可是他的兩隻手卻像是兩塊銅鐵一般姥姥的扣住了我的脖子。

他的神情肅殺,瞪着我的眼眸,都仿佛快要噴出火了一般,聲音凜冽地問道:「所以,你是在利用我?」

我被他這幅模樣嚇到了,想到自己很有可能就會死在這裡,突然有些無助又害怕的流下眼淚。

淚水順着我的臉頰,落在他的手背上,他仿佛像是被開水濺到似的,鋼鐵般的手掌瑟縮了下。

鬆開手,皺着眉頭,對我說道:「許溫暖,是你開始的這場遊戲,你想那麼輕易的結束,你覺得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