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雪無路可退,聲音有些激動:「那是我爸爸欠你的錢,為什麼一定要綁架我的弟弟?他是無辜的,爸爸根本就不會因為他而出來。」

「只要你們的身上,流着他的血液。那麼,你們就要承擔起父債子還的責任。」漆黑的眸光冷冷落在蔓雪清晰而紅腫的臉上。

他突然伸手而來,正當要碰觸到蔓雪紅腫的左臉時,她微微一側,倔強的回望着他,「你不就是想要錢嗎?你告訴我,我爸爸到底欠你多少?只要你能夠放了我弟弟。這輩子我拼死拼活都會給你。」

「很好。」真是倔強的女人,歐炎翔的唇邊揚起邪肆的弧度,「那我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現在能夠拿出六億歐元。我立馬放了你和你弟弟。」

「六億歐元?」蔓雪無法置信,一輩子,一輩子她都無法掙到那麼多的錢。真沒想到,父親居然欠了他那麼多的錢。

而弟弟卻成為了這場巨債的籌碼。

「怎麼?是不是拿不出錢?」他笑,笑的那麼涼薄。如夜般的眸子,落在了她的身上,白色的裙沾在身上,可以看到裡面若隱若現的光景,「既然……拿不出。那麼,你就用你的身體慢慢償還吧。」

話語落下的時候,薄唇已經封在蔓雪的嘴上,舌尖探入,狠狠地吸吮了起來,沒有任何的憐惜。

蔓雪被他禁錮在懷裡,無法動彈,精赤的身軀被霧氣所沾染,透着絲絲縷縷的魅惑。

突然,歐炎翔的手從裙底探入……

男人肆意的目光,讓蔓雪緊閉了雙眼。

他的吻離開她的唇,游移在耳畔,熾熱柔軟的唇含上蔓雪的耳珠:「我要你,給我睜開眼睛。」

邪冷的聲音盪在耳邊,蔓雪深吸了一口氣,咬着唇,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划過無盡的苦澀。

她的自尊,在此時此刻被一個男人毫無保留的踐踏。

這一切都是被父親所賜,但是,為了弟弟。哪怕要了她的性命,她都心甘情願。

氣息那麼濃烈,他的唇,吻在蔓雪的脖頸處,如同吸血鬼一般的鬼魅,一路而下……

「啊……不要……」蔓雪咬着唇,疼痛讓她忍不住的流下了眼淚,掉進了浴池裡,無聲無息。

「真沒想到……你居然還是第一次。」歐炎翔凝了一眼水中浮現的一抹紅色,唇邊噙着一絲殘冷的笑意,「放心吧,你的第一次,我會讓你記住的。」

抬眸時,歐炎翔看到她眼中的眼淚時,心裡莫名的顫動。

瞬間浮上來的溫柔,立馬被冷漠所替換。

「收起你的憐憫,沒有人會可憐你的。」聲音殘冷,而動作則是更加的無情。

「啊……不要啊……」此刻傳來的疼痛,讓蔓雪幾乎將薄唇咬出了血,映着蒼白的臉,那麼的刺目。

他沒有任何的憐惜,只是無情的報復和發泄。

蔓雪承受着,原本就被雨淋過的身體,很快就昏迷了過去。

當醒來的時候,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天花板上,掛着繁華的水晶燈,散發着幽幽的光線。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到床上的,陌生的地方,不用想,也知道她一定還在歐炎翔的別墅里。

只是,頭很重,整個身體就如同散了架一般,那種酸疼根本就無法言語。尤其是下身,還清晰的感到脹痛。

蔓雪勉強的撐起身子,起身的時候,總感覺房間在搖晃,腳步有點不穩,卻還是往浴室間走去。

因為,她想把那個男人殘留在身上的味道,一一清洗掉。

走進浴室間後,她徑直反鎖了門。抬頭時,看見了鏡子裡的自己,一臉的憔悴,她對着自己強顏歡笑,「會過去的,一切都會過去。」

她閉上眼睛,一片的乾澀。

當冰冷的水從上面衝下來的時候,覆蓋了她暈眩火熱的身體,長長的發被水淋濕,沾染在臉上。

門突然重重的被敲響,蔓雪掙扎着看向門的方向,只感覺眼前一片模糊,整個身體癱軟的倒在地上。

而這個時候,門已經被踹開。歐炎翔一眼就看見倒在浴室裡面的女人,整個身軀緊緊地縮卷在一起,長發被水淋着,如同海藻一般,蕩漾。

不知道為何,歐炎翔感覺自己的心,猛地一緊,立馬跑進浴室,俯身將女人抱在懷裡。

她的身體流淌着水珠,沾上了歐炎翔的襯衫,可以感覺到她滾燙的氣息,酡紅的臉狹。

該死的女人,明明已經在發燒了,居然還用冷水洗澡。

他責怪她的大意,可是,心卻也抽疼了起來。

將她放在床上後,歐炎翔拿過一旁的浴巾,快速的為她擦身。她的身體很燙,淡淡的呼吸炙熱的拂過他的額頭。

他的手不知道為什麼有點顫抖,這個世上,還沒有一個女人有這樣的福氣,讓他伺候女人擦身。

也許,除了夢茹,還沒有一個人可以讓他為之付出的吧?

漆黑的眼眸微眯,他拿過一旁的醫藥箱,翻找着藥物。拿出一包退燒藥後,用溫水攪拌融化。

「女人,給我張嘴。」第一次給一個女人餵藥,動作有點笨拙,歐炎翔拿着勺子,湊近她的嘴邊,直接灌入下去。

「咳咳……」灌的太多,讓蔓雪全部咳嗽了出來,喉嚨難受的要命,迷迷糊糊間,她睜開了眼睛,無意跌入那一雙狹長如魅的眸中。

片刻的愣神,蔓雪有點恍惚,難道是夢?不然,怎麼會在惡魔的眼中看到一絲的急切呢?

「你這個笨女人,快點把藥給我喝下去。」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歐炎翔掰開她的唇,想再次的灌入下去。

蔓雪的臉一側,避開那藥,聲音微微嘶啞:「我不要喝藥,歐炎翔,我恨你,你走開,咳咳……不要碰我……」

「你這個女人,憑什麼讓我走開?」漆黑的眸,因為怒氣而變得幽紅了起來,歐炎翔的一隻手緊緊地捏在蔓雪的肩膀上,越來越緊。

「好疼……」蔓雪吃疼,緊蹙了眉,「歐炎翔,你出去,我不要看到你,你出去……」

她的聲音含糊,卻那麼的堅定。

顯然,她已經恨透了他。這個女人,有什麼資格來恨他?

「你讓我走,我偏不走。」歐炎翔的心一橫,大口的灌入了苦澀的藥,對上蔓雪的嘴,灌入了她的唇中,慢慢的咽下。

「咳咳……」蔓雪被藥嗆到,咳嗽了起來,整個人無力的癱軟在歐炎翔的懷裡,輕聲呢喃:「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為什麼要綁架我弟弟……」

聲音慢慢的含糊了起來,隨後,緩緩地閉上了眼睛,縱然睡去,也無法抹平她蹙起的眉頭。

歐炎翔凝了她一眼,伸手用指腹輕輕的拂過她潤澤的紅唇。

漆黑的眼中,有着複雜的深情。他輕輕的為她蓋上被子,低頭落下一吻,冷漠的臉划過一絲的溫柔:「夢茹,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