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錦無意間回頭,幾乎是看見的同時,她猛地推開了柳娘:「小心!」再伸手,她又順勢向那人撒了一把血灰。
那人撤回手去擋,血灰卻還是沾到了皮膚上,而後他一愣,便緩緩的倒了下去。
「這……?」一條黑面巾遮擋了那人的臉,看不出醜陋,但此刻他的聲音卻顯得十分驚訝。
黑衣人倒在地上,一身緊裹的夜行衣,將他完美的男性身材呈現在姒錦眼中。
看着那人的反應,姒錦也是一愣。
她只是想用血灰迷他的眼而已,怎麼他還倒下了!?
「呵呵!」她那血灰只是召喚蟲蟻用的,對人該是無害才對,這人的反應好怪!
不過姒錦一沒上前去扯那人的面巾,二沒問他的來歷,而是朝柳娘做了個手勢,暗示柳娘不要出聲。
柳娘被嚇的夠嗆,捂着嘴直點頭。
而那躺在地的黑衣人,此刻滿眼的不甘和疑惑,一雙利眸,死死的盯着姒錦那張蒼白的小臉。
就在黑衣人瞪眼的功夫,門外的鎖竟然被白蟻咬開。
鎖頭噹啷一聲掉在了地上,驚了寂靜的夜空 。
姒錦見鎖以掉,推開門,拉起柳娘就往外跑。
柳娘慌得撞到了桌子,差一點摔倒。
兩人才剛跨出門,就聽屋內傳來那男人的聲音:「該死!」
姒錦兩人尋聲回頭朝後看,原來是桌子上的油燈打翻在了地上,燒着了黑衣人的褲腿。
眼看着那火苗沒有要熄滅的架勢,柳娘急忙拉住姒錦。
「我們沒時間了。」姒錦有點着急。
「可,他會不會被燒死?」柳娘不忍心,想要回到房間內救人。
「不服脾氣就服你!」姒錦雖有不悅,卻還是捂着胸口折了回去。
兩人你一腳我一巴掌的滅火,黑衣人的臉隨着她們的動作五顏六色的變着。
火被打滅了,黑衣人禮貌的看向柳娘:「其實我並無惡意,我來只是想問你,你夫君有張錦帕書寫的藥方,你可知藏於何處?」
「藥方?我男人沒提起過,奴家不知!」柳娘一愣,沒印象。
「那藥方是你公公偷去的,現在你夫君手上,它會招來殺身之禍,你們留不得。」黑衣人語氣嚴肅,一雙厲眸死死的盯着柳娘。
「我,我真的不知道啊,我男人死之前,只說去山上採藥,從未說過藥方的事,我也未曾見過。」柳娘聞言被嚇了一跳,不敢說謊。
黑衣人有些失望。
「那你現在……能走嗎?留在這裡不安全的。」柳娘有些擔心的問向黑衣人,因為她怕被婆婆發現。
「我 ,還動不了。」黑衣人苦笑了一下。
柳娘一時沒了主意,只能看向姒錦。
姒錦眉頭一皺,小嘴再次撅起。
而後她突然咬破自己的手指,將她的血抹進黑衣人的嘴裡。
若他真是中了自己的血蠱,那自己的血或許對他有用。
黑衣人一愣,將要殺了她的目光投向姒錦。
姒錦的血一入口,黑衣人便覺得自己能動了,而且體力正一點點的回到自己的體內,一雙眸子更是各種神情的變着。
「我們走!」姒錦見人能動了,便拉着柳娘往外走。
她們的身子本來就弱,這會不跑,等着被抓嗎?
「等一下,這個給你。」黑衣人追上她們,並遞給了柳娘一塊牌子:「若是想起什麼,拿着它來找……」
「知道了!好走不送。」不等他說完,姒錦直接抓過遞到柳娘面前的腰牌塞在懷裡,嫌棄的撇了那人一眼,而後快速的轉身離開。
黑衣人看着姒錦小小的身子,劍眉挑了挑,又皺在一起。
他方才竟中了那小丫頭的招?而她的血竟然就是解藥!
「呵呵!有意思。」他甩了下流海,後留下一抹鬼魅的輕笑,轉眼又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