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千寒真的招架不住了,他沒想到殷韻這麼會撒嬌,一句「千寒哥哥」叫得他心都酥了,差點連方向盤都沒握住,這個小妖精!

「好好好,別鬧了,我開着車這樣很危險的,告訴你就是了。」

「耶!」目的達到,殷韻爽快地放了手,坐回了原位。見她前後如此巨大的反差,傅千寒有些哭笑不得。

「你不是很喜歡Wik嗎,明天他在B市有個畫展,正好有時間帶你去過去看看。」

「今天多少號?」殷韻呆滯地問。

「27號。」傅千寒有點跟不上殷韻的思維。

「啊啊啊,對啊,明天就28號了!Wik的畫展!」殷韻反應過來了,她從年初開始就一直期待着Wik的畫展,偏偏這兩天這麼忙給忘了,「差點就要錯過了,還好有你在,傅千寒你真好!」

看着殷韻高興成這樣,傅千寒也開始有些期待了。他雖然對Wik沒什麼觀感,但只要能和殷韻在一起,其實做什麼都無所謂,更何況是她如此喜歡的事。傅千寒覺得現在的自己就像個初戀的愣頭小子,為了能讓喜歡的人高興做盡了傻事,哪裡還有一點兒別人眼中冷酷總裁的影子。

「怎麼不叫我千寒哥哥了,剛才不是叫得挺好聽的嗎,再叫一聲我聽聽。」傅千寒的童心不多,還真是全給了殷韻。

「千寒哥哥、千寒哥哥、千寒哥哥……」殷韻還沉浸在喜悅中,對傅千寒到是言聽計從。「我們什麼時候能到啊?」她真的好急,急着去見Wik。

「很快的,別這麼急,聽說Wik要開三天的畫展,你要是喜歡我們就在B市住三天,讓你好好逛畫展。」傅千寒來之交待了唯韜和夢夏,他好不容易把殷韻拐出來,脫離了傅讓的掌控,要好好享受這三天的二人世界。

傅千寒訂的是B市最好的酒店,不過他只訂了一間房,這其中的小心思不言而喻。殷韻可不知道傅千寒的「用心良苦」。當她聽說Wik也住進了這間酒店時,完全化身追逐偶像的小迷妹,別說只有一間房了,睡走廊她也絕對願意。

傅千寒看殷韻這麼興奮的樣子有些吃味,那叫什麼Wik的人最好別出現。

「韻韻,我為你做了這麼多,你是不是該報答報答我呀。」一進房間,傅千寒就把殷韻壓到床上,上下其手。

「別,明天還要去看畫展呢!快住手!」殷韻想把壓在她身上的傅千寒推開,反而被他抓住了雙手。

「嗯……唔……」傅千寒吻上了殷韻的紅唇,品嘗她的甜美。「時間還早,不會耽誤明天的行程的。乖,讓千寒哥哥疼你。」

「可是,還沒洗澡呢。」殷韻被傅千寒吻的身子都軟了,說話有氣無力的。

傅千寒俯身輕吻着殷韻耳朵,「我幫你洗。」說完一個公主抱就抱着殷韻進了浴室。

一室春 光,一夜無眠。

第二天一早傅千寒就和殷韻出了酒店。殷韻本來急着去畫展,連早飯都不想吃了,但在傅大總裁的暴力鎮壓下,殷韻老老實實地吃了一頓豐盛的早餐。

Wik是現當代的畫家,他的抽象畫《夜宴》和印象畫《城》是殷韻最喜歡的作品,她上大學期間還曾模仿過Wik的畫風。

殷韻在展廳里看到了許多只在書上看過的畫作,有幾幅畫她一直很喜歡,今天終於看到實物了,這讓她怎麼能不激動。她在展廳里穿來穿去,傅千寒也不看什麼畫就一直跟在殷韻身邊。

「啊,傅千寒你快過來看啊!」殷韻站在一幅尺寸比一般較大的畫還要再大一點兒的作品面前向傅千寒招手。

「怎麼了?」

「這是Wik最新的作品——《燼》,是不是畫得很好。」不等傅千寒回答,殷韻又接着說,「這幅畫剛公布的時候爭議可大了,人們評價說作品的技巧、構圖、上色都很完美,唯一的缺點就是命名。」她指了指作品旁邊的簡介牌,「這幅畫內容卻和「燼」毫無關係,人們覺得名字和畫的內容不合,可Wik卻堅持沒有改掉這個名字。」

殷韻說的很認真,傅千寒就這麼安靜的聽着,沒有打斷她。

「可是我覺得這名字才是這畫作的點睛之筆。生於水,長於風,燃於火,滅於燼。一切塵埃落定才可以稱之為「燼」,這幅畫給我的就是這種感覺。」

「啪、啪、啪……」身後突兀的傳來一陣掌聲,傅千寒和殷韻回頭看到一個年輕的外籍男子,不到30歲,長的很英俊。他那雙漂亮的藍眼睛望着殷韻,讓殷韻有種做夢的感覺。

「你是Wik?」殷韻驚呼出聲,沒想到這麼快就見到Wik本人了。

「對,很高興認識你,美麗的女士,也謝謝你懂我的畫。」Wik聽到了殷韻的話,覺得自己遇到了知音,而殷韻則是因為見到了偶像,兩人就作品聊了起來。站在一旁被徹底忽略了的傅千寒,看着交談甚歡的兩人,周身氣壓急劇降低。

畫展結束後,Wik連邀請殷韻兩人共進了晚餐。殷韻自然是吃的很滿足,傅千寒卻是食不知味,醋倒是吃了不少。

回到賓館,殷韻自知理虧,便主動去討好傅千寒,最有效的方法當然是「以身相許」。其實傅千寒吃醋歸吃醋,但他心裡明白殷韻對Wik的喜歡,也只是對偶像的崇拜之情。可是既然是主動送上門的豆腐,不吃白不吃。而今天晚上的殷韻又格外乖巧,惹得傅千寒又憐又愛,恨不得將她吞進肚子裡與自己融為一體。遇上殷韻,傅千寒總是不知道自制力和理智為何物,他從小就失去了愛一個人的能力才成為今天的傅總裁。可是,現在他有了深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