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分鐘之後,男人果然來了。

這次秦靜溫很乖,沒等男人命令,自己就脫了衣服躺在床上。她以為只有自己夠溫順,男人才能給她一點機會。

激情過後,秦靜溫的兩隻手緊緊的環住男人,迫使男人留在自己身上。

「我想出去,一個小時就可以。」

秦靜溫的一句話讓男人頓時憤怒,猝不及防的拽住秦靜溫的胳膊用力甩開。

「啊……」

秦靜溫吃疼,男人拽住的胳膊正好是受傷的地方。

男人停頓隨後快速起身。

「你想出去可以,把錢還回馬上滾。」

「你……」

秦靜溫剛想發火,又馬上淡定下來。

「我的手機摔壞了,跟家人聯繫不上。我怕他們找不到我會報警,到時候你也會麻煩。我出去安排……」

秦靜溫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那個無情的男人已經迅速走了出去。

自己的計劃失敗了,她又開始不安焦慮。

半個小時之後,讓秦靜溫想不到的是傭人竟然送來一部新手機。

「老闆說了,讓你有什麼事情用手機解決。」

手機調試好,秦靜溫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聯繫護士,把二十萬的醫藥費轉到了醫院。

隨後她又聯繫了肇事的死者家屬,然而死者家屬不跟她商討,所有事項已經交由傷者權權處理。

秦靜溫得到了傷者電話之後便打給了傷者。

「你好,我是秦軍的大女兒。不好意思跟您聯繫晚了,我父親……」

「說重點。」

又是一個冷酷的男人。

「那好,我就賠償問題跟您聯繫。我們家現在……」

「死者三百萬,我的兩百萬,車損一百萬。」

秦靜溫一聽到這些龐大的數字,瞬間跌至谷底。

「這位先生,這些是不是太多了?加在一起要六百萬,我拿不出這麼多的錢。」

「別跟我討價還價你們沒資格。」

「可是我真的拿不出那麼多的錢,我家現在已經破產,父親……」

秦靜溫的話不得不停了下來,因為電話里已經傳來了掛斷的聲音。

放下電話一臉的頹然,以後的生活都是問題,讓她去哪裡弄來六百萬。

男人還真是認真,次日的晚上又來到了黑暗的臥室。他撫摸着滑嫩的肌膚,感受着身下女人的生疏,男人的激情越來越高。

突然他在秦靜溫的小腹碰觸到跟柔和肌膚不相符的障礙,於是手就停在了那裡。

秦靜溫趕緊開口。

「傷疤,為了救一個走路不長眼睛的人。」

秦靜溫自嘲的揚起嘴角,她不解釋這個男人一定以為她做過什麼見不得人的手術。

救人?

男人繼續,溫熱的手掌一路向下……

連日來的親密接觸,已經讓秦靜溫吃不消,她渾身癱軟的躺在床上,看着黑暗中又要離開的男人,秦靜溫放低了姿態。

「謝謝你的手機,交易結束後我會還給你。」

男人還是那個男人,還是那麼的冷漠,還是沒有任何回應的離開。

一個星期之後,秦靜溫過了排卵期,男人不再來,她也不用每天生活在黑暗的房間裡,可以出入自由,只是她身邊一直跟着女傭。

讓她高興的是妹妹秦靜怡終於醒來,可妹妹卻換上恐怖性焦慮障礙,這讓秦靜溫剛剛看到的太陽再一次被烏雲遮住。

這樣的妹妹沒辦法上學,需要人照顧。治療也要花費不少的錢,還要看心理醫生。這無疑是雪上加霜。

離開妹妹的病房,秦靜溫想要看看母親,女傭接起電話隨後遞給了她。

「老闆的。」

秦靜溫疑惑着接過電話。

「我……」

「今天晚上我去別墅,準備一下。」

男人霸氣的說着。

「今天不是排卵期,我們沒有這個約定。」

秦靜溫毅然拒絕。

「另外付錢給你。」

「……」

秦靜溫苦笑,這樣的她豈不成了不折不扣的賣yin女?然而她急需用錢不是麼?

「一次五萬。」

男人掛斷了電話,秦靜溫的眼底氤氳。

就這樣秦靜溫差不多每天都會有五萬元的收入。

男人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十一點,跟多次的親密接觸沒有區別,只是發泄男人旺盛的荷爾蒙,只是想要種下屬於他的種子。

最後的衝刺結束之後,秦靜溫情不自禁的抱住了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多留一會,還有五分鐘就十二點。」

多日來的傷痛連連,秦靜溫已經看不到任何希望感受不到任何溫暖。唯一讓她覺得還有溫度的就是這個男人的身體了。

此時她特別的委屈,只想他能陪她五分鐘。

男人的反應讓秦靜溫再次失望,他厭惡的拒絕了秦靜溫然後起身。

「收起你的欲望,你不配。」

「欲望?我有什麼欲望?今天是我生日,我只想找個人陪我度過這最後的五分鐘,怎麼就成了欲望?」

黑暗中,朝着男人離開的背影秦靜溫大聲發泄着,背影消失又低聲抽泣。

不幸的事情再次來襲,母親最終離開了秦靜溫。

秦靜溫在黑暗的房間裡失聲痛哭,撕心裂肺的聲音傳到了門外男人的耳朵里。

這哭聲和那天在醫院讓他駐足的聲音一樣悲慘,男人眉心緊鎖,無法踏進臥室。

次日早上,秦靜溫是被傭人叫醒的。

「小姐,我來確認你有沒有月經?」

「有,昨天就來了。跟我到洗手間確認一下。」

秦靜溫雙眼紅腫,痛苦和心傷都寫在臉上。

傭人確認之後離開,幾分鐘的時間又走了回來,一臉的冷漠鄙視,好像秦靜溫有多無恥一樣。

「老闆說了,不下蛋的母雞留着沒用。合同解除,預付款歸你。」

不下蛋的母雞?

十個月後。

秦靜溫耳邊至今還迴蕩着那句「不會下蛋的母雞」然而諷刺的是,她現在就抱着剛滿月的孩子站在那棟山頂別墅的門前。

這個別墅她可以說的上是熟悉,只是不熟悉那個男人。

不舍的看了眼懷中的嬰兒,秦靜溫最終按響了門鈴。

接待她的還是那個帶着一臉嘲諷的女傭。

對於秦靜溫抱着一個孩子突然出現,女傭雖然很驚訝,但她還是馬上聯繫了老闆。

「老闆讓你進那間臥室等他,跟以前一樣你是不能看到他的。把孩子給我,需要做親子鑑定。」

「放心,規矩我知道。但是孩子我不會交給你,我只能交給他。」

秦靜溫不屑的說着,她的孩子她是不會隨便交給別人的。

秦靜溫說完,直接抱着孩子去了那間漆黑冰冷的臥室。

把熟睡的孩子放在床上,看着他白皙的皮膚,圓圓的臉蛋,秦靜溫滿心的不舍。

「寶貝,媽媽對不起你。媽媽也是沒有辦法了,別怪媽媽。」

反覆的跟孩子懺悔着,仔細的看着孩子渾身上下的每一個地方,她要把孩子的所有都刻在腦子裡,這一切將是孩子留給她最後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