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又是雲氏新研究出來的藥物?」那些人見到桌上的藥都跟見了寶一樣的,眼珠子放光。

壯陽補腎的好東西,能不搶着嗎?有錢人的世界,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不過,聽說最近雲少在找人?好像是個女人?」不知是誰,突然轉了話題。

雲策的眼神淡淡的掃過紙醉金迷的那群人,手中的卡地亞打火機躥出細長的火焰,映在他黑色的瞳仁里,堪比燎原的熊熊大火。

宋彤彤坐在雲策身邊,小心翼翼的觀察他的神色。

這段時間,雲策一直沒有找她,只是從其他地方得到消息,雲策在尋找慕希瑤。

直到今天,雲策終於又來了歐皇。

今夜,她要和羅玉蘭一起聯手,故技重施也好,現場發揮也罷,沒了慕希瑤的阻攔,不僅要留住雲策,還要狠狠賺上一筆!

心照不宣的和羅玉蘭互相使個眼色。

「嗨,怎麼可能呢!所有人都知道,能讓堂堂雲少青睞有加的,也只有我們歐皇的王牌彤彤,一副好嗓子,加上高冷的女神氣質。」

羅玉蘭拿出一向的看家本領,迅速將剛才沉寂下來的氛圍打破。

「哈哈哈,也是,畢竟這位彤彤也是小有名氣的,很多人是她的粉絲呢,雖然比不上雲少的未婚妻,但是肯定比在大街上隨便拉過來,領結婚證的女人強多了!」

整個奉西市都知道,雲策視女人如垃圾,當眾悔婚,在大街上隨便拉個女人領了結婚證,卻有一個相好三年的紅顏知己。

「話說回來,那個大街上的女人以前還真拿自己當雲太太,時常打電話給雲少監督他,還不是為了錢,也不知道是走了什麼狗屎運。」

角落裡,雲策一直玩弄着手中的打火機,打火機的火焰渺小的一吹就滅,只是,那火焰上頭,是火藥線。

整個包廂里的話題,都在滔滔不絕的討論着雲策的這段風流韻事。

當然,沒有人是敢嘲笑他的。嘲笑的對象,自然是那個走了狗屎運,被雲策拉去登記結婚的不知名女人。

「雲策,你怎麼也不制止一下他們的言論,他們這樣詆毀希瑤,我實在看不下去了。」

宋彤彤聽着那些人難聽的話,又看雲策沒有絲毫反應,不禁試探。

「彤彤,今天的應酬需要你幫我擋酒,好好招待一下他們。」

雲策拿起面前的酒,聲音磁性而又撩人,宋彤彤聽的心跳加速,這個男人,一言一行都散發吸引她的男性荷爾蒙。

「好的,雲策,小事一樁,我會好好招待他們的。」宋彤彤從雲策手中結果酒杯,故意的碰了他的手。

只是她不知道,雲策說的「招待」和她以為的,完全不一樣。

雲策走出包廂,在洗手池前,一遍遍的洗着手,幾乎都要搓掉一層皮,像是,要洗去什麼骯髒的東西。

看着鏡子裡的自己,雲策的眼底漸漸凝固起寒冰,猛地一拳打向鏡面。

破碎的鏡片,將整個手劃破的鮮血淋漓。

他點了根煙,徐徐地吐出一圈圈的煙霧,再次推門進去,剛才還熱鬧的包廂已經被清空了,

地上,只躺着一個女人。

宋彤彤趴在地上,胸口像是要炸開一樣,好像有萬千蟲蟻在啃噬,渾身抽搐。

「雲策救我......」看到雲策走進來,跟看到救星似的撲過去。

「啊......」宋彤彤悽厲的一聲慘叫,雲策狠狠一腳踢來,胳膊應聲骨折。

她不敢置信的望着雲策,痛苦的倒在地上。

到底是怎麼回事?

剛才和那群人喝着酒喝正興,卻突然間,那些人變得瘋瘋癲癲的,還開始對她動手動腳。

好在,雲策的手下及時將那些人帶走了,而她突然覺得身體不對勁,像要炸開一樣的疼痛。

她看到雲策渾身散發着修羅般的氣息,猩紅的雙眼,滿滿的殺氣。

怎麼會這樣?

難道......他知道了真相?

宋彤彤不敢想象,她匍匐着跑到雲策腳邊,想要拉住她的褲腳,那隻腳卻狠狠碾着她的手。

「呃......為......什......麼......」

撲通一聲,羅玉蘭被壓着跪在了她的旁邊。

「說,你們隱瞞了我多少事情。」男人的怒意壓抑了太久,暴戾的吼聲從喉嚨里蹦出,仿佛一頭蓄勢待發,要將獵物撕成碎片的野獸。

「饒......饒命......雲少......我.......我......」羅玉蘭嚇得心肝脾肺都在顫抖,她自以為見過大風大浪,可是,面前這個猶如閻羅鬼剎的男人,才是那個真正恐怖可怕的人!

「你們欺騙了我多少事情。」

森冷的聲音,聞聲寒顫。

羅玉蘭徹底慌神,她已經能猜到,雲策肯定是知道了一些事情,不然不可能突然暴怒。

只是,雲策讓她們坦白的,是關於慕希瑤的事情,還是那件隱秘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