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欠了賭債,唐月說只要我按照她的話去做,她就會替我還了賭債。」

「所以,你就讓我相信是唐月給我捐了肝,而不是唐念給我捐的了?」

「是……是的。」醫生低下了頭。

「可是為什麼唐月的腹部有傷痕,而唐念的腹部卻沒有呢?」季唯北此時已經被這醫生的話驚得快要瘋了。

如果醫生說的都是實情,那麼,他之前對唐念所說所做的一切該有多狠有多無情。

他說着做着的時候,唐念的心一定在滴血吧。

不,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這樣呢?

「據說唐念的腹部是應唐月小姐的要求做的肌膚修復手術,至於唐月的疤,不過是切開了一道口子罷了,然後沒修復,就變成醜醜的一條了,但是從頭到尾,都沒有真正的切開過她的肝。」

「那她讓唐念給她捐的肝呢?也沒切開過嗎?」季唯北想到唐念兩次被切腹切肝,一次是為他,第二次還是他逼着她切了給唐月,此時已經不知道要怎麼罵自己了,他真混蛋,手緊抓着頭髮,這一刻知道真相的他已經快要崩潰了。

「唐月的沒有,但是唐念的肝真的切了。」

「切了?真的切了?」是了,還是他讓醫生切的,「那切了之後呢?唐月沒用,用到哪裡去了?」

「這個,據說唐月餵了她養的一隻小狼狗。」

季唯北身子搖搖欲墜,他到底都對唐念做了什麼,剩下的,他已經不用再聽了,揮了揮手,再也不想看見這個醫生,「把他拉出去。」

「是,季少。」黑衣人伸手就要架走醫生。

季唯北靜靜的靠在椅背上,睜開眼睛閉上眼睛全都是唐念臨死前那血腥的一幕,她自己挖了眼睛,她自己跳下了樓,「等一下。」

「季少,請吩咐。」黑衣人停下,恭恭敬敬的道。

「把他的肝切一半,再把他的眼睛挖了,然後賣到非洲礦場去,這個人,我再也不想在國內看到。」

「季先生饒命呀,你答應我只要我說了實情,你就會放過我的。」那醫生已經嚇得臉都白了。

「滾出去。」季唯北又一揮手,再也不想理會這個醫生了,讓他放過醫生,那不可能。

既然現在知道是他錯怪了唐念,他就不會放過所有陷害過唐念的人。

雖然現在還不知道唐念當時為什麼先是說是她捐的肝,後來又說不是,還有為什麼嫁給季詢,但此時,他心底里已經隱隱約約的覺察了出來,唐念一定有什麼事瞞着他了。

到底是什麼事?

那是他怎麼也想不出來的。

他就去問季詢季唯風好了,一定能問出來的。

想到季詢,他一陣皺眉,從他奪下了季氏,可是從此一無所有的季詢居然悄無聲息的受了,居然沒有繼續跟他作對。

只有季唯風讓唐念去了他的辦公室偷了他的秘密文件,讓公司損失了至少一個億。

不,一定不是唐念,不是。

季唯北起身,他現在就去找唐月問問明白,她居然敢欺騙他,而他偏就因為唐念嫁給了季詢而就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