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愉悅仰頭看天花板,握着的雙手有絲絲的血流出來,不知不覺指甲戳破肉,但是為什麼她卻感覺不到一絲的疼痛。

是因為心更痛嗎?

怪不得他不回來,林愉悅不用想就知道,他肯定抱着溫依訴說着情義。

林愉悅撥通了穆離的電話,她太痛了,痛到也不想讓他們好過。

「餵?」電話通了,但是電話那邊溫依的聲音讓林愉悅不知道說什麼。

「是愉悅姐姐嗎?離哥哥去洗澡了,有什麼事我幫你轉告。」溫依察覺了對面的沉默,先發制人。

林愉悅鬆了松拿着手機的手,又再次握緊:「問問他什麼時候回來吃飯,他今天答應我的。」

「啊?是嗎?可是離哥哥已經決定在我這裡過夜了耶,真是不好意思啊姐姐。」溫依的聲音全是幸災樂禍。

「嗯好,那沒事,辛苦你了溫依,霸占着別人的老公是妓.女經常做的事,我理解。」林愉悅毫不留情的揭開溫依的痛處。

溫依最恨別人說她是妓.女了,即便……她真的是。

她的語氣立馬變得惡狠狠的:「林愉悅,你別不知好歹。」

林愉悅冷笑,沒說話,這個女人的面孔很容易就能揭穿。

「你的能耐再多,我也是穆離的妻子,永遠都是。」

沒等溫依再說話,她就先一步的掛掉電話。

這場她贏了,沒錯,是她贏了,林愉悅擦掉眼角的淚。

她可以想象這會溫依正添油加醋控訴着她的罪行,而他的丈夫會抱着她安慰她,附和着她的話。

林愉悅突然感覺到這個家好冷,冷的讓她一直發抖,她蜷縮在沙發上,真的好冷。

沒有穆離的房子沒有一絲人氣,就像一個牢籠,而她就是那個金絲雀,永遠飛不出去。

她就這麼蜷縮着躺在沙發上,不動彈分毫,手腳冰涼,像個死人。

穆離已經三天沒回家了,外面的流言鋪天蓋地,穆離始終沒有出面解釋,那就等同於默認。

穆離在回到家的時候就是一場暴風雨,沒等林愉悅的驚喜退卻,便捏住了她的脖子。

「林愉悅,我真是小瞧你了,把依依的事情抖給媒體對你來說有好處?」

林愉悅的眼神里有疑惑,她沒有抖露給媒體,怎麼可能是她做的?

望着穆離暴怒的眸子,她艱難的張口:「不是我做的……」

「記者我都解決了,他們親口說是你做的,你到現在還不承認?」穆離的眼眸滿滿的失望,像是在看一個無可救藥的人。

「林愉悅,我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毒蠍心腸!」

穆離的話語伴隨着是摔門的離去聲,林愉悅無力的攤在地上。

怎麼可能是她做的,她從來沒有做過,當初也只是虛張聲勢而已。

怪不得他三天沒回家,原來解決記者去了。

她毒蠍心腸?那溫依就是純潔的白蓮花嗎?

林愉悅從冰冷的地板爬起來,她只想走,離開這個沒有一絲溫度的家。

林愉悅選擇回到了家裡,只是原本熟悉的母女此時已經生分,林愉悅看着飯桌上的菜無從下手。

飯桌上只有沉默,林愉悅不知如何開口,她怕被識破精心偽裝的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