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兩間不算太大的石屋,靠西邊的那間稍高一些,屋頂豎着一根煙囪,正冒着微微的煙氣,屋內傳出若有似無的香味兒,不知道鍋里在做着些什麼?東側的那間略矮,應該是臥室,兩間石屋並排,呈長方形。
院子的圍牆不高,差不多到人的胸口位置,正西方向是一間用竹子簡易搭建起來的棚子。棚中圈養着北國最常見的高原長毛羊,它們的數量應該是兩公三母,至少在朱敏的印象中是這樣的。半年多前,在她離開冰神村的時候,其中一隻母羊正處於孕期,肚中的小羊羔呼之欲出。那隻母羊是否順利生產,它生下了幾隻小羊羔?關於這些,朱敏自然不會知道。但是,她和虎娃子早就給它們起好了名字。
院子正東邊種着一排四季常青的矮松,上面壓着厚厚的積雪。正南邊的院門虛掩着,但是朱敏沒有推門,翻身從圍牆上跳了進去,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響。她的動作利索,行動迅速,只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已經到了窗邊。
石屋中的人還沒有入睡,燈光從窗戶中映出來,照在院子裡,投下一片昏黃的影子。朱敏就像是一隻受驚的兔子,敏捷地跳入一旁的陰影。就好像處在那片昏黃的燈光中,會暴露了她的行蹤,從而打擾到屋內的人。
蹲在牆角邊的朱敏,可憐得就像是一隻被主人遺棄的小貓,在冬夜裡看起來有些瑟瑟發抖。屋內有人在說話,但是聽不太清楚,眼淚已經開始不聽使喚,從朱敏的眼眶中瘋狂地溢出,燙得她的臉頰,陣陣地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