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萱用不用拒絕地聲音說道:「不行,我已經接受委託了。」
俞秋把文件夾扔到桌上:「你故意整我是吧?」
楚萱自若道:「這可是最近幾單委託中價格最高的,五天的委託時間出價八十萬,這麼高的酬金我沒法拒絕。」俞秋卻煩躁地甩手道:「江雪雁!整個海州都知道她是位惹不起的姑奶奶,你這是把我往火坑推?」
「怎麼會,你可是我的心頭肉,我怎麼捨得害你。畢竟三年之內你都是要供我使喚的,這可是你當初親自答應的。」
「還有兩年。」俞秋冷着臉說道。
「你知道在時限內還那麼多廢話。」
俞秋咬牙切齒:「行,算你狠!老子早晚有一天要讓你跪在地上,仰望我,跪舔我,管我叫爸爸!」
「呵呵。」
楚萱冷艷輕笑。
俞秋狠狠瞪了楚萱一眼,尤其是對方那下作的乳量,如果目光能變成一雙大手,他一定狠狠蹂躪楚萱胸前的一對兇器。他拿起文件夾回自己的房間。
雖然很反感這個任務,可工作就是工作。
誰讓自己虧欠了那個老傢伙的人情呢……如今那老東西死了,人情還不上,欠下的人情也只好還給那老東西的女兒身上了。
唉,造孽啊!
俞秋的房間遠沒有外面辦公區域那麼一絲不苟,但也還算整齊,他把外套拖下來扔到床上,然後開始搜集資料……而一旦進入工作狀態,俞秋就會變得十分冷靜。這是多年訓練養成的好習慣。
江雪雁,天達集團的千金,海州大佬江天達的掌上明珠。聽說年輕貌美,就是脾氣太爛。
關於江雪雁的惡劣行徑,完全可以寫成一本超過兩百萬字的小說。
這位美少女從高中時代開始就橫行霸道,甚至一度成為學校的大姐大,到了大學更是變本加厲,組建社團,抱打不平,不知道多少男生折在他的手下的,這位大小姐完全就是把自己當成未來的龍頭大佬來培養。
雖然行徑惡劣,可到底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最多也就是懲治負心漢……悶在糞池裡兩天,那個負心漢被解救出來後據說有了十分嚴重的心理陰影,幽閉恐懼症以及……上廁所恐懼症。還有諸如為姐妹抱打不平,把追求者倒掉在糞池上空,把敵對社團的老大捆在浴缸里用刑……據說很殘忍,那位社團的老大聽說從那以後就從良了。
江雪雁橫行海州許多年,終於為自己闖下偌大的名頭,江湖人稱——惡女。
從某種方面來說,江雪雁也算是個人才。
如果只是這種程度的話,以天達集團在海州的能量,完全罩得住江雪雁。可真正導致江雪雁危險的主要因素正式來自天達集團本身。
天達集團前身乃是海州本地的大社團,從江雪雁爺爺那一輩開始,就在海州打天下,等到江雪雁父親掌權,開始積極努力的洗白勢力,最終組建天達集團,以家族式管理的方式一躍成為海州市的上流權貴階層。
他們雖然洗白了自己身上的污點,可過去遺留下來的問題並不會一起去洗去。
混社會的,總有幾個仇人嘛,海州市作為本國最大的經濟發達區域,勢力盤根糾結,恩怨錯綜複雜,在天達集團的崛起過程中很是消滅了幾個不聽話的勢力。可有些沒有被消滅掉,反而也洗白了,成為海州市上層玩家的一員,並和天達集團對着來。
這些洗白的集團勢力雖然明面上乾乾淨淨,甚至各個都是納稅大戶,表面報道都是三好市民。
可他們背面依舊掌握着海州市大部分的陰影勢力。
天達集團明面上無懈可擊,那要怎麼打擊天達集團?
那自然是使用下三濫的手段。
而江雪雁這個愛惹是生非的姑娘,就是個極好的突破口。
為此,江天達也費盡了心思,江雪雁身邊的保鏢從來就沒斷過,很多時候都是他們家的社團骨幹在擔任護衛工作,因為可以靠着輩分讓江雪雁安生一些。至於那些聘請來的保鏢……無一例外,都被江雪雁玩殘了。
以至於整個海州市的安保公司都不願意再接江天達的生意。
至於俞秋的事務所……最近一年才聲名鵲起,加上楚萱要錢不要命,順手賣隊友的作風,這個倒霉差事自然就落到俞秋的頭上了。
「唉……倒霉啊。」
俞秋揉了揉眉心,把自己需要的裝備整理成文檔發給楚萱,雖然楚萱長得標緻好看,不僅有一對乳量下作的兇器,還有一雙堪稱無暇的大長腿。可他對楚萱那張冒寒氣的性冷淡臉實在提不起性趣,不,是連見都懶得見。
文檔發送過去後,立馬傳來楚萱拔高的聲音:「要這麼多高端微型監視設備!你要幹嘛?準備轉行做間諜入侵美國國防部嗎!」
俞秋帶上耳機,世界頓時一片清淨。
他在個人定製的私聊軟件上打字道:「特殊任務,特殊對待。」
想靠着老子賺錢?
你也不看看老子是誰!
他閉上眼睛,舒展着身體,昨晚的運動量還是有些大了,尤其是陸琪……這才分開沒多會兒,就有點想念了。
俞秋咋了咂嘴,那滋味兒,瘋狂啊。
翌日,俞秋早早起床,他的臥室是不小,一室一廳自帶衛浴,他洗漱完畢後換了身看寬鬆的休閒裝打開房門,只是剛打開房門就發現這裡多了幾個人。
楚萱一臉公式化的微笑陪在一個中年的身邊,那個中年人有一張威嚴的國字臉,大背頭打理得一絲不苟,西裝革履看起來不染塵埃,顯示出成功人士的風采,俞秋昨天剛查過天達集團的資料,自然一眼就認出了,這位正是天達集團的掌舵人——江天達。
至於站在江天達身後的那幾個彪悍漢子,應該就是他的保鏢了。
倒是站在江天達身邊,打扮得油頭粉面的傢伙有些陌生……
俞秋端着茶杯,自若地溜達到會客區域,對着江天達問候道:「江總早啊,什麼風把您吹到我這小廟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