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月端着青瓷蓋碗,看着我又看看齊清遠,覺得尷尬無比,之後只好站在我的身側不再多言。
我的心裡一股哀怨和委屈悠然升起,變成無名的怒火熊熊地燃燒着,聲音雖不大,語氣也不高,只是淡淡地把字字都帶上了鋒利的刀刃作為利器回擊這個曾經傷害了我的男人,「大人以為只有大人自己才知道攀高枝嗎?本小主現在是這漪紅閣的主人,是當朝天子的貴人。
大人以為我還得和從前一樣彈琴唱曲給大人聽嗎?我早已經不是從前的我了,如今我叫冬古宛兒,不是金枝玉葉吧也是人上之人了,是皇上枕畔的女人。往後別說大人您了,就是冬古靖都聽不到本小主的一個琴音了,饒是在闔宮宴飲里聽到了,也是借着咱們皇上的光!」
我的話句句帶着殺人的刺,聽得齊清遠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他低頭站起抱着拳道:「微臣是區區太醫,怎敢有僭越之心,只是偶然聽到了您的琴聲遙想當年……」
沒等他說完,我的怒火再一次不能自持,搶過話就道:「大人還好意思提當年嗎?既知道有現在何必當初呢。既然大人得償所願了,就別再提當年的種種。何況於本貴人和大人您都有不便,傳出去還有株連全家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