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數度哽咽地發不出聲來,緩和後又是一陣哭泣,最終還是將原委告訴於我,原來齊家醫死的是不久前無故被卸任的節度使孫繼先,曾聽聞他是一個極清廉耿直的人,上任之處必無貪污腐朽之風。

忠心於國,從未延誤軍機,雖非武將,但義軍對他甚是忌憚。只道後來偶感頑疾便一病不起,因為體弱年邁不得已因病歸隱。經靖王爺所託由清遠醫治。

「小婦人私底下看過藥方,並無不妥,且聽清遠提起過,他的脈象很是奇怪,有隱隱的中毒之狀。雖然也加了幾位排毒的藥,但並無任何作用。事後想想是必然有人做了手腳的。」她用手帕擦拭淚痕。

「中毒?」我疑惑地看着她。

「最後一次,清遠是按照往日的方子開的藥,如果藥理不通,或者患者不受,那麼孫先生必然早有不適之狀,何至於突然暴斃,這於情於理都是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