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聲,阿泰的腳骨直接被踢斷,白森森的尖銳腳骨穿透皮膚和軍鞋,慘兮兮的露在外面。

「阿...阿泰?」

南哥驚訝極了,他張大着嘴,看了看地上的阿泰,又瞧了瞧一臉微笑的王小魚,不由得心下暗嘆。

「幸好,幸好老子沒第一個上!」

不過,心中剛一嘆完,他便想到了一件嚴重的事情,對方連阿泰都揍趴下了,他這還比阿泰遜色的身手該如何了得。

別看他一身肌肉駭人,頭髮也整得飛揚跋扈,但他這西街十八鋪的扛把子大半是靠阿泰給打下來的,可以說沒有這阿泰,就沒有他南哥的今天。

就連昨晚大戰北街那幾百號人,要不是阿泰這個頂樑柱在,恐怕輸的也應該是自己了。

一想到這裡,南哥龐大的身軀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哆嗦,他急忙從鐵橋上跳下去,快步跑到阿泰身邊扶起他,焦急道:「阿泰,你還好吧!」

在地上疼得嚎叫不已的阿泰見老大這麼關心自己,不由得落下了幾滴男兒熱淚,他給了南哥一個堅定的眼神,重重的點頭「嗯」了一聲。

隨即從迷彩服上撕下一條布條,忍着痛,非常熟練的將受傷處包紮好。

緊接着,他右手一撐地面,大喝一聲戰立了起來。

「好,好,好!」

南哥一連說了三個好,邊說邊朝阿泰身後退去。

此時的他雖有阿泰起來當肉盾,但他也看出來了,阿泰這小子這些年跟着他吃香喝辣,花天酒地,遠離了生死異常苛刻的傭兵戰場後,身體各方面已經逐漸退化。

畢竟,在西街這片兒天地,一幫看着唬人的黑道混混兒,哪有他在金三角當僱傭兵時所面對的那麼殘酷呢?

不得不說,一個再強的人在輕鬆安逸的環境中是會逐步被腐蝕掉的。

阿泰見南哥一邊說着一邊退去,心裡不僅沒有任何的不悅,反而覺得有愧於自己的這個恩人。

心想要不是當初南哥在阿富汗監獄將他撈出,還跟着他好吃好喝,不然,恐怕自己早已死得不能再死,今日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南哥受到一點傷害。

一想到這些,阿泰一把抹去臉龐因疼痛而滾出的汗珠,遙指不遠處依舊微笑的王小魚,怒道:

「好小子,看來是我低估了你!受死吧!」

阿泰說完,右手朝自己腰間處一抓,一抽,頓時王小魚只覺銀光一閃,耳朵被一陣嗡鳴給充斥!

「這是?皮帶?奧,不,天吶,這是軟劍?」

王小魚背負着雙手,眼見阿泰從腰間摸出一炳約一米長度的軟劍,不由得驚呼出聲。

「不錯,之前是我大意着了你的道,現在我看你怎麼躲得過我的軟劍。」

阿泰顯然沒有在意王小魚的驚訝,他用軟劍遠遠的指着王小魚,仿佛這軟劍給了他莫大的勇氣和動力,這下子汗也不流了,腳也不痛了。

「等等!」

王小魚皺着眉頭打量着阿泰,心頭一動,在腦海中向肥貓妖尊問道:「肥貓,你說這人是不是有毛病?」

「哦?應該是剛才我借你力量把他給打傻了吧!」

肥貓妖尊淡淡的答道。

「媽的,還好意思說,老子不知道是不是受你的影響,現在莫名其妙的會強行裝逼。」

「你說剛才你要是遲一點給我力量,老子豈不是會被他給踢死!草!」

再次聽到肥貓妖尊的聲音,王小魚便氣不打一處來,自從被肥貓妖尊附體後,他發現自己現在莫名其妙的會裝逼。

之前阿泰那計鞭腿要不是肥貓妖尊力量給的及時,後果王小魚簡直不敢想象。

「等等?哈哈哈,小子,你還有什麼遺言要交代嗎?」

阿泰一聽王小魚說等等,以為是他怕了自己,於是全然忘記了疼痛,一臉傲然的冷笑道。

「遺言?嘿嘿...」

王小魚啞然失笑,他伸出食指,指了指阿泰的腰間道:「阿泰,你的哈嘍k踢大褲衩挺不錯的!」

「什麼?」

阿泰猛地朝自己腰間看去,這一看,他冷笑的臉頓時黑了下來。

不知是他長時間沒用這軟劍還是怎麼的,剛才一抽出來便將他的褲子割了一個口子,直接掉了下去,露出了裡面花色的helloketty大褲衩。

「這...這!」

此時已經退到倉庫門邊的南哥瞧見這一幕,打算拉門掩面趕緊離去,他已經決定,如果今日能夠平安離去,那麼往後會向兄弟們申明,阿泰什麼的他根本不認識這個人。

可惜,他的手剛一接觸到門把手,王小魚冷冷的聲音便在他耳邊響起:

「你,我讓你走了嗎?」

一聽這話,南哥的身軀頓時一僵,抓住門把手的一隻手停在原地,掌心也滲出層層冷汗。

「南哥,你快走,這裡我頂着!」

阿泰三下五除二的穿好了褲子,手中軟劍一抖,一邊扭頭朝南哥吼道,一邊舉着軟劍朝王小魚衝去。

南哥被阿泰這一吼吼活了身子,他立馬一抹臉上冷汗,抓住門把手狠狠一擰。

「哼,還好老子機智!」

「咦?這什麼破玩意兒!兩元店買的?」

南哥目瞪口呆的看着被擰下來的門把手,全身頓時僵住了,心中更是絕望到了極點。

他或許是情急下用力用得太大,加之這倉庫僅有的後門年久失修,一下子竟然把門把手給擰斷了。

他有些懵逼的吞了吞口水,一邊朝大門處跑,一邊沖阿泰吼道:

「阿泰,給我頂住他,頂住!」

阿泰餘光一瞥南哥手中的門把手,當下全都明白了過來,他拖着殘廢的腳,大嚷一聲便朝王小魚撲去:

「小子,老子跟你拼了!」

王小魚微笑着搖了搖頭,心想這西街十八鋪的扛把子原來是個慫蛋。

當即身形一閃,率先到達阿泰跟前,拳頭輕輕一揮,只見一陣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阿泰只覺眼前一黑,面頰一痛,身軀不受控制的橫飛出去兩米。

「南...哥...額,我...掛了!」

阿泰趴在地上斷斷續續的說完後,兩眼一翻便暈死過去。

這一幕被扭頭逃跑的南哥看在眼中,當即就嚇得大汗淋漓,他心想今天出門就特麼應該看看黃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