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石瞪大眼睛看着那擴大了一倍的光罩,揉揉自己摔疼了的屁股,吶吶道:「這……這倆人做什麼呢,怎的光罩還擴大了呢!」

沒有人理會王三石的自言自語,光罩內千紉雪很是無奈的看着元牧川,不知道他是故意的還是真的不明白她的意思。

眼珠子一轉,千紉雪抱着雪白的衣服,行至元牧川身邊坐下,將小腦袋靠在元牧川的手臂上,一雙無辜的大眼看着元牧川,很是可愛的模樣。

「這位帥哥,你這是……想要和我發生什麼的意思嗎?」

感受着手臂處軟軟的觸感,千紉雪看着消瘦,但腦袋靠上來的感覺也是軟軟的,很是不錯。

心底莫名其妙的湧上一種名為享受的感覺,但元牧川卻是有些不明白千紉雪的意思。「何意?」

「何意!」千紉雪驚奇的看着元牧川,難不成這古代的少年都這樣,十幾歲還什麼都不明白嗎?還是說,元牧川活得太小白,這點子東西都不懂?

若是如此……那她真的是要好好的逗弄一下這十分高冷的冰山帥哥了!

狡黠的笑意浮現,千紉雪對着手指,突的苦惱起來:「唉,人家才十二歲呢,竟是讓你起了這般的歹意!看來,你救我也不過是因為狼子野心,見我生的美麗,所以動了心思。看你的年紀也不像什麼都不懂的樣子,眼下說出這種話,竟是在逗弄於我。」

「可憐我年紀輕輕,又身受重傷,卻落入了你這麼個圖謀不軌的登徒子手裡,真真是羊入虎口,脫不得身咯!」

言罷,千紉雪餘光瞅了瞅元牧川,將自己整個人的重量都放在元牧川身上,像是沒長骨頭一樣靠着元牧川,說出的話卻是讓元牧川抓狂不已。

他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少年,方才不知千紉雪何意,那也只是腦子一時間沒有轉過來。現在聽千紉雪說了那麼多,哪裡還能不明白千紉雪的意思?

驀地站起身來,元牧川忍着心中對千紉雪靠在自己身上感覺的留戀,轉身便是出了光罩,將千紉雪一個人留在光罩之內。

看着那消失的雪白身影,千紉雪突的笑了,而後才慢悠悠的開始擦身穿衣。

一切弄完之後,千紉雪從元牧川口中得知,她體內的千年靈泉並沒有吸收完全,眼下只是吸收了五分之一的部分。只是千年靈泉功效霸道,僅僅五分之一,便是讓千紉雪擁有了靈根,經脈也比常人更加寬闊幾分,能夠容納的靈力自然更多。

只是千紉雪不得修煉之法,空有靈根,卻無法修煉。

這日,千紉雪帶着元牧川和王三石一道行走在回千家的路上。千家所有人欠她的,總是要還的,哪裡能這麼輕易放過?

所以,在千紉雪得知元牧川二人也是為了魂靈花而來之後,就立馬告知二人她知曉魂靈花的所在。呵,用她的血摘取的魂靈花,怎麼能好生生的落在千悅吟的手裡?這一次,她必須得讓千悅吟付出點代價才行!

穿着元牧川寬大的衣裳蹦蹦跳跳,千紉雪此時的心情好極了。只要一想到千悅吟之後的表情,她就覺得無比爽快。

「小丫頭,你能不能好好走路?你這般蹦躂,也不說對不起我元師兄的衣裳!」王三石心裡可謂是怨念頗深。自打千紉雪出現之後,他就在元牧川那裡失了寵,可憐巴巴的在元牧川的淫威之下,聽着千紉雪使喚來使喚去的!

天知道,他一個落元宗內門弟子,竟有一天也會被一個凡人如此對待,這要是傳出去了,他的臉還往哪裡擱呀!

「什么小丫頭,你一個十幾歲的小兔崽子,竟也喚我小丫頭,真是沒大沒小!」沒好氣的白了一眼王三石,千紉雪半點不理會他的怨念,下一刻就跑到了元牧川的身邊,拉上了元牧川的袖子。

看着元牧川並沒有拒絕的意思,王三石不由捂臉:「完了完了,元師兄的一世英名,就要毀在這個小丫頭的手裡了……」

「嘿嘿,元美人,你看我現在也有靈根了,你就給我一個心法什麼的修煉唄!」說着,千紉雪眼神兒不斷地往元牧川腰間撇去。她已經好幾次看見元牧川從腰間那個袋子裡拿出東西了,這么小的袋子哪裡能裝得下那般多的東西,想來便是儲物袋了吧!

這原主活得不好,對修仙一事更是知之甚少,但千紉雪也不是蠢笨的,那王三石身上就沒有儲物袋。如此,千紉雪便認定元牧川身份定然不一樣,那自然就是要抱緊大腿了。

聽得千紉雪的話,元牧川只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注意你的言辭。」

雖是答非所問,但千紉雪也不在意,畢竟有求於人嘛。

「咳咳,元大恩公,元帥哥,元師兄……嘿嘿,你就教我修煉唄!你看是你把我的靈根激發出來的,那你就得對我負責呀!你也不忍心看着我這樣一個身具靈根的人才就這樣被埋沒了吧?」

嘴巴不停地叨叨叨,千紉雪此刻就像一個話癆一樣,半點歇不下氣來。

感受着袖子處的下墜感,元牧川強忍着自己不去看,目視前方:「我已說過,修煉之法乃師門所傳,若是你想修煉,便等到明年宗門招收弟子,自己進宗門求學。還有,我不是你的師兄。」

「哎呀,元師兄,你不要這麼冰冷嘛!我告訴你哦,你要是不教我修煉的話,我就將你做的好事昭告天下,看你還有什麼臉面!」

賭氣似的甩開元牧川的袖子,千紉雪直接來硬的,狠狠的威脅道。

不過,元牧川只是瞥了她一眼,便不做任何反應。

見此,千紉雪哼一聲,突然張嘴大喊:「哎呀,抓流氓啊!這裡有人非禮了姑娘卻不想負責,抓流氓啊!」

「咚!」

隨着千紉雪話音的落下,王三石一個不慎摔在了地上,滿臉的不可置信。等他回過神站起來的時候,看見的便是自己清冷的師兄將千紉雪禁錮在懷裡,一雙大手捂着千紉雪的嘴巴,不讓千紉雪說話。

看着兩人貼得那麼緊的身子,王三石心裡萬般滋味。

我的元師兄啊,這齣來一趟,你怎的就變成登徒子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