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逸天很少早起,他始終覺得那種起早摸黑的生活不適合他,他有個很可愛的生死兄弟名叫小刀,他倒是很欣賞小刀曾說過的一句話:「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泡妞泡到腳發軟,這就是我所想要的生活!」
想起小刀,方逸天心中微微一嘆,暗想也不知小刀現在過得如何,或許還是那樣的敢作敢為滿腔熱血為朋友兩肋插刀吧。
方逸天來到這座經濟各方面都高速發達的大都市已經整整三個月了,在這三個月里他曾換過三個工作,不過現在卻是待業狀態,基本上是一個工作干一個月。
失業是痛苦的,畢竟失業意味着丟飯碗,任何人丟了飯碗不會感覺倒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吧?原因很簡單,一個人沒飯吃餓都餓死了還高興個球啊。
方逸天雖說沒有落魄到沒飯吃的地步,可是摸着那乾癟的錢包就禁不住犯愁起來,至少他可不想睡得正香且還夢到美女的時候冷不防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隨後傳來房東太太那黃臉婆破鑼般的尖銳聲音:「方逸天,這個月的房租你打算拖到什麼時候?到了限期你再不連着上個月的房租交齊了可別怪老娘翻臉無情,你聽到沒有?」
想起房東太太那破鑼嗓音他心裡就一陣的泛寒,因為那聲音足以讓人夜裡做噩夢。
而今天的早起也是因為今早九點半鐘他有個面試,前幾天他去人才市場隨便找了幾家公司投了簡歷,不想昨天竟接到了其中一家公司的面試電話,這不他今早6點鐘就起來了。唉,為了掙錢養家糊口順帶找小姐解決生理需要就得這麼幹,況且他這麼早起來還是懷着狼子野心的。
他所租住的房子右邊是一戶人家,這家人有個獨生女名叫蘇婉兒,今年剛上大一,長得是清純美麗楚楚動人啊,用方逸天的話來說就是「很美很純潔」,對於這一類女孩子方逸天一直是偏愛有加,算是他那斯文外表下的不良嗜好吧。
蘇婉兒每到周末都會從學校里趕回家,然後到周一的早上再趕回學校,因此每每到周一這天的早上六點蘇婉兒都會準時起床,然後去洗臉刷牙,隨後再換下睡衣穿上衣服。而蘇婉兒換下睡衣的這個過程正是方逸天所期待的。
照理說來人家小女孩換衣服的過程是極其隱蔽的,就算是方逸天有所期待想看也看不到啊,這與他有什麼關係呢?一個月之前是沒什麼關係,不過現在卻有關係了。
只因一個月前他廁所里的通風口壞了,於是他爬上去修的時候從通風口處往外一看,老天有眼,居然能夠直接窺視到蘇婉兒的臥室,而且他當天由於踩了一坨狗屎的緣故居然正好看到蘇婉兒穿着那潔白的內衣在房間裡走動,害得他那一整天熱血沸騰晚上做春夢,俗話說春夢了無痕,不料他一場春夢下來卻不得不換了條底褲!
此刻方逸天已經站在馬桶上悄悄的把頭探出上面那處通風口,雙眼瞪大了往前看去,不過讓他頓感遺憾的是蘇婉兒臥室里的窗簾拉了一大半,嚴重的阻礙了他的視線,也破壞了他的好事!因此他只能從那未被窗簾遮住的狹小空隙中看進去,隱隱見到一個窈窕的妙曼身影在房間裡來回走動,像是在收拾東西。
「我敢打賭婉兒現在一定是穿着那件半透明的吊帶睡衣,呃,每每她穿這件睡衣的時候裡面什麼都不穿,直接可以若隱若現的看到她那含苞待放的身材,可是現在他奶奶的,這窗簾壞了老子的大事!」方逸天換了幾個角度,依然看不到裡面的蘇婉兒,忍不住放聲嘀咕道。
這時方逸天看到一個少女正朝那未被遮掩的窗口處走來,竟見這個少女眉若遠山,眼若秋水,瓊鼻櫻唇,精緻白皙的臉上淌着一絲雋秀清麗之色,身材亭亭玉立,玲瓏有致,絕對是超一流的清純美女。
婉兒,正是蘇婉兒!方逸天在心中忍不住驚叫起來,正想感嘆天無絕人之路慢慢欣賞之際猛然見蘇婉兒手一揚,於是那窗簾便發出「嘩」的一聲聲響,整個窗口都被那窗簾覆蓋住了,只留下方逸天那驚詫的眼神依然停留在那墨綠色的窗簾上面。
「難、難不成我躲在這偷窺時被婉兒注意到了?所以她才拉上窗簾?天吶,要真是這樣那麼我苦苦在她面前建立起來的斯文形象豈不是蕩然無存了?」方逸天想到這腦袋不由得「嗡」的一聲響起來。
「不行,得找個機會跟她解釋一下,呃,解釋?要是跟她解釋了那麼以後還怎麼偷窺她?她應該沒有注意到我躲在廁所里偷窺她吧,況且基於我那光明正大的形象已經在她的心中根深蒂固,她怎麼說也不會相信我就是那種躲在廁所後面進行偷窺的人!」想到這方逸天才稍稍放心下來,抬表一看,快七點鐘了,想起今早的面試他連忙洗臉刷牙去。
雙手接觸那清涼的自來水後方逸天感覺到手背上傳來一陣疼痛,他抬起右手手背一看,上面赫然有一道淤血的傷痕。
他不由想起昨天晚上的事,不由嘆聲道:「怠慢了一年,身手都變得慢了許多,連區區四個歹徒都不能瞬間制服,手背上還挨了一刀,呃,不能再這樣頹廢下去了!」
方逸天說完這話時已經刷牙洗臉好了,他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頭髮略顯凌亂,雙目深邃,鼻子高挺,刀削般的俊臉,這長相基本上說得上是英俊,不過那野草般青湛的鬍渣卻是顯得他整個人有點落拓,當下他苦笑了聲,說道:「得把這頭髮跟鬍渣理理,否則怎麼去面試?說不準還把人家美女面試官給嚇跑了呢!」
他說罷便洗了個頭,用好迪啫喱水噴了一下頭髮,梳了個三七分的髮型,隨後用電動剃鬚刀把那滿臉的鬍渣剃光了,一切就緒後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他不由得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時候竟見方逸天所租住的小平房右邊的鄰居家的大門打開了,走出來一個挎着背包的少女,這名少女赫然正是蘇婉兒,她走了出來後看到方逸天的房間裡亮着燈光不由得柳眉微皺,喃喃自語道:「方哥哥這個懶豬怎麼今天起那麼早?該不會是有着什麼不良企圖吧?回頭我得要親自問問他。」
蘇婉兒說完後便踏着靈巧的步伐朝學校走去,那清晨的微風吹揚了她披散肩上的秀髮,看上去還真有點飄飄欲仙的感覺。
呃,很美的一個女孩!
這時候方逸天也穿戴整齊了,正準備走出去吃個早餐然後去面試,不過他心中卻是起伏不平,因為他不知道這一面試又會遇上什麼奇怪的事,因為他發覺最近他總愛遇上一些奇奇怪怪的事。
比方說近來最為奇怪的一件事就是住在對面街道上的年輕寡婦柳玉有事沒事總叫他過去幫忙輔導一下她那位剛上幼兒園的女兒,想起柳玉那禍害人間的臉蛋以及那成熟豐滿的身段他就感到一陣的頭疼。
唉,走一步算一步吧!方逸天想着便推開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