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帝面前拔劍按照大金的律法可以算作是弒君之罪了,何況還在皇帝的面前殺了兩個皇帝本來要釋放的犯人。軒轅宏烈的作法可以說是大逆不道,欺君罔上了。難怪皇帝如此生氣。

「輔政親王畢竟是皇上的皇叔,是先皇的託孤大臣,雖然有些過激,但想來初中是好的,必然是擔心龍體受損,對刺殺皇上的賊人不能姑息。皇上莫要生氣了吧?」我悄聲在他耳邊這樣說着。

李德福一早着人送了一壺熱酒,他跪下呈給皇帝,我接過托盞,對他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都退下去。大殿裡又只剩下我們兩人,自斟壺裡的酒還熱着,到了一杯遞給皇帝,「皇上這樣折磨自己也是無益的。那兩人已然喪命,想來也不能復生,皇上不如想想今後的事情。」

他一挺脖子,一杯酒已經下肚,他皺着眉頭,想必熱酒的熾烈還在喉頭,他半晌沒有吭氣,終於這樣說道:「朕的手傷未愈,尚且無法提筆,朕要你來代筆,為朕擬一道旨意。」

「皇上!」我一聽趕緊起身,徑直跪在地上「皇上,后妃不得干政。臣妾是您的貴人,又是前朝的後人,冬古靖的女兒,一來此事涉及前朝子民,本身就讓兩族之間水火不相容,朝堂之上大臣們一定劍拔弩張了,臣妾雖未親見,但是也可以想見,此時臣妾理應避嫌的。再者,皇上手傷未愈,可以授意禮部草擬聖旨,臣妾一介女流斷然不能干預朝政,請皇上明見。」